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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目梅幼兰时,却早恢复了清冷,哪还有之前一点心急如焚的样子? “你是谁?” 梅幼兰终于彻底懵了—— 什么叫“你是谁”? 表哥这么急着出来,不就是因为急于见到自己吗?如何忽然这般冷淡?如果说之前,甫一见到匆匆跑出来的陆瑄时,梅幼兰幸福的几乎要飞到天上了,那再听到陆瑄这句问话后,则是彻底的如堕深渊。 一时间,无边的委屈和不甘一下涌上心头,又抱着一丝希冀,想着表哥莫不是特意逗自己不成? 只可惜她这般伤心欲绝楚楚可怜的模样,依旧被陆瑄无视,更甚者脸也跟着沉了下来,摊开掌心,露出之前紧紧攥着的瓶子: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这些东西都是你拿来的” 又摸出随意卷成一团的那幅牡丹图: “还有这画,你又是从何处寻来?” 明明陆瑄声音不大,梅幼兰却是觉得遍体生寒,再看向陆瑄手中被卷的不成样的那幅画,终于止不住泪水落了下来—— 当初瞧见那几幅画时,可不是就在这附近?是以梅幼兰立即确定,这画定然是出自陆瑄之手。 且边上还有焦黄之色,分明是被当做废纸没完全烧毁的。 彼时梅幼兰想着,怕是房间里书童不走心,这么好的东西也能拿去烧了,亏得让自己给碰见了。 带回去之后,亲自小心熨烫了一遍,才恢复了平整,甚至小心收拢到一个盒子里,无数次幻想着,有朝一日和表哥成亲后,两人闲来无事,就可以拿出这些画,跟表哥说曾经的自己有多仰慕他的才学…… 甚至就在方才,梅幼兰还想着,瞧见自己这般看重他的画,表哥也定然会感动吧? 哪里想到视为浊物的萃香阁胭脂瓶子倒是他珍而重之的亲手拿着,自己当做宝贝的画却是被随意卷成了那样…… 陆瑄脸彻底沉了下来,睨了一眼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的荆南荆北一眼: “以后这里换荆东、荆西过来。看个门都看不好,你们两个自去领罚。” 荆南荆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什么表小姐,真真是害人不浅。 更后悔方才怎么忘了问清楚些,以至闹出这般乌龙! 陆瑄气场太过强大,梅幼兰只觉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待得意识到陆瑄连和自己多说一句话的兴趣都没有,竟是转身要走,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是上前一步,拦住了陆瑄的去路,含泪道: “表哥且听我一言。” “兰儿知道,这些年表哥颇是受了些苦,甚至太多苦痛之下,随意放逐自己……孔子有云,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有些事,表哥也要学着放下……表哥这般聪明,如何能让这些蒙蔽住自己的双眼,看不到身边那么多人都关心着你,想让你快乐,表哥莫要做那等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明明自己就是那个时刻想要关心他,恨不得捧出来一颗心的人啊,梅幼兰不相信,表哥真就一点儿看不出来。会这般给自己没脸,还是如同jiejie所言,是不肯原谅当初姑母所为吧? 所以才会明知道有人盗用了他的图画,还一副不以为意,更甚者拿自己作筏子的意思…… 可表哥越是这样,自己也越是心疼。 竟是一门心思希望陆瑄听了自己一番话,能化解了曾经的孤独和满腔的恨意,能明白什么是快乐,更能懂得这世上还是有真情的,比如,自己…… 鼓起勇气说了这么多,梅幼兰已是连自己都感动了——自己一定会拼了全力把表哥从这么多年痛苦的泥淖中拯救出来…… 陆瑄却已是耐性尽失,瞧着梅幼兰的眼神,也跟看个失心疯的人相仿。 梅幼兰只觉一眨眼间,陆瑄的身影就飘了过去,冷冰冰的声音随即在耳边响起: “哪里来的疯子!着人去跟夫人说,是她的亲戚的话,自己管好,管不了的话,我不介意直接让人丢出去;荆东,你去瞧瞧,还有没有我的画,寻到了一并烧掉;荆西你守好门,敢再随意放无关人等进来,记得和荆南荆北一般自己滚去领罚。” 疯子?丢出去?梅幼兰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色一下煞白,好险没瘫倒地上。 等回过神来时,眼前除了一脸警惕盯着自己的荆西,哪里还有陆瑄的影子?一时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便是她身旁本来喜气盈盈的丫鬟,也明显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傻了—— 天啊,这陆家九公子不独生有一副毒舌,更兼也太无情了吧? 如何能恁般狠心,对楚楚可怜的小姐说出这么一番伤人的话? 主仆几人转过身形,失魂落魄的往外而去,刚穿过一道月亮门,迎面正好碰见匆匆折回的荆东,手里还捏着几张纸。 梅幼兰只觉那纸张有些熟悉,忽然忆起,方才陆瑄好像吩咐这人把画全都拿回去,莫不是…… 忙加快脚步往自己房间而去,好在房间里摆设依旧,倒是没有被人翻动的痕迹。 表兄好歹还给自己留了些脸面。 梅幼兰长出一口气,伸手在桌案下摸索片刻,不想下面却是空空如也,之前精心收藏的陆瑄的那几幅画,全都不翼而飞。 早被之前大起大落的期待惶恐畏惧压垮了身心,这会儿梅幼兰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表哥怎么能这么对我……” 怎么能随意派遣粗人进了自己女儿家的闺房呢? 两个丫鬟也是义愤填膺: “表少爷真是太欺负人了,小姐,咱们去告诉夫人……” ☆、155 正自哭泣, 有脚步声从外面响起。 莫不是表哥依旧不肯罢休? 唯恐陆瑄真派人把她扔出去,梅幼兰一时吓得连哭泣都不敢了, 竟是噎的不住打嗝。 慌得两个丫鬟又是捶背又是揉胸: “小姐, 小姐,你没事吧……” 再瞧见来人, 却是人人面露喜色: “夫人, 您来了……” 泪眼朦胧中,梅幼兰也瞧清楚了来人, 可不正是自己的嫡亲姑母梅纤柔? 一时眼泪越发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下投入姑母怀中, 搂着梅纤柔的腰, 痛哭出声。 之前发生的事, 梅纤柔明显已是有所耳闻,轻拍着哭的浑身直哆嗦的梅幼兰,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早就领略过, 陆家人性子有多执拗。 就如同当初的姑母梅老姨娘,容貌之美远胜崔老夫人, 可哪又怎样呢?竟是任凭使尽千般手段,耗了一辈子的时间,直到人都走了, 都没能把老太爷的心拽过去;至于自己,较之姑母而言,无疑要幸运的多,毕竟崔老夫人的态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