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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是, 只要表哥肯上进,其他的从不多管,很多时候,被嫡母责罚后,姑母总会第一个过去抚慰,是以母子关系极好。 彼时自己也一直待在陆家陪在姑母身侧,和表哥乃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依仗,自己才能最终打败小崔氏,成了陆家唯一的女主人。 再看眼下兰姐儿的境遇却是比之当初姑母更艰难些。 毕竟,当初姑母能入得陆家,长辈的支持和嫡母的有心退让俱皆功不可没。 哪像现在这般? 自己和姑母自然一心支持幼兰能嫁给陆瑄,可关键这事两人根本做不了主啊。 到现在,梅纤柔哪里看不明白,阖府上下,能在陆瑄婚事上有发言权的也就是老爷并崔老夫人了。 只是想要这两人迫着陆瑄依旧娶梅家女,真真是做梦还差不多。 没看到这都嫁进来多少年了,还为陆家开枝散叶,给表兄生了二女一子,可结果呢?嫡母待自己依旧和初见面时一般冷淡,很多时候,梅纤柔都觉得,自己在婆婆的眼里,或者就和陆家一个丝毫不讨喜的摆件一般…… 因为崔老夫人这般态度,一开始梅纤柔还想哭一哭闹一闹,让陆明熙给崔老夫人施加压力,没想到刚一摆出这阵势,表哥那边立马做出了反应,转头就去了姨娘房里。 把个梅纤柔给吓得,从那之后再不敢在老夫人面前作妖。 到得后来陆瑄渐渐长大,更是但凡梅纤柔这边有一点点不敬的表示,转头就会在继子手里吃大亏,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可再蠢的人栽倒的次数多了也会学的精乖,梅纤柔终于彻底老实了。 这么多年了,几乎没有再想不开去捋老夫人虎须了…… 至于说陆瑄,因为陆明熙面前,梅纤柔一直是温柔善良通情达理的代名词,正式嫁进来以后,梅纤柔一开始也是满想着展现慈母情怀的,毕竟那般不独表哥会开心,也算是对崔老夫人的一个报复不是——真是连唯一有崔家血脉的陆瑄都不和崔老夫人亲,嫡母不崩溃才怪。 却在第一次想要伸手去抱人时,直接就怂了—— 明明不过几岁的孩童,那双眼睛,怎么就那么吓人呢? 后来即便被梅老姨娘指着鼻子骂了一通,梅纤柔却始终没有再迈出和陆瑄建立良好邦交的步伐,至于说想要对陆瑄如何,就更不要想了,毕竟崔老夫人即便身子一直病病歪歪,却始终好好的,有她全力护着,别说自己抑或姑母,就是表兄这个当爹的,等闲也别想有接近陆瑄的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再想嫁一个梅家女儿入陆府,梅老姨娘也好,梅纤柔也罢,都不敢直接提出来的根本原因。 两人如今所能做的,只能是尽量给梅幼兰和陆瑄的相处创造机会—— 要说陆瑄的婚事上,最有决定权的还是陆瑄自己,只要能让陆瑄死心塌地,陆明熙必然不会有意见,至于说崔老夫人,十有八、九,也会听从陆瑄的意思。 是以之前,即便听下人回禀说,梅幼兰去了陆瑄院子,梅纤柔依旧淡定的紧,觉得这个侄女儿还算聪明,知道要从何处下手。 谁成想这边正静候佳音呢,那边陆瑄的人就来了,大意是让她管好亲戚,不然陆瑄就要代为管教…… 梅纤柔又惊又怒,更担心陆瑄真派人把梅幼兰给赶出去,那样的话,自己真是没脸再回娘家了。 这才忙不迭带了人过来。看梅幼兰哭的这般痛,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瑄哥儿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跟姑母说,姑母一定为你做主!” 两个丫鬟有些愣神,怎么夫人的意思,听着有些不对劲啊!不像是真想给小姐出气,倒像是盼着小姐和陆瑄之间闹出点什么似的…… “姑母——”听梅纤柔如此说,之前被陆瑄无视的难过和无法诉诸口中的羞愧再次汹涌而来—— 即便陆瑄指着自己鼻子骂一顿,也比人家根本不认得自己好受些吧? 好大一会儿才勉强止住哭泣。 听梅幼兰说了前因后果,梅纤柔也是半晌无言。既气陆瑄欺人太甚,又觉得侄女儿太过愚蠢—— 要是陆瑄是那好性子的人,自己早八百年就能把他哄得滴溜溜转了,哪里用得着现在这般辛苦? 平日里这个继子行事张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便是自己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要插手他的事,兰姐儿也太急功近利了些,好歹也得等到两人互生好感了才成啊。 却又觉得有些不对: “萃香阁胭脂水粉瓶子上的画,你确定真是瑄哥儿的手笔?” “绝不会出错的。”梅幼兰点了点头,好容易压下的委屈再一次翻滚而出,“我不过是想着,陆家这等清贵人家,怎么能和银钱浊物之类的牵扯到一起,明明是一片好意啊……” “你先躺会儿。有一句话是当年姑母告诉我的,这会儿我再说给你听,须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就问问自己的心,想不想在这里有你的一席之地,”梅纤柔屏退下人,转身对梅幼兰道,“想的话就别怕这一时之苦,真是没那个心思,姑母也不会亏待你,一般会像你jiejie一般,帮你寻个好人家……” “不要——”梅幼兰直接摇头,等意识到自己反应好像太大了,便有些羞赧之意,“表哥,是个好的,就许是,有些心结……我以后会注意的,再不会有今日的事发生……” “好。这才是我们梅家的女孩儿。”梅纤柔满意的点头,“你放心,瑄哥儿我暂时拿他没法子,可那个敢闯了你房间的混账,姑母一定会狠狠的打一顿,替你出气……” 又安抚了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待得出了门,脸已是沉了下来,边走边吩咐下人: “去,寻珦哥儿过来。” 陆珦正和郑氏房间里歪着呢,听说陆夫人让他过去,只觉嘴里发苦—— 这叫不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位婶母还真是个人物,回回在九弟那里吃了亏,转头就会把账算到旁人身上…… 偏她是长辈不说,更执掌陆家中馈,自己还不能不听。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虽然心里不住腹诽,却也不敢怠慢,紧赶慢赶的过去,一进门就瞧见梅纤柔正满面寒霜的坐在那里。 赶紧上前见礼: “婶母——” “你还知道我是你婶母呢?”梅纤柔眉毛一挑,冷笑道,“果然是翅膀硬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连我也敢瞒着!” 陆珦顿时一头雾水: “婶母说什么?侄儿怎么听不明白啊?” “听不明白?”梅纤柔直接把一个白色瓷瓶掷了下来,“这上面的花出自谁之手,你敢说不知道?” 方才听梅幼兰说萃香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