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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辰的陪酒时间。 只是吃饭的话,也足够了。 常江明活泼的很,和那漂亮姑娘有来有往的聊天,宋普一门心思在饭菜上,还喝上了醉春阁的酒。 漂亮姑娘见他喝水一般喝酒,忍不住提点道:“这是楼里最劲的酒,常人喝几杯就醉,公子可省着点喝。” 宋普抬眸,哼哼道:“我酒量好的很,一杯可醉不了,再给我来一壶,我能喝两壶!不,三壶!” 即使是古代,也有卖酒抽提成的潜规则,漂亮姑娘听了,立即扭头给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心领神会地退下,没多久,就端来了三壶酒。 宋普见她当真送来了三壶,不由得哽了一下,正要推辞,常江明这愣子欢快地道:“阿普你这么能喝?我看你能不能喝完三壶,要是你都喝完,我、这钱我付,我有钱,嘿嘿。” 宋普听了,眉开眼笑道:“当真?” 常江明道:“当然是真的,我不唬你!” 宋普撸起袖子,道:“你给我等着,这酒度数能有多高,哼,我老白干都喝过,还不信干不动这什么酒!” 漂亮姑娘顺势宣传这酒,“这酒叫一杯倒,公子好酒量,已经喝了两杯,都不见醉。” 宋普微抬下巴,其实仔细看,他那白皙的脸已经有些涨红了,“这叫一杯醉啊,不瞒你们,我有个外号,叫千杯不倒!” 说罢,便仰脖子,直接抱着酒壶喝了起来。 常江明在旁边鼓掌叫好,漂亮妹子也十分有眼色又送了一壶到宋普手边。 他们这边热热闹闹,远在太庙的澹台熠接到禀告,却是捏碎了杯子。 ☆、第23章 狗皇帝 宋普全然不知狗皇帝已经知道他上了花楼,事实上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就算是领导,也没理由干涉他私生活啊。 他此时已经喝了整整一壶,打了一个酒嗝,那双黑色的眸子也湿润润的,闪烁着晶亮的光彩,“看,我喝完一壶了!” 常江明和谢糯玉两人噼里啪啦给他鼓掌,“厉害!没想到阿普酒量如此惊人,想必在家偷偷练过吧?” 宋普尾巴都差点要翘了起来,“怎么可能,这是天生的!我血脉里有着千杯不醉的基因!” 然而这一壶酒喝得他脑子都有些发昏发胀了,他也知道自己醉酒当真会误事,因而又有些退缩,他晶亮的眸光从常江明和谢糯玉两人身上划过,嘴角翘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道:“怎地就我喝,你们不喝?来,你们也要喝!” 说完,就抱着面前的酒壶,给常江明和谢糯玉两人倒。 常江明抵着酒壶壶口,尽量让他少倒些,“我酒量不行,之前陛下的春日醉我喝两杯就不行了,这酒好像比春日醉还要烈,阿普少倒些,我喝不了。” 宋普道:“不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来,给我喝。” 常江明看他直接倒满了,苦着脸道:“当真不行!” 宋普严肃道:“是男人,不能说不行!” 常江明改口:“那不要,不要给我倒了!” 宋普接道:“我就要,嘿嘿,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常江明:“……” 他和谢糯玉对视一眼,深刻怀疑宋普此时已经醉了。 但此时宋普目光还算清明,说话也口齿清晰,一时也无法证实自己的怀疑,常江明被他喂了酒,只能仰着脖子喝了下去,一杯下去,他的脸顿时就红透了。 谢糯玉也被迫喝了一杯,和常江明一样的反应。 旁边的漂亮姑娘有些无言,没想到这世上当真有人上花楼就是为了喝酒的,这酒喝得也忒贵了,她心里不免怜惜几分,将剩下的一壶酒放回了丫鬟手里的托盘上,省的他们醉的不省人事,倒还要送他们回去。 只是两壶酒,也足够将他们喝趴下了,最后连酒钱都没付个全,是醉春阁老板娘看他们衣着华贵,看着就是公子哥,才让他们赊了账,还差人送他们回了家。 只是这一着,整个国公府都知道他去花楼喝酒了。 宋母气急了来瞧他,见他连话都说不清,已是醉得稀里糊涂了,又心疼了起来。 回去的时候便和宋国公说起了这事儿 ,“阿普如今也有十七了,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孩子都有了,哪像他,现在喝醉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宋国公无奈道:“这事不急,现在阿普在陛下面前也有几分脸面,若实在急,让陛下赐婚也使得。” 宋母美眸泛着忧郁,“你想的那么简单,还赐婚,陛下不搅和阿普的婚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宋国公讪笑,“陛下怎会搅和阿普婚事,你别多想了。” 宋母心道是她多想了,但不知为何,冥冥之中就有这种忧虑,若是不将小儿的婚事早日定下来,或许以后都难成的忧虑。 俩口子说了好一番话,正要睡下的时候,宋母的贴身大丫鬟银娇急匆匆地敲门,喊道:“夫人,老爷,皇帝陛下亲临,此刻在大厅候着,如何是好?” 屋里的两人都是一愣,赶紧起床穿衣服。 宋母帮他穿好衣服,道:“陛下找你想必是有急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出面,你去罢。” 宋国公应了,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了,赶紧去了大厅。 澹台熠此时面色微沉,心情可算不上好,旁边伺候的曹喜满身大汗,对澹台熠此番行径仍然感到惊疑,暗暗猜测,难道陛下离开宋大人一天便已受不住了吗? 若是这般……曹喜心里怪羡慕的。 宋国公到了大厅,便看见满脸不悦之色的澹台熠,他越发郑重,到了澹台熠跟前行礼,问:“不知陛下亲临,是有什么急事吗?” 澹台熠扯了一下唇角,道:“没有急事,孤便不能来国公府吗?” 宋国公咳嗽了一声,才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自然可来去自如,是臣口误,望陛下原谅。” 澹台熠紧紧盯着宋国公,道:“这话宋卿也说过,宋国公教子有方啊。” 宋国公谦虚道:“臣幺儿年纪尚轻,腹中无甚笔墨,性子也一派单纯烂漫,宛如稚子,臣并不如何教导,任他自由生长,便长成了这般模样。说来也是臣之罪过。” 宋国公心里明白澹台熠应是为了幺儿来的,因而言语之间隐晦地开始先告罪,他的确没怎么教导幺儿,若有事,子不教父之过。 澹台熠听了,表情似乎好看了些,“宋国公何罪之有,宋卿这般,才是宋卿,若被条条框框框着,失去单纯烂漫的本性,孤怕是一开始就厌了他。” 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皮笑rou不笑地道:“只是宋国公身为人父,该管教的,还是得狠狠的管教,孤竟不知道上花楼是什么值得称赞之事!” 宋国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