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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生走到床边,拿着万花筒瞧了瞧,看到那万花筒里面都是锦寿的样子,而且每次转一下表情都不一样,看得贵生有些眼花缭乱。 贵生按捺住心中的蠢动,把万花筒放好了,他拿着盆子去了澡房洗澡,洗澡的时候听到旁边两个跟他年岁差不多的人在聊天—— “猛虎帮那些人在鹰城洋人区那边开了场子,好像是新的烟管,真是无法无天了,想骑咱们帮主头上,真他娘的……”旁边那兄弟呸了几声。 “帮主最近是烦着,猛虎帮那虎爷似乎已经找过帮主谈过话了,说了想要和平共处,还说给咱们飞鹰寨上税。” “没准没安什么好心,先把地皮踩热了,再跟咱们耍阴的,谁不知道那虎爷狡猾得很。” …… 贵生也知晓耀堂最近不高兴,所以他没有主动找耀堂,不想打扰耀堂办正事,贵生刚洗完澡出来,就有个不认识的伙计过来了。 又是信…… 这次信上是画了伤心的表情,贵生很想把信给扔了,可是他还是收在了怀里,他回到屋里没点灯,就直接坐在床边。 可是刚睡下,就察觉到不对,因为他压到一个人,他立刻就坐起身,拉开了床帘借着月光瞧见耀堂躺在他床上…… 耀堂目光深远的看着他,他着就着也没有要挪动地方的意思,这本来就是单人床,两个大男人根本就挤不下。 贵生站起身:你怎么过来了? “不想看到我?”耀堂躺着没动,他喝了很多酒,身上带着淡淡的的腊梅花的香味,那味道很淡,很是宜人。 贵生系好了床帘,随手披了一件外袍,坐回床边看他:不是,我听你那些丫鬟说,你最近都不开心,而且很少去牡丹阁,牡丹阁那些姑娘都很担心你,都在猜想你到底怎么了,她们也都在想法子让你高兴。 今儿个耀堂很安静。 贵生见他似乎不打算走,动也不动一下,只是躺着看他,贵生便伸手替把他的外套和裤子给脱了,还给他盖好被子,耀堂伸手抓住了贵生的衣袍,使得原本想起身挂衣衫的贵生,只把耀堂的衣衫叠好,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贵生看了耀堂半响,才表示:你睡吧,我不会走的,就坐在旁边守着。 他就坐在耀堂的身边,替耀堂整理了一下枕头,让耀堂睡得舒服点:我听牡丹阁那些姑娘说你最近总是睡不着,我明儿个给你煮些安神茶。 耀堂很轻的眨了眼。 贵生拢了拢衣衫,安静地坐着:你今儿个好好睡吧。 耀堂默不作声的伸手拉住了贵生的手,他温热的手心覆上了贵生的手背,就这样安静的抓着贵生的手慢慢的握紧。 贵生缓缓的靠着床栏,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外那层层的雪雾,照入了房内蒙上了一层玄妙如轻纱般的蒙蒙色彩。 贵生也握住了耀堂的手,彼此手心传递而来的温度直达心底。 贵生一直都陪在他身边,直到照见耀堂睡着,他才合上双眼,贵生保持靠坐的姿势这样在床边睡了一整晚。 他醒来的时候就脖子被扭了一下,他睡眼朦胧的捂着脖子,耀堂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安静的深思般的注视着他。 贵生揉了揉脖子,让他下床:我去让你伙计,给你拿几件你的干净衣衫来换一换,你昨晚喝了很多酒,衣衫难免会沾上些酒。 “让丫鬟去我房里拿。”耀堂起身坐在桌前正准备倒茶喝水,可是从外面拿热水进来的贵生就立马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的杯子。 贵生给他倒了热水:大清早不要喝冷水。 耀堂用热茶漱了口之后,便起身去了洗脸,贵生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热水,待他洗完脸,简单的擦完了身之后,就瞧见贵生端了一碗解酒茶进屋。 耀堂衣衫也没扣,就让下了毛巾去喝了贵生给她弄的茶,贵生习惯成自然的替他把衣服扣好,没一会儿衣衫就送来了。 贵生服侍耀堂穿衣的时候,耀堂才开口:“前些日子听说你跟大帅一同下过山,你们都去了什么地方?”他问贵生前些日子的事…… 贵生微楞,他想了想,不想骗耀堂,便是很轻的摇了头。 “告诉我。”耀堂自己动手整理了一下衣领,还没等贵生回答,又开始追加了问题,“你们是不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贵生替他扣好衣扣之后,整了整衣衫:江陵水畔算不算不该去的地方? 耀堂审视着贵生:“你也去了?” 贵生没承认。 他不想说谎。 但耀堂以为他默认了,则是问他:“那里的姑娘好看吗?”那可是鹰城最大花床,有三艘大船给连在一起的,是男人找乐子才去的地方。 贵生还是没回答。 耀堂也不问了,只是随口说:“你去那里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报我名字可以半价。”耀堂瞧见贵生愣住,就拿过旁边的外套给贵生披上。 耀堂去跟那些堂主会议了,贵生就把回廊边的雪给铲掉了,因为今儿个好些兄弟过路的时候,都在这里摔了跟头,所以贵生就好人做到底,把大伙把院子和回廊边的雪给铲走,他在飞鹰寨里呆着不干活自己也不好意思。 他又不是来做客的,他是来讨生活的混口饭吃的,自然是要勤快一点,所以他有空的时候会替帮这附近受伤的兄弟洗洗衣服。 贵生刚放好箩筐,就过来姗姗而来一位穿着绿色旗袍,外面穿着皮草大衣的美女,还踩着高跟鞋,那女人烫了短发,发髻梳得特别的精致,脸上妆容也是淡而不失庄重,那青葱白玉般手指很细长,长长的指甲涂成了水莹莹碧绿色。 绿芦姑娘…… 贵生瞧见这个女人手里拿着一封信过来了,他问也没问便知晓是东来的信,那绿芦也客客气气的问他是不是叫贵生。 贵生点头。 “可算找着你了,这四爷也真是够麻烦的,这么大老远让我跑来送信。”绿芦信给了贵生,她脸上妆淡的就跟没画似乎,但看上去却极其雅致美丽,看上去很自然。 他跟绿芦比划了两下:有劳了。 绿芦瞧不懂贵生的意思,挥了挥手绢指了一下贵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信我是送了,我约了姐妹打麻将,你自个把信给看了,四爷可是叮嘱了你不许把信扔了。” 那女人走了之后,贵生就郁闷了,因为信上画了一个比昨儿那个伤心的表情,更加伤心的表情,还写了“赶紧来”三个字。 贵生无奈了,面对东来这样穷追不舍的攻势,他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