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前情可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陆时寒指了指搁置在客厅里的猫窝:“现在在我眼里,你和它没什么区别,不叫洗澡,叫清理。”

    闻姜哦了声:“神论还不少。”

    陆时寒没再看她,声音溢笑:“神称不上,真客气。”

    **

    闻姜进了浴室,陆时寒又出了公寓门,去采购部分物品。

    等他拎着东西回来,触目可及之处,仍旧不见闻姜的踪影。

    浴室那侧也没有传来水声。

    等了五分钟,仍旧没有水声。

    陆时寒看了眼时间,距离闻姜进去已经四十分钟。

    他拿起刚买来的创可贴,过去敲门。

    闻姜没出声。

    陆时寒:“闻姜,说话。”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陆时寒嚯得拉开浴室门。

    闻姜一脸笑:“抱歉,我刚要回答。”

    明知道她在搞鬼,陆时寒没计较。

    四目对峙,闻姜捏着她后知后觉发现的,应该是捡拾水果时被崩落地面的碎片割破的指。

    泡水后痛感明显,她疼,但脸上没有流露。

    丝缕痛感有些缠绵,她分神撩拨陆时寒:“不退出去是想进来?”

    浴巾包裹住闻姜纤细的身躯。

    白皙的肌肤还带着些微红印,浴巾下胸前的波澜依旧清晰。

    陆时寒坦荡地看着,走进去,随着他的进入,浴室被裹挟进一丝凉意:“我口味淡,不想搞条光滑的鱼。”

    闻姜皮笑rou没笑,与一马平川,她像条鱼?

    她沉声:“出去。”

    陆时寒没有理会,离她越来越近。

    闻姜极为艰辛地忍着怒意:“我说出去。”

    陆时寒靠近了,捏着她的手腕抬起来,眸光专注柔和地盯着她指间的那道伤口。

    边缘泡水发白,内里红嫩,还泛着渐渐上涌的血丝。

    他拿出刚下楼添置的创可贴,缠裹在闻姜手指上。

    闻姜看着他认真的侧脸,修长干净的指节,手指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

    陆时寒安静地接受她的视jian。

    他缠好,闻姜问:“拿着这东西进来,这么说你早发现我这儿伤了?这怜香惜玉的方式挺沉得住气啊,这会儿贴是不是有点儿晚?”

    陆时寒直视她的双眸,笑:“不晚。时间足够你疼个够长记性,下次就能记得管好自己的手。”

    ☆、第30章

    第三十章:童话故事

    未干的发丝上水珠积聚下坠到发尾,闻姜搭在额上的湿发滑下一滴水,顺着闻姜的侧脸下滑到她的下颚。

    湿冷的触感让闻姜更为清醒。

    闻姜瞬间便明白了陆时寒的意思。

    他一早便观察细致,发现了她手指上的伤,可他没有理会,也没去提醒她。

    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疼个够他再处理,以便她长记性。

    闻姜淡薄而玩味地看着陆时寒的脸。

    这男人管得挺宽,不止一次想让她长记性。

    好像她是个无理取闹的需要老师训诫的孩童。

    咬了下齿,闻姜选择忍,没有即刻出言回击。

    至于不回击的原因,很简单:看在色相的份儿上。

    为了不吃亏占尽色相,很快,闻姜的视线就调转到陆时寒两条笔直修长的如树的腿上。

    她勾起夺目的红唇,翘了下。

    无需卖弄,哪怕裹着浴巾,发梢凌乱,闻姜眼底的光一闪,唇一动,风情便开始由内生发,向外流泄。

    这是闻姜身为演员的优势。

    闻姜知道自己的何种动作,何种神情,侧脸的哪一个角度更能打动人心。

    她笑得浅淡,却如明山净水,一帧帧呈现在陆时寒眼前。

    她恣意无畏的眼神,像一根细丝弯成的钩,一点点磨在陆时寒眼底心上。

    力道不重,却让人心绪难安。

    *

    闻姜不急。

    她日后一定会吃死陆时寒,让他不能翻身。

    因为那个以后,她暂且宽恕他今晚的“让她疼个够”。

    *

    况且是一场突降的人祸改变了她今夜行车的轨迹。

    路上飞来的这场车祸,让闻姜受到冲击才送上门来借离她最近的陆时寒的肩寻求最原始的慰藉,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她自找的,纯属你情我愿,公平买卖。

    她看得开。

    再者,她觉得这男人身上最硬的地方除了他用于攻城略地的武器,便是他噎死人不偿命的嘴。

    嘴硬,将来身体软了,自然就软化了,闻姜是真的不急。

    **

    手上的创可贴有异物感。

    闻姜刚想反攥住陆时寒的指蹭掉手指上的微痒感,陆时寒已经先她零点五秒放开她的手指。

    他的手还随即从一旁的置物架上抽出一条毛巾。

    *

    眼见陆时寒拿着毛巾的手抬起,闻姜在心底骂了声fuck。

    那条毛巾像此前闻姜坐在客厅被陆时寒扔了一脸的浴巾一样,转瞬被他扔在她头上,完美地遮挡住闻姜全部的视野。

    闻姜还没来得及一把将毛巾拽下来,陆时寒的手已经拿着毛巾覆在她头顶,替她擦拭湿发上的水。

    陆时寒的动作粗暴直接,像是揉搓:“想要头就别乱动,老实站着。”

    他的手劲足,闻姜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真起了歹心,弄死她分分钟的事儿。

    但她肯定继续动,挣扎:“哎,你tm敢对我像对送你花的芳邻一样温柔可亲吗?”

    陆时寒即刻回:“不敢。”

    闻姜:“……”

    闻姜的力道捶在棉花上,散作无用功:“你太客气,可以拿开你的手了,我是借伞,不是借你的手。”

    陆时寒继续,没多会儿将闻姜的短发揉成一团乱草擦至半干才回应她:“随你,拿开了,你现在可以随便动,跳段广场舞都可以。”

    闻姜白他一眼,他揉够了再放手,说得好像他通情达理知进退一样。

    浴室一旁是面宽大的落地方镜,占据了闻姜正对着的那面墙的全部,面积不小。

    闻姜将毛巾下拉,即刻呈现在她眼前的,是她毛巾下拉后露出的毛巾未遮盖的唇以上的半张脸,和她头顶着的那“一头乱草”。

    乱葬岗无人打理的野草,顶多没规矩地长成她头上顶着的草堆这样。

    闻姜胸脯剧烈地起伏了几下。

    她面色略微扭曲地将视线瞥向陆时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