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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甚至会令人误会,而我还是拿不回我要的东西;放手嘛,我的男性自尊岂不N度受创,明白昭示自己的不济!这口气,我如何咽得下! 我恨恨地怒视着他,他则依然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唇边挂笑,一派从容淡然,甚至优雅镇定得可疑。 总觉得自己掉进了什么荆棘堆里,心头莫名地觉得不对劲。 我抿紧了唇,简直要在碰到这个煞星的连番打击下,信心全无了。 但是忽然间,他那神情却让我猛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又或者,该不会他本就是在凉凉地看我笑话? 我忽然想起他刚才似乎都没有怎么奋力抵抗,虽然这么说是有损我男人的尊严,但是我知道如果他有心抗衡的话,我岂能那么轻易地制得住他? 还记得昨天咖啡馆的事,他毫不费力地扣住我的手腕,让我动弹不得,而适才他显然连些微的挣扎都没有!完全由着我来!就像是大人由着顽皮的小孩子胡闹,看似耐心安抚实际却不着痕迹地敷衍!一切尽在掌握的闲适和自在。 他任我就那样的姿势禁锢住他的行动,却不放开抓包的力道,这不是摆明了想看我出丑么?那么不挣扎地让我自以为制住了他,简直就是他故意让我,或者说是引我做出这样的举动来?而他在一旁看好戏? 看我如何像跳梁小丑一样忽左忽右跑动,最后不得不选择那种方式桎梏他,却依然得不到我要的? 瞬间,我感觉自己又像是他手掌里的猎物,被他轻轻松松逗着玩——就像三年前一样。 我手下依然不死心地使劲,但境况依然没有改变。 明明就他背手的姿势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个很好的着力点,相反,我这个角度才比较容易施力吧!可事实却是相反!他不具备很好的使力方位,却游刃有余地和我抗挣! 我占了优势,可竟然从他手里抽不出包,这对我无疑又是一项打击。同时也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这个恶劣的家伙果然刚才是故意让我抓住的。 又是他算计好的? 我为这个突然的认识而震惊,一股恶寒伴随着滔天的怒火袭上我的背脊和胸口。 这个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心计…… 我自认虽不是聪明绝顶,但也绝不是笨蛋一个,却这样轻而易举地掉入他随随便便临时起意的设计里!我一时真的懵住了。 我不禁纳闷,究竟是事实果真如此,还是我想得太多? 难道因为我以前吃过太多他的亏,所以现在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敏感地以为又是他攻于心计的阴谋?即使他真没有什么,我却自己也会以为有什么?难道我已经警惕敏感到了这样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我审视着他,他为何能如此一副全然无辜、毫不心虚的模样?眼神坦荡温和?如果不是我多心的话。 真是见鬼了,遇到他,我似乎变得愈来愈神经质了……什么都要衍生出多种猜想,真是要感谢他免费激发我发散思维的潜力啊! “这种姿势,我是一点都不介意,但是你真想这么维持下去吗?电梯就要到底楼了。”他轻巧地扔下一句话,好心地提醒我。 他不松手,我一时也没有收回手,于是就这么僵持着,以这种姿势,直到电梯发出“叮”地一声,门开了。 我咬牙不得不放开。 大厅里果然零零散散的有几个人。 到此,夺包伺机落逃的计划宣告失败。 他旁若无事地迈出电梯——带着我的公文包——踩着稳健从容的步伐优雅走过,行经处职员们纷纷恭敬致意,他淡淡点头,微笑回礼。 一副温雅精练的好上司样。 我眯着眼,冷哼。真是个伪君子。 对他,历经这些后,我不可能还给予很高的评价。 纵然心里极其不愿,我还是无奈跟在他身后,刻意保持一段距离。 一前一后,我们已经走到他那辆惹眼的银白新款法拉利旁。 他绅士地为我拉开副座的车门,我犹豫着僵持在那。我相信自己的表情已经极度逼真且全无掩饰地表达出了我的不乐意,但是某人愣是装着没看见。 他耐心地拉着车门,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不耐的神色,也没有催促我。 他只是悠然浅笑着静静地等我动作,等我——妥协! 第三章 朋友(下)2 我恨他的稳cao胜券,恨他的大智若愚,恨他的精湛演技,恨他的故作不知,也恨他的进退得宜、软硬兼施,更恨他假惺惺的文雅谦和。我不想每次都被牵着鼻子走,但是—— 停车场入口响起了皮鞋落地声,我知道有人要进来了,现在的这种对峙必须结束,而结束的方式只有一种。 他依然不为所动,神色自若地等着我。似乎不在乎会被人看到这奇怪的不好解释的一幕。 他太过坚持,太过镇定,太过自信。而我则动摇了,随着声音渐近,由于他的不为所动,他的笃定,所以我慌乱了。 所以,很明显,我输了。 我坐上了车。 我不知道如果我坚持下去,到底我们是哪方先妥协,但我知道他总会有办法解决一切麻烦,他会安排好一切,不会惹人怀疑,他的固执可以多可怕,我是见识过的,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而他有能力善后,所以他可以一搏;但是我却不一样,我不想再留下什么话题可供别人绘声绘色地发挥。 我只能先低头,如他所愿。他也许也算到了这点,因此才能做到如此稳如泰山。 我愤怒,却无奈。 他微微一笑,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室的车门,身子一侧,轻巧地坐了进来。 打开转向灯,发动引擎,利落熟练地倒车,动作一气呵成,一踩油门,车子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一路上,车内寂静无声。 我真的生气了,很气愤。从遇上他开始,我一直都肝火旺盛。 我勉力让自己保持平和的心境,却每每都轻易地被他的一个举动一句话语激得破了功。 我恨的是我自己。 他开始跟我聊天,口气熟稔自在,像是老朋友般得轻松,放得很开。 我依旧一言不发,板着脸。这次,我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 他却少根筋似的丝毫不觉我的气愤,兀自说得开心,自言自语得高兴,好象很融洽的样子。 不,他不是没察觉,而是他太聪明了,聪明得选择装作不知道,杜绝一切可能使矛盾明朗化的机会。 这样,我就吵不起来,自然也只能跟着他,自己气个半死,他倒全然无碍。 车子驶上高架,出了市区,一路上车子开得很平稳,遇到红绿灯交替,他也会提前减速,总有段不短的缓冲过程,不至于切换地太过突然,即使上了高速,车速也绝对不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