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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套好点的,却在我冷笑连连中作了罢。 他并没有上来,却把两副钥匙都给了我,想来是早就准备好我会低头的了。我想大叹! 两副钥匙,一副是这套公寓的,另一副是那被他买下的房子的。 “你什么意思?”我看着手里的钥匙,握紧了,豁然抬头怒道。 他轻飘飘地看了我眼,淡声道:“只是跟这里的物业说了下先别租出去,租金还是要你明天自己去付的;至于另一把,反正那房子我也没用,你随便处置吧!实在不要的话把钥匙仍了也无所谓。” 我气结。瞧瞧,瞧瞧这德行! 我不发一言,拎着稀少的行李转身就走进公寓,任身后玻璃大门在我用力过猛的情况下开开关关好几次。 开门进去,我没有开灯,东西也没放好整理好,就走到阳台,看着灯光点点的城市夜景,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踪了。 何去何从呢!人生,像什么? 一个月零一天前,我走得潇洒,并且发誓再也不会回来,离得远远的;然而,一个月零一天后,我又回来了,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疲惫,只怕再也离不开了,除非那人自己放手…… 突然又烦躁起来,我拿出了烟,点了根来抽。 垂眸看着红色的星光,我眯起了眼,突然想到那晚在农舍时看见的那幕。 上弦月,月下影,配着同样的红色星光,在夜里忽明忽灭。 那时,他想什么?那么多天,十一天,每个晚上,直到深夜,他就这样静静站着,抽烟,第二天留下一大堆烟蒂,那么长时间,他都在想些什么…… 我眉头皱了紧,低头看着这微弱的火光,只觉更加烦躁,甩手捻熄了扔到阳台地上。 烟味远去了,我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仰头望着天空。 月亮,很圆,很清,很冷,也很皎洁。 我深呼吸几次,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呆呆望着明月,清冷的月辉让我的心情也宁静下来。 我做了大半夜的自我建设工作,终于在第二天去上班时,情绪冷静了许多。 但是,不过才静了十分钟不到,就又吵开了。 原因是,我才走进风扬底楼大厅,那里的接待小姐就让我直接上总裁室。 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是没去过,问题是那家伙竟然自说自话给我换了工作! 于是,一言不合,再度剑拔弩张。 我不禁怀疑我和他是不是天生范冲! 要不是我神经够韧,有谁能受得住他这样的摧残的? 我瞪着安然坐在真皮椅上的他,压着声音、咬着牙齿道:“你这是徇私!不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的作为!你,你——”我气得有点语无伦次,连了几个你后,我吸口气,缓下情绪,严肃道,“你给我恢复我的职位!” 他好整以暇地抬头看着我。 虽然我俯视,他仰视,怎么样角度也是我比较占便宜,可偏偏气势却倒了来。 不是说我不够凌厉,而就是因为我气势太凌厉,而他太从容、太自若了,无形中就变得我居于劣势了。 “那你倒说说怎样才不失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他笑。 “这——”我才不会真傻得把他问的当真来回答,我双手撑上他大办公桌的边缘,沉着声音道,“你不要把我当傻瓜耍,要是需要我来告诉你的话,你就等着被董事会开除吧!” 他又一笑,接下来的话题却转了转。他淡着声调说:“我看了你之前进来时填的表格。” 我闻言挑眉。什么表格?重新回来后我还没写过一个字,那他指的…… 表格?莫非是半年前进风扬的履历? 我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 我默不作声,静等他接下来的举动。 “还有哪些是你人事资料上没写的?” 他问得云淡风清,我却眼皮一跳。 “都写了。”我淡淡说。浑身的气势敛了起来,小心应对。 他一笑,靠入椅背,看着我,开始如数家珍:“理财师资格证书,MBA证书,剑桥BEC证书,ACCA证书,英语专业八级,日语一级……” 我一惊,越听脸越黑。他怎么知道的? “还是麻省理工学院计算机、企管双硕士。” 他看着我,就这么娓娓道来,平静无波的声音,却是一项不漏地说全了。 “Stop!”我终于冲口喊,“你想怎样?” “不怎样,爱才罢了,当然想招拢你这样的人才了。”他笑得好不jian诈,“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如此人才,怎能埋没而不予以重用?” 我脸色一时间花花绿绿,可谓精彩纷呈。 “你看,我这样为企业招揽人才、对员工关怀倍致的上位者,可还合格么?”他极其谦虚地向我领教着。 我眉头又皱紧了。 “你的确是位对员工‘体贴倍致’的好上司,既然如此,作为优秀的管理者也应该会考虑到员工的意愿——” “当然!作为员工也会为企业尽心出力,企业不会忘记这点的,定然也会报答员工的辛劳。付出都是双向的嘛!”他笑地温和。 我眯眼。 “你已经有三个狠角色做你特助,还有五个秘书,用得着再叫我也来吗?我看不出这对我是重用到哪里去!”迂回战术不过浪费时间和口水,我来直接的。 “OK!既然总裁特助你不要,那就做我的CFO吧!”他也回得爽快。 “不!太累了!我不干!”我拒绝得也干脆。 “那就做我的助理。” “也不!” 离你太近了。 我淡然道。当然后面这句没说出来。 “不行!特助和CFO,你必须选一样。”他终于也略略皱了下眉宇,一直闲适的态度微微严肃起来,虽还不严厉,却带着不容置辩的坚决。 “我一个都不选。”我看着他,毫不妥协。 他不做声了,凝神看着我,那隐含睿智的眼睛再度高深莫测起来,连那张精致的俊脸也深沉了起来。 面对这样的他,我突然有点心慌。有种被透视的感觉…… “我说过给你机会来报复我,你就这么放弃了?当一个企划部的小职员,怕是连接触我的机会都没有吧!你要如何累积起你的财富地位?你就这么喜欢呆在基层?还是——” 他一叹,起身来到我身旁,看着我说:“你就这么不愿呆在我身边?这么不愿看见我?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远离我吗?你怕我?” 第九章 心防(4) “谁说的?”我握紧拳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就跳起来,叫道,“我会怕你?” “不是?”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继而笑道,“那好,既然你犹豫不决,我替你定了,即日起担任我的高级特助。”说着他返回他的办公桌,坐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