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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下午都在呼呼中度过,杜子心下手术回来看他还在那儿睡呢,跟以往一样,蜷着像个虾米,他曾经听人说过,这样睡姿的人内心都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表现,所以,一瞬,杜子心又动了心疼的念头,走过去,把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给他盖上了。 还有半小时下班,杜子心开始整理病历签一些医嘱单子,怕把辛宇弄醒,每翻一页纸都是轻了又轻,屋里静得只有墙上表针的走动声,他抬头看了看,是不是有时间把它摘下来扔掉? “当当当”几声敲门声打破宁静,恨得杜子心直想把敲门的人揍晕,起身掀开布帘看了看,辛宇果然翻了个身,似乎还没醒,换了个姿势拽着他的衣服又睡了,他这才放心的去开门。 “杜哥……”柳儿两眼通红,泫然若泣。 杜子心愣了半天,不是没想起他是谁,他这样的给人印象太深了,而是一时想不起他叫什么名,“你……你怎么来这儿了?” 柳儿知道,两人只见过一次,说熟不熟,只是通过庄子那面算作认识罢了,这突然来找他,也实属贸然,可如果不是真的关系到自己父亲的生命问题,他也不想在庄子没在的时候来找他,因为他看出杜子心似乎对他有点成见,甚至有点看不上他。 “杜哥,不好意思,耽误你下班了,可我……可我真的没办法了,所以才来找你。”说完,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看得人心软。 杜子心怕吵到辛宇,把柳儿推到了门外,去了对面的医生办公室。 “说吧,怎么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赶紧擦了。”杜子心从旁边桌上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他,心想,这男人哭起来怎么跟个女人似的,眼泪说来就来。 “谢谢,我爸前几天单位组织体检,检查出肾有点毛病,医生说什么右肾占位,面积挺大了,可能是……不好的病,我吓坏了,没敢告诉他,就寻思着到这儿让你看看。”柳儿说着抹了一把泪。 “片子呢?” “这儿呢。” 杜子心拿起片子冲着光看了看,的确在右肾上有一大块阴影,但看不出是肿瘤还是囊肿。 “你自己来的?患者来没来?” “我没让他来,如果是重病我怕他知道承受不了。”柳儿的鼻音又重了一些。 “现在看还确诊不出这个东西是什么,明天你带他来,做个加强CT,再做个彩超造影,然后把片子拿给我,你不用紧张,在结果没出来前你要先倒下了那你父亲怎么办,如果是囊肿就好办了,穿刺治疗就没事了,如果是肿瘤,就只有手术切除一种方法,不过你放心,我们通常人拥有一个肾可以正常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患者多大岁数?” “49岁。” “那恢复起来没问题的,毕竟还年轻,那就这样,明天你带他过来,再做一下全面检查,然后我们再定方案。” “好,谢谢杜哥。” 其实柳儿还想多跟杜子心聊聊他爸的病情,可是现在手里只有一张平扫的CT片子,也定不了到底是什么病,再者病人没来,有一些什么反应他也说不好,所以只能作罢。 “庄子还没回来呢?”杜子心往出送他问道。 “没有,还要一两天吧,杜哥,我真的很怕。”说着说着又要掉泪,杜子心最怕这个了,尤其还是个男人,但这个时候又不能说什么。 他拍拍柳儿的肩膀以示安慰,“别怕,不是还没最后确诊吗,就算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切除一个肾,好好保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这不是什么大病,回去后也好好的表现,别愁眉苦脸的,那样你爸不是更有心里负担吗?明天带他过来找我。” 柳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杜子心,停顿了十来秒才缓缓的进入电梯,其实也不能怪他这性子,从小单亲,和父亲一起生活,父亲为了培养他学舞蹈省吃俭用的,最后他还没坚持到最后,总感觉辜负了老人的一片心,家里有啥大事都由父亲扛着,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码事,他心里的承受能力有些失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依他的想法就是,天塌了。 而于杜子心呢,他每天面对的患者不是癌症也是得动刀的,语言上有点麻木,说白了就是不会安慰人,特别是像柳儿这样超媚的男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他,况且上次就因为这个,他和辛宇还闹了那么一把事儿,他不想再弄出什么误会。 可是该死,送走柳儿,回身就看到辛宇站那儿跟僵尸一样的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他心里的活动,还不像上次,眼里有怒火,让你知道他在生气,他在吃醋,他很不高兴。 而这一次…… 杜子心走过去,刚想说点什么,辛宇把手里的白大褂撇给他,正好电梯来,走了进去,没再看他,也没言语。 这让杜子心不知所措。 他想,现在对辛宇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柳儿带父就诊 第29章 第二天杜子心刚上楼,就看见柳儿在护士站前的椅子上坐等了,旁边坐着一个黑瘦的男人,两人长的很像,显然是他爸爸。 “杜哥,你来了。”柳儿站了起来。 “这么早啊。”杜子心走了过去。 “怕你有手术所以早点来,爸,这是我朋友杜主任,泌尿科的一把,医术可高了。” “别别别,别这么说,您好,我叫杜子心。” “您好,杜主任,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治病不是我的工作吗,柳儿,你先坐这儿等会儿,等我开完早会查完房。” “好的杜哥,你先忙。” 杜子心去了办公室,推开门辛宇早到了,正在那看手术的排班表。 “早饭吃了吗?”天知道杜子心哪来的心虚,看到那张扑克脸,就想上去讨讨好或是说几句。 “没吃你给我买吗?”辛宇继续看着没抬头。 “没吃你怎么逃出来的,师母没骂你啊?” “我没和他们住,我-自-己-住。”辛宇故意把后几个字拉长说出。 杜子心这才反应过来,那天给老师打电话,老师说他出差了,实则他去哪儿了他并不知道,原来还有自己的住处,怪不得在他那过夜的那一晚他没给家打电话,老师也没问。 杜子心没吱声,辛宇抬头看他,“怎么,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吗,我这么大个院长自己住有这么震惊吗,我想吃东三道街的豆角包子和原味豆浆。”辛宇把表放一边,摆出一副大领导的样说道。 “你每天早上都不吃饭吗?”杜子心没接他那个茬,问了这句,他关心的是辛宇是不是每天早餐都不吃。 “不一定,女朋友来的时候就有早餐吃,她不来,我就没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