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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脸的人,正一脸仇视的望着他,仿佛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忽然间感觉心情大好,这两年在他的铁腕镇压下,很少有人会敢用这种眼神看他,这个丑女人,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舔了舔唇角,那里有些干,倒了碗水喝下,没吃什么东西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而似乎,今早吃的那条鱼味道还不错…… “嘟,兀那小子,与本君烤条鱼来。” 三春气得脸都白了,她的手腕骨折了,费了好大劲儿才接好,趁他睡觉的时候上了点伤药。这伤也不知修养多长时间才能动得了,要是一时医不好,成了残废,难道他要负责吗? 他还想抓鱼给他吃?他自己吃他的脚丫子吧。 见她不语,城阳君皱皱眉,爬着往前挪了挪去看她。 他的腿也有受了伤,膝盖磕在一粒石子上,皮rou都有些破损。所幸没有伤着骨头,最多红肿一片。 他不爱动,才指使她,可谁想挪过去一看,这人比他伤的还要重。尤其是那只手,接的跟鸡爪子似地,就算好了也是个残废。 “这么烂的手艺,也敢自己动手?”哼一声,拉过她的手“咔嚓”一声,又给撅折了。 三春疼得“嗷嗷”直叫,刚张了张嘴,“咔吧”一声,他又给她接上了。 他的手法娴熟,虽然接的比她漂亮的多,但奶奶的,这是人手,不是他家里猪的蹄子,他想怎么撅就怎么撅吗? 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狠狠瞪他一眼,“大人既知有伤,当不能伺候,要食鱼自去动手。” 若是别的时候,仲雪一定会把她的舌头割下来,还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不过他这会儿心情好,也就算了。 他站起来,把这里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弄成个包袱扔给她。然后顺着绳梯爬上去。 三春以为他这就走了,心中一阵窃喜,还没高兴半刻,那根绳梯已抛到她面前。城阳君的声音在上面响起,“把绳系在腰上,本君拉你上来。” 三春一边往身上系绳梯,一边琢磨着,剩她一个人在这里,也出不去,饿上三五天的也是个事。而且听多了他的传闻,以他的脾性,她要不听话估计得扒皮抽筋。 因此这一趟君侯府之行是必须的了。只是命运未免太捉弄人,她刚逃出来几天就又入他手中,这不是老天看她这两年过得舒服,非要找个人来折磨她吗? 第三十九章 君侯府烧火 问过她是男是女,三春一口咬定自己是男人,之所以他会觉得她是女人,大约是眼神不好吧。 城阳君也没细较这事,就权当她是男人了。 他觉得她烤的一手好鱼,便理所当然认为厨艺必佳,于是她被安排在君侯府的厨房,做一名光荣的厨师。 可事实上仲雪是完全想错了,她会的只有烤鱼,其余的可什么都不会。村子里没有过多解馋的吃食,才把她特殊的烤鱼本事给锻炼出来,但以她极度懒惰的个性,怎么能适应厨师这么重要的职责? 第一天上职,厨房管事想考校她一番,便问:“会切菜否?” 她摇头,菜刀会比砍刀好耍吗? 又问:“会煮菜否?” 她又摇头,煮菜需要用到锅吗? 于是……管事就让她去烧火了…… 在牛山村的时候,三春见过青烧火,把木柴往灶里一扔,然后丢个火折子进去,接下来就在一边看着不让火跑出来就好。 虽然珠总说这种方法,菜不容易煮熟,还容易烧着房子,但她一直觉得青那时的样子很帅,尤其扔火折子这个动作简直帅爆了。 她把一堆柴火聚拢起来,然后学着青的样子抛出火折,顿时柴火烧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瞅着火苗一点点上窜,她开始试图灭火,灶台上没有水,只有一盆菜油……于是……火窜出灶台,窜上房顶,她开始尖叫,大喊着救命跑出去。 整个厨房都烧起来了,火光冲天,仆人们匆忙过来救火,呼喊声,碰撞声,火烧着木头的噼啪声…… 看着纷乱的场面,三春背着手一阵叹息,大意是宣称自己果然不是个做厨师的料吧。 闯这么大的祸,厨房管事自是对她恨得牙痒痒,可她是城阳君亲自交来的人,又听说救过君侯,也不敢过度严苛。不过至此回之后,却是任何事都不敢再交给她了。 三春得以解脱,大松了口气,自这一天开始,又像以前过起了无所事事的日子。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厨房的门口发呆,托着腮帮注视着门前的一株小草,时而望望天空。天上有一片白云飘过,小风轻轻吹来,有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凉。 这样的日子她是过惯了的,只是身体清闲了,肚子却难保全。厨房管事就当没她这个人,吃饭的时候也不会叫她,要是赶上就一块吃,赶不上饿死了也没人管。 三春很忙,忙着发呆,忙着等人,她在等着青来接她,所以经常会忘了饭点。这里没有人会像青一样,每天站在村口扯着嗓子喊她回家吃饭。等她意识到饿了的时候,通常只剩下点残羹,甚至有时候连残羹都摸不着。 她饿极时也会拿一些菜果生着吃,管事也不管她,只是在对城阳君奏报时,免不了说上几句她的闲话。 城阳君初时不予理会,时日久了也难免疑惑,他到底接回来的是个什么人?怎么性子如此古怪? 他本来觉得她有些像那个人,但这会儿单看性格却一点也不像的。以前的那个人不会有事没事就发呆,也不会放火烧了厨房。当然,他是从不进厨房的,就算进也只会站在一边指挥别人干。 耳听着管事不断描述她如何如何,忽然有种很想见她的冲动,他放下竹简,令人把三春带过来,倒要瞧瞧这人是如何把看日头,也能当成本职的。 三春自入府之后,那被蚊子叮的包早就没了,她就在脸上贴了那块猪皮假疤,也用了一个易容丸把脸涂黑,看起来好像是在黑炭堆里滚了三滚似的。 城阳君看见她时,左左右右瞧了数眼,愣没瞧出这人是谁? “本君见过你吗?” “然。小人是君侯带回之人。” “你怎会与日前相貌大不相同?”那会儿她虽丑,却还能入眼,现在基本已经可称绝品了。这叫一个黑哟! 三春身子一挺,理直气壮道:“烈日毒辣,暴晒所致。”也就是说她这些时日每天晒太阳,晒着晒着就晒黑了。 城阳君那一日看她时,她总躲躲闪闪的,对原本相貌记忆不大深刻,也不知是晒黑了便不见了包,还是晒黑了便遮住了包。 他原也不大在意此人外貌,只是觉得她甚为有趣,眼神与心中之人颇为相似才带回府中。既然她喜欢发呆,干脆就交给她一个能发呆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