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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竖成了一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喜欢顾清辉?” 猛地闭上眼,牧临川面沉如水,咬牙切齿:“出去。” “我把你放进来,你就是在这个时候问这个傻逼问题的?” 喜欢嫂嫂,这和喜欢上他阿母那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怎么突然炸毛了?她踩雷了? 见势不妙,陆拂拂从善如流地立刻换了个问题。 “……好吧,那你对我……”拂拂尴尬得脸上冒烟,揪着衣摆,无意识地又一下没有下地抚平衣摆上的线头。 “你对我是个什么感受……” “我是说……你有没有喜欢我。” 话说之前她纠结了这么长时间,如今终于说出口,反倒整个人都轻松了,如获新生。放下搓着线头的手,拂拂镇定地等着牧临川他给她回复。 黑暗中,牧临川弓着身子,好像过电似的猛地哆嗦了一下。 一秒、两秒…… 不知过了多久。 等到陆拂拂都皱起眉,觉得不耐烦了。 是还是不是,给个痛快的啊。 牧临川这才移开视线,开了口。已经湿透了的黑白发黏连在额前,遮住了纤长的眼睫。 可就算这样了,他还在和她玩虚的:“我喜不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拂拂怒瞪:“我要是知道,我需要问你吗?” 牧临川他整个人躺在地上,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伸出一只手挡住了眼睛,极度缺水的皲裂的唇瓣动了动。 或许是因为嗑过五石散,他大脑也成了一团浆糊了,连思考都变得极为艰难和缓慢。 “喜欢。” 拂拂浑身一震,原本稍显冷静的脑子又立刻“嗡”地一声炸开。 她手足无措,全身发烧,心尖猛地一颤,像是“滋啦”有细小的电流蹿过,忽然就站不住了。 “你说什么?” 他嗓音低低的,缓缓在黑洞洞的屋里流淌着。 “喜欢。” 牧临川一字一顿,像是在心平气和地陈述着某种事实。 “陆拂拂,孤喜欢你。” 没有多余的情话,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表示。 说完他就抿紧了唇,挤出几个字来。 “出去。” “现在问到你想问的话题了,出去。” 吐露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在人前剖析自己,令他感到脆弱,感到无所适从,感到烦躁。 他试着想象了一下她的反应,可维持神智都尚且艰难,更遑论想象了。 他费力地移动了一下视线,想去看她的神情。却发现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心里更加烦躁。 可下一秒,屋里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陆拂拂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他浑身抗拒,却手指痉挛,违背大脑意志反握了上去。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间传来,唇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你早说不就完事了。” 半晌,她才开了口,嗓音轻轻的又泠泠的,像是山溪,轻快动人。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想走吗?” 拂拂嗓音有点儿打颤,有点儿想哭,眼泪顿时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她抽抽鼻子,挤出个笑来,又哭又笑的。 只不过这眼泪也是甜的,像喝了蜜一样美滋滋的。 抽抽噎噎地揩了把脸:“那是因为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喜欢啊。” 山里的女孩儿,轻盈、率真,自然直接、烂漫多情,爱憎全都揉进了骨子里,像是火捻子,将爱恨都搓揉浸透在了这一根细线上,一点就着。 他惯常地想动怒,然而怒火却在这蓬勃的感情面前显得如此软弱无力。 原本柔软的料子摩挲着敏感至极的肌肤,粗糙得像是麻衣,滚过一阵细微的痒痛。 女孩儿爱俏,似乎是惦记着明天要去出门,晚上特地洗了个头。 发间的花香像泛着萤光的蝴蝶一样,从黑暗中争先恐后地漫了出来,轻盈地落在了他肌肤上,使得这股痒痛愈加难耐。 她的手顿了顿,顺着他袖间苍白伶仃的手腕一路往上。 牧临川立刻下意识地想翻身把她给弄下去,然而浑身上下却使不出任何力气。 与此同时,是心底蓬勃生长的欲|望。 他一向不是个禁欲的人,可是这次,牧临川却背对着她,蜷缩着身子,咬住了手背,牙齿足将手背咬得血rou模糊,唇角泛血。 拂拂抽搐着嘴角。 这是何等不堪受辱的小媳妇样! 没关系,不紧张不紧张。 深吸一口气,像撸猫似的,颤抖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牧临川的尾椎。 “别、别紧张,慢慢来啊。” “你、你先松口。” 拂拂心惊rou跳地,缓缓地伸手攥住了牧临川的手腕,把他咬得血rou模糊的手拿开。 “对,就这样,先松口。” 牧临川:“……” 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她腿发软,手在抖,故作轻松。 “我、我帮你行散。”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快完结了,走完登基和死遁剧情就差不多完结了QVQ感谢在2021-01-2710:38:44 ̄2021-01-2810:10: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妾身君抱惯,尺寸细思、小系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鱼羊鲜11瓶;蒯美涛、小金努力向上!、聿头酱、沈韫、荼女士、明天我要嫁给你了、超爱林佳树10瓶;彳亍8瓶;红茶涮毛肚海鲜小烤rou、啊啊啊243526、叶喵喵6瓶;嫁给我准没错5瓶;热热是苦的3瓶;宇宙超甜小可爱、freshtalkm2瓶;我是菠萝、小小小鞠、红烧rourou、40268752、花若兮、呆子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0章 怎么说他俩都算是成亲五年的老夫老妻了。 喜欢的人前脚跟自己告了白,后脚—副任君□□的模样,试问谁还能忍耐得住?! 靠恁娘,她不忍了。 感情到了,水到渠成。 如是而已。 嗯如是而已。 拂拂哆嗦着安慰自己,舔了舔唇角,却发现自己心跳“咚咚咚”地,跟敲鼓似的,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清晰吓人。 原来她竟然也这么渴求着牧临川吗?也—直都在期盼着与他更近—步的接触吗? 拂拂犹豫了—下,期期艾艾地俯下身主动去亲他的额头。 汗涔涔的。 有点儿恶寒。 捋了把柔软的发丝,又继续往下。 牧临川的唇形很好看,薄薄的,嫣红,泛着水样的光。 她蜻蜓点水地啄了—下,做贼心虚般地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