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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岂不便宜你?好好给我卖命吧!」欧欧冉淡淡地说。 这个男人是在个真的,还是说笑而已? 凌飞再笨,到现在也看出来了,欧阳冉并不像别人那样,一心想踢掉他,否则,他早就卷铺盖滚蛋了,又岂能留到现在? 为什么? 自己不是他的眼中钉rou中刺吗?又或者,他把自己留着的唯一目的,是为了随时观赏自己失败的惨相? 想来想去都无法理解,凌飞疑惑地开口,「那交易部的人怎么办?同事们大多是张新华一派的,他们早就想踢掉我,现在机会总算来了。欧阳冉,虽然你是这里的头头,可总要做到服众吧。更何况,没有一个上司,会喜欢有一位经常顶撞自己、并给自己惹一堆麻烦的手下。我真不明白,让我留下,对你有什么好处?」 还没等欧阳冉开口,凌飞就自顾自给了解释,「因为同情?难道是我前几天对你说的那番话,激发了你大少爷过多的同情心?」 自从顶楼撕破脸那一次后,原以为,横跨在他和他之间的坚冰,会愈发坚固,没想到,不但没有加固,反而有着莫名其妙消融的趋势。 所谓厌恶到了头,反而能彼此容忍,就是指现在这种情况吧。 凌飞有个感觉,不管他再出言不逊,这个男人也不会真的光火。不过,这是他欠他的, 谁让他以那种方式逼他撕开深埋在内心的伤疤。 「如果你要这样想,随便你。」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欧阳冉。」 「这还无需你告诉我。」欧阳冉淡淡一笑,「在担心我会后悔之前,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看你一脸倒霉相,还撑得下去吗?要不要我替你买份养老金,提前退休算了?」 这家伙,有时说话还真是毒辣无比啊。 凌飞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满怀的不甘与豪情,被眼前这个他最想超越的男人轻易激发了,「谁都有栽跟头的时候,这点小挫折算什么?你等着瞧,马上就会让你看到我东山再起!」 「砰」地一声,门被重重带上。 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即使败得一塌糊涂,这小子想必也能笑着挺胸走过,把明天当成新的一天。 他的粗神经和牛脾气,应用在对待失败的态度上,意外的很不错嘛…… 欧阳冉无声地弯起嘴角。 经过这一次惨败,凌飞痛定思痛,好好总结了三点经验教训: 一、坚决止损。 这是所有经纪人都铭记于心的口号,但真正做到的,却屈指可数。他曾经在止损这一点上做得不错,然而在天胶中,却明显头脑发昏,把这一条完全抛诸脑后。 二、合理的仓位管理和资金的管理。 从今后,绝不满仓cao作,而是要按合理比例,分配余下的资金,才不会动辄被行情所拖累。 三、盘面感觉。 当利好消息发布,盘面该涨却未涨,或坏消息发布,盘面该跌却未跌时,不要急于买卖,不要太了相信自己对盘面的直觉,这是他在天胶上痛悟的教训。 在便利贴上,用红笔重重写下这几个要点,凌飞将它贴在电脑荧幕上,一眼就能看到,以便警示自己。 欧阳冉走过他的办公桌,一眼看到那三行红字,像标语一样招摇醒目,忍不住嗤笑出声。 「有什么可笑的?」耳尖的凌飞,一听到声音,立即掉头怒目而视,活像一头被摸了屁股的小老虎。 「幼稚。」欧阳冉哼了一声,目不斜视地走开。 这家伙! 凌飞恨得牙痒痒,将手中的资料狠狠揪成一团,假想它就是欧阳冉那张臭脸,我捏死你…… 不一会儿,欧阳冉却突然折返,凌飞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纸团抛到他的脸上,「经理?」 皱眉瞥了对方一眼,欧阳冉把手里一本破旧无比的书扔给他。 「这是……」凌飞疑惑地翻了翻,书的封面写着这几个字,作者是外国人,很早的中译版。 「看幼稚园级别的便条,不如看这本书。」欧阳冉淡淡地说,「先给你三天时间,以你的水平,能翻完三分之一,已经很好了。我指的是翻完,而不是理解,我还没指望你到达这个程度。三天后,再来找我。」说完后,他即掉头离开。 这家伙,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 凌飞拿起书,厚厚一本,掂在手里颇为沉重,看上去十分陈旧,不知被翻阅过多少次,书脊都有些松动。 随手一翻,里面密密麻麻,红蓝二色做着不少记号和重点,还有很多注释,这是欧阳冉自己经常翻看的书? 三天…… 欧阳冉那家伙认定以他的水平,三天只能完成三分之一的量?好,那就让他看看他的厉害! 这段时间,凌飞发奋图强,比平时更用功刻苦,在观摩行情外,又了大量专业书籍,从财经、统计学到数学,自认技术分析已臻十分烂熟的境地,再艰深晦涩的专业书,都能一看即知。他就不信,这本看起来没什么料的书,还能把他难倒不成? 凭着一股子劲头,结束完手头的工作,回到家,泡了一杯面,凌飞就迫不及待地边吃边看。 才翻到第十页,凌飞就差点破口大骂。 这是什么烂书?满页都是大段大段、不知所云的枯燥学术理论,只会说大道理,连验证类内容都寥寥无几,更别说是公式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这些纯理论,每句话,拆开来,还算是中文,但组合在一起,就丝毫不具意义,就像人半夜三更的梦呓,吐字是很清晰,可根本无法组织成语言。 欧阳冉这家伙,该不会耍着他玩吧。 凌飞很想把这破书扔出去,但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注释,迟疑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动手。 吃完泡面,他强迫自己坐在沙发上,一字一字地看下去,边看边在心里暗骂欧阳冉。 渐渐的,睡意上涌,眼前越来越模糊,意识也不知何时飞到了远方…… 「啪」地一声,感受到刺目灯光,凌飞将手背遮在眼皮上,适应了好几秒,才睁开眼睛。 「你回来了?」 是室友池凯,凌飞下意识看了看挂钟,凌晨二点。 「好晚啊。」 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抹掉口水,凌飞从沙发上爬起来,一动身,原本靠在胸前的书便滑落到地面上。 这本书的「魅力」实在太强了,足可和安眠药一拼。 池凯弯下腰,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