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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号也肯定不够,怎么办啊?” “您说,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蒋锡辰拇指在键盘上飞快按了几下,发出去一个字:“蠢。” 对话框上的“对方正在输入”顿时停止了,过了好一会儿,副会长回来疑问:“您指的,不是我们吧?” “说他们。”蒋锡辰心里梳理着刚才看到的信息和勋提供的可能性,手上不紧不慢地打字,长短不一的句子持续发出,对那个暗处的对手夹议夹骂。文字与表情包齐飞,气势非常。 后援会是他一手建立,核心圈每一个人也都是他亲选。从开始到现在,他为后援会运营投的真金白银大家都看得见,因此会里唯他马首是瞻。他一条接一条的信息中,副会长一个字也没有插嘴,直到他发出最后一句话。 “你把我们聊天记录转发给群里看吧,让大家放心,可以去小叔叔那边留言安慰,但不用去黑水底下暴跳。” 副会长小心地回:“我们几个群里的人可以控制不去,可小叔叔还有很多散粉呢,而且这几年越来越多了,我们没有拉进来,管不住的哎……” “后援官博发一条微博表立场和安抚就行了,其他不用管。正好也借这次机会看看,散粉里有没有能吸纳到会里来的。” “真的可以吗?” 这位副会长这次极其不安,“正在输入”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充分体现他纠结多思,又不敢对会长的判断和指挥太过质疑,最后也只小心翼翼多问了一句。 “那些黑水和黑料,都不会真正伤害到小叔叔的,对吗?” 有我在,不会的。蒋锡辰在心里一字一句说,手上打出中二又鼓舞的话:“如果小叔叔因为这些事情,产生一点点利益损失,我们就让他们全数奉还,好吗?。” 然后加上一个企鹅经典的微笑表情,整句话带着一股谜一样的霸总气息。那边的副会长立刻回了个“遵命”的表情包,干活儿去了。 蒋锡辰在这个号上停留了近半个小时,潜水看群里人完他让发的聊天记录后的反应。起初众人理解不一、看法不一,七嘴八舌颇为吵闹;但在副会长的带领和安抚下,大家渐渐平静归佛,最后算是得了个求同存异的结果。 他放了心,退出账号,顺手卸载软件。 这时,外面有一辆车缓缓驶入了这大宅的前庭广场。 他抬眼透过窗户向那辆车看了看,然后起身对镜子整理自己的外形,确定看起来足够精神奕奕、足够正常,才轻吸一口气,朝广场迎出去。 谢梧看到蒋锡辰,那人一身居家休闲打扮,笑盈盈地过来开车门,头发被有心机地打理出天然凌乱的感觉,凑过来的时候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让人心软。 他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没能见面的十八个小时中,心脏原来被一层薄薄的麻痹包裹着,见了人,就松了,放肆狂跳。他有点忍不住,抬手搭上蒋锡辰的脖子把人拉下来,心口贴着心口,紧紧抱住。 病的人是蒋锡辰,被安慰的反而是他。 蒋锡辰抚了抚他后颈的碎发,又拍拍他肩背,哄道:“我没有去死,也一点都不想去死,你放心。” 谢梧叹了口气,放开他:“就你什么都知道!” “对,我是你肚子里的那什么,无所不知。”蒋锡辰甜丝丝地对他笑,把他拖出车外面,“来,带你参观一下我家万顷豪宅。” 万顷有点夸张,豪宅很写实。 这房子早在蒋勤茂刚刚发家的时候就建了,起初是正常的暴发户小楼,几年后推翻重建成正经欧式审美的小城堡,接下去的十几年间又不断扩建,并把方圆五里的地皮都买下来了,活活把小洋楼弄成了私家大公园。城堡背靠一大片植物园,园子里有人工湖泊。西边有一栋客房,建得像五星酒店,不远处是高尔夫球场,蒋勤茂难得回来的时候喜欢在那边会客。 逛了大半个小时下来,植物园还没逛完。目之所及,郁郁葱葱,偶尔听到孤鸟独鸣,脚下还有人造小溪潺潺流过,真仿佛身在密林深处。 两人席地休息,有专人管理的草地丰茂柔软。 谢梧和蒋锡辰认识那么久,还是头一回体会到他的有钱,心里有点唏嘘。要不是两人够熟悉,他怕也要嘀咕蒋锡辰满脑子贵族病了。 可谁让他们那么熟悉,还走到了这种关系里,十八个小时不见就有后遗症。这么稍一静下来,他就下意识偷偷打量蒋锡辰。两个人交往至今,这小孩儿什么时候的高兴是纯粹的,什么时候是编织出来哄人的,他多少有所察。 蒋锡辰往后靠在树干上,迎着他的目光:“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谢梧:“怕你不见了。” “这么rou麻的吗?”蒋锡辰薅了几根草,在手指里搅了搅然后丢过去,人也跟着倾上前,抱成交颈相拥的姿态,呼吸落在谢梧耳边,“那这里环境这么好,我们干点儿什么吧。” 谢梧本来没想,但直接真有直接的魔力,他瞬间就赞同了蒋锡辰的想法和行动,只有一点犹豫:“你家树林里没有摄像头啊?” 蒋锡辰空出一只手摸出手机:“可以智能关闭的。” 说话间就打开一个了APP,登入,指纹验证,接着勾选一二三四项,点击关闭系统。完了把手机屏幕递给谢梧看:“现在都关了,也没有人会过来的。” 有钱人的智能生活。谢梧感慨:“要是早知道你有钱到这个程度,我就不跟你谈恋爱了。” 蒋锡辰偏过头,瞪着他:“为什么?” 谢梧:“凑不起聘礼。” 蒋锡辰听了,埋头在他颈窝里咯咯直笑。越笑越停不下来,以至有点脱力,两人抱在一起倒在草地上,他还在笑,眼泪都笑了出来,后来抬着一双含雾气的眼睛看谢梧。 笑在显出歇斯底里之态前,终于被收住,两人这样无声地对视。 年轻男孩子的目光很深,当中的重量像有实质似的,压住了谢梧,也压住了他自己的心口,连气息也变得有点紧。紧绷与克制中泄露出软弱,笑出来的液体变成真的眼泪。 他忽然紧紧抱住谢梧的身体,自己在颤抖,崩溃决堤得猝不及防。不久前收拾好的模样,已经完全捡不起来了。他感觉逃无可逃,只得贴着谢梧的体温,心里既充满脆弱暴露的羞耻感,又隐隐触到底层蠢蠢欲动的,类似破罐子破摔的淋漓快感。 “我好想你,谢梧。”上牙敲着下牙,这句话有点气息不稳,身体稍稍和谢梧分开,手摸到他腹部,按住最底下扣着的一颗,一捏,松开了。 “唉。”谢梧轻叹一声,头向后靠去,快要碰到地面的时候,意外地被托了起来。 蒋锡辰的力气有点大,一把将人引过去。两人背抵树干,蒋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