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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大功臣啊!”陈信接着说道,这位董事一直是最为针对陈郁青的,现在可以说是完全换了一副嘴脸,信赖的眼神让人觉得情真意切极了。 好演技啊,奥斯卡怎么没选你当影帝呢。陈郁青心里冷冷吐槽。 “尹其也不要觉得我们冷落了你啊,你毕竟一直帮我们在T市打拼,这里的局面你不熟悉,所以还是交给郁青更加稳妥。”陈文说道,“我们对你的能力也是非常信任的。” 陈郁青将目光放在陈文身上,有些感激,他知道这位三叔一直都是帮他说话的。 “发言稿件我们都写好了,有关记者提问也是我们拟定好的。发布会定在明天下午,这段时间你熟悉一下,最好是脱稿发言。”陈立泉道。 秘书将稿件交给陈郁青,足足有十几页。陈郁青点头,“好的。” “恕晚辈直言。”陈郁青收好发言稿,“怎么看这都是一起普通的造谣事件,为什么各位董事要出动这么大的阵仗呢。” 一直没有发言的杜圣海说道,“郁青还是太年轻啊,国家对药品安全一直都是很看重的,这一报道对我们的企业形象实在是太不利了。” “杜所长有什么立场说这话呢,事情不就是在您这惹出来的么。”陈郁青似笑非笑。 “你……”杜圣海没想到陈郁青这么尖锐,“别忘了你的身份!” “别忘了您的身份。”陈郁青云淡风轻地回敬,“好歹我是立泉叔亲自指定的总经理。” “咳。”林嘉唯干咳两声,“老杜你真是的,跟孩子置什么气啊。” 林嘉唯一直负责陈氏的人事部门,也是从开荒年代就效力的老臣了,从他在董事会成员中是为数不多的异姓就可见他在陈氏的地位。 “我还没问完。”陈郁青举手示意一下,“为什么你们对这个视频是虚假的这么确定不疑?” “因为它不能是真的。”陈立泉意味深长地回答。 好一个不能。从哪里流出,到底是真是假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鼎诚那边呢?” “这件事,与鼎诚无关。”陈立泉看着陈郁青,“郁青还想问什么?” 陈郁青没有立刻回应陈立泉。空气好像都要凝固般,没人打破沉寂。 “我没有想问的了。但是我想表达一下我的看法。”陈郁青再开口时已经换上了严肃的口吻。 “如果,大家对我担任职位有所不满,尽管跟我提出来,认为我配不上这个位子,那么自有能者居之。可是都是一家人,怎么不能坦诚一点呢,”陈郁青道,“你们对我的隐瞒,未免也太多了。” 会议室更静了。没人想到陈郁青竟然如此直接,陈郁青这么多年与董事会的不和他们看在眼里,他们习惯了陈郁青明里尊敬暗里寻机找茬,三分真情七分假意。话一摆到明面上,都不知道怎么接。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样子的对手。”陈郁青继续,“对方的筹码应该超过我们的想象,我不相信这么多年你们从来没有露出过马脚,他既然选择在这时候动手就说明他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甚至要把我们一举整垮,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这次是视频,好,PS的,从网上下载的,随便你。下次人家带着警察直接端了试验场你们怎么解释交代?拍电影吗?”陈郁青越说越激动,憋在心里好久的话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我求求你们收手吧,我真的不想看着我爸一手打造的陈氏制药以一个这么让人不齿的理由玩完!那样我九泉之下我都没脸去见他!害人终害己啊叔叔们!” 他站起来,毫不退让地直视陈立泉,眼神里既是心痛又是愤怒。 陈立泉少有的心虚。他甚至不敢看陈郁青的眼睛。 满室寂静里,突兀的掌声响起来,来自陈文。 “我很欣慰我没有看错人。”陈文悠悠道,“很有担当。立泉,看看人家孩子,你真的好意思吗。” “都出去。”陈立泉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我和郁青单独谈谈。” 陈汀兰焦躁地在陈郁青办公室外等候着。高层会议他没有参加的资格,只能局外人一样地傻等结果。 他不知道那个视频是从哪里来的。可他隐约觉得那是真的——他甚至感觉自己认识实验床上那个穿拘束衣的人。再加上董事会的态度,那已经不能用可疑来形容了。 陈汀兰乘电梯至顶层,刚好看到与会者从会议室出来。人群中并没有陈郁青的身影。 “陈尹其。”他叫住那个他一直看不惯的人。 陈尹其抬头,一看到是陈汀兰,立刻摆出一副臭脸。 “你哥被委以重任了。”陈尹其冷冷地撇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不建议你现在过去。” 陈汀兰一时分辨不出这是实话还是嘲讽,他拉住陈尹其,“话说清楚,什么意思。” 陈尹其环顾左右,见没人注意他们,凑到陈汀兰耳边,“你小子,还他|妈找陈文告状,真是小看你了。” 陈汀兰撇眉看他,轻蔑道:“得了吧陈尹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就你还配跟我哥争位置?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你他|妈!!”陈尹其挥拳欲揍。陈汀兰这话并未放低音量,明摆着要当着董事会的面给陈尹其难堪。 “汀兰也来啦。”陈文笑眯眯看向陈汀兰,“年轻人火气就是大,什么时候陪三叔下棋啊?” 陈尹其悻悻收手,脸色就像吃了苍蝇般难看。 “走,三叔,我先给您接风去!”陈汀兰笑容爽朗,“您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会议室里的谈话刚刚结束,陈郁青脸色灰白地推开大门,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他丝毫感觉不到饿。 他只感觉反胃。 他知道陈氏在做违法试验,但是他不知道具体的内容。陈郁青想起多年前程澈看向他的最后一瞥。 隔着漫漫时光,他终于读懂。不过,太晚了。 他无力地靠在墙上,脑子里回放着程澈加入研究计划后的一点一滴。那么善良的程澈……他竟然让他参与到这种试验中去!最后还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里面也有自己的一份! 那种名为悔恨的情绪席卷了他的全身,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几乎将他摧毁。愧疚感袭来,没有哪一次像此刻这般浓烈。 陈郁青发狠地低吼出声,一拳砸在墙面上。 多么可笑。更可笑的是他不能将罪行揭发,他还得帮忙粉饰太平。这东西能要人的命。那是比愧疚感更难受的良心的煎熬。 他很多年不再自诩为一个正直的人,但是他有自己的行事准则。眼下发生的事情是对他价值观的一次彻底的破坏。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事情是否曾经为那些罪恶推波助澜过。他一心加入陈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