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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了,林公公不必跟着,去复命罢。” 林欢嘎嘣嘎嘣嚼着酥糖,望了萧长宁一眼,什么也没说,行了个礼便朝校场走去。 萧长宁松了一口气。 “殿下……”一旁的冬穗观摩着萧长宁的神色,实在忍不住了,问道,“越抚使到底对您做了什么?从您和她见面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的。” 萧长宁紧张道:“本宫的脸色,这么明显么?” 冬穗点点头。 也不知林欢看出什么没有,萧长宁叹道:“回去再说。” 萧长宁的住处在内院,需从正门穿过前庭和中庭,沿着回廊走数十步,方到南阁。可出乎意料的是,走到中庭之时时,正巧碰见沈玹豢养的那只大黑犬在芭蕉底下晒太阳。 萧长宁悚然一惊,想要绕到走,那条狗却听到了动静,两只尖尖竖起的耳朵动了动,随即伸了个懒腰站起身,眯着幽绿的眼睛朝萧长宁走来。 这黑犬的长相同它主人一般凶恶,嗅觉又出奇的灵敏,萧长宁如临大敌,忙拉住冬穗颤巍巍道:“冬穗,给本宫拦住它!” 冬穗亦颤巍巍回道:“殿、殿下,奴婢怎么拦呀!” “别让它靠近本宫便是了!” 萧长宁攥紧袖口,转身要逃,那黑犬似是察觉到了异常,一个腾跃猛扑过来,横身挡住萧长宁去路,喉中发出浑浊的低吼声,灵敏的鼻子皱了皱,锁定她的袖口。 萧长宁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后退。 冬穗直接吓哭了,颤抖着横手挡在萧长宁身前:“殿下,快……快跑!” 萧长宁转身往回逃,却因太害怕一个踉跄,手一松,一只装有硬物的小布袋便从袖口滑出,跌落在地。 她忙蹲身去捡,谁知那黑犬比她更快一步! 只见一阵黑影从眼前掠过,带起疾风阵阵,待萧长宁回过神来之时,手中已空空如也。再抬头望去,那黑犬宛如得胜将军般叼着金布袋,斜眼睥睨她。 “等等!不可以……” 在萧长宁极度惊恐的目光中,大黑犬洋洋得意,伸出前爪将布袋按在地上,然后张开利齿疯咬,三两下便咬开了布袋的结绳,掉出了里头黑乎乎的一团带着rou香的东西…… 黑犬用鼻子嗅了嗅那干巴巴的rou块,随即眼睛发光,涎水直流! 一种惊天毁地的不祥之兆席卷着萧长宁的理智,她也顾不得害怕了,大叫着扑上去:“不能吃啊!” 然而已经晚了。 黑犬嗷呜张嘴,一口将那干黑的rou块吞了进去! 吞、了、进、去!!! 轰隆隆—— 晴天霹雳也莫过于此! “宝、宝贝……”萧长宁如坠冰窖,面色枯败,双目赤红,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仿若一个被抢走珍宝的可怜孩童。 她出身高贵,风雅脱俗,大脑空白了许久,愣是没找出一个合适的辞藻来形容自己这糟心的命运。 萧长宁眼睁睁看着黑犬囫囵吞下她赖以保命的东西,眼睁睁看着它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并打了个饱嗝儿,悲愤交加中,她猛扑上去,抱住黑犬的狗头哭喊道:“吐出来!给本宫吐出来!!” 黑犬反被她吓了一跳,慌忙挣开她的桎梏。大约知道她与沈玹的关系,黑犬虽然面向凶恶,却并不敢咬她,只连连跳开数步,站在院中不知所措地望着她,仿佛不知道这个一向柔弱的女主人受了什么刺激。 冬穗忙抱住神情绝望的萧长宁,不让她靠近那只危险的恶犬,颤声道:“殿下,危险!” 在南阁忙碌的秋红和夏绿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跑出来问道:“长公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萧长宁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捞起被咬破的金布袋,恍若元神出窍,只红着眼不住喃喃道:“放开本宫,本宫要立即杀了这孽畜,剖腹挖心!” “长公主这是要剖谁的腹,挖谁的心?”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清冷的男音,接着,高大的阴影笼罩在萧长宁的上空。 她下意识将破布袋藏入袖中,回身一看,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沈、沈……” 来人身量高大威严,一双腿笔直修长,面容白皙俊美,凌厉深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萧长宁,正是那‘宝贝’的主人,沈提督。 作者有话要说: 长宁:本宫错了,本宫真的错了。我就不应该相信越jiejie,我若不相信越jiejie,就不会让她替我查沈玹真假太监的事;我若不让她替我查真假太监的事,她就不会帮我把沈玹的‘宝贝’偷出来;她若没有把沈玹的宝贝偷出来给我,我就不会遇见那只恶犬;我若没有遇见那只恶犬,就不会被它抢走宝贝吃掉;它若没有吃掉沈玹的‘宝贝’,本宫也就不会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步…… 黑犬:难受……肚子好难受,本狗中毒了! 第17章 熏rou 萧长宁忍不住想:若是让沈玹知道自己的‘宝贝’被狗吃了,不知道身为堂堂长宁长公主的自己,会是怎样一个凄凉的死法? 【大虞长宁长公主萧氏,年十八,奉旨下嫁东厂提督恶霸沈玹为妻,为求自保,同锦衣卫北镇抚司抚使越瑶合谋,窃走沈提督供奉之‘宝贝’。然,不幸途遇恶犬,‘宝贝’为恶犬所食,东窗事发,提督大怒,长公主卒。】 以上,约莫就是自己的墓碑铭文了。 萧长宁蹲在地上两腿发软,想站起身来,却害怕得使不上力气。 “殿下喜欢用这样的姿势,同本督说话?”沈玹似笑非笑,如同拎鸡崽般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那黑犬吃了存放了十年之久的‘宝贝’,似乎是有些反胃了,趴在一旁干呕起来……吃了那样的脏东西,不难受才怪! 方才还期盼黑犬将‘宝贝’吐出来的萧长宁,忽然又有些不期待了。若是那蠢狗当中吐出如此不雅之物,她该如何解释? 正惶惶不安、担惊受怕,沈玹拧了拧眉,望着萧长宁道:“殿下给我的猎犬,吃了什么脏东西?” 本宫能说是提督大人您的胯-下之物么? 当然不能。 “它自己寻来吃、吃的……”萧长宁红着眼睛,竭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无比,说,“一、一块熏rou。” “哦,熏rou。”沈玹拖长了音调,微笑着看她,“那长公主殿下抖什么?” 萧长宁垂着头,没敢吭声。 黑犬干呕了几声,呕不出来,垂头丧气地趴在沈玹脚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此犬经过训练,应该是不会误食什么有毒之物,沈玹也就不担心它了,只朝萧长宁道:“还请长公主来正厅用膳,午膳过后,练习骑射。” 闻言,一旁的冬穗心中一紧。 她还记得长宁长公主叮嘱过自己:若是沈玹再逼迫殿下,就推说殿下有陈年痼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