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退退退退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硬,便也不想多呆,轻轻道了声‘谢’,便软着脚自个儿回房了。

    这一日之内,可谓是一波三折,萧长宁身心俱疲,瘫倒在软榻上,任由几个宫婢给她揉捏按摩。

    正昏昏欲睡之时,忽闻一院之隔的对面传来一阵阵沉闷的笑声。

    接着,这诡异的笑声断断续续,越来越不可收拾,仿佛要笑背过气去似的。萧长宁直接被吓醒了,一骨碌坐起来道:“谁在笑?发生什么了!”

    侍婢夏绿侧耳倾听了一阵,小声道:“好像是从……沈提督的房中传来的。”

    这么一听,确实是沈玹的声音。

    萧长宁不禁毛骨悚然,越想越不安,惊慌道:“他如此冷笑什么?莫非是打算对本宫下手了?”

    夏绿和冬穗抱成一团,嘤嘤道:“殿下,您别吓奴婢好不好!”

    “保命的东西没有了,熏rou能顶上么?他会识破么!”她喃喃自语,满心都是命不久矣的惶然。

    正手足无措之际,却听见隔壁的沈玹低沉的笑声模糊传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哈哈哈哈,原来竟是……个笑话!”

    “……”

    世界悄然安静。

    若没记错,这个笑话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萧长宁默默爬回榻上躺好,平静的外表下难掩一颗山呼海啸般的心:原来冷硬凶恶的沈提督,只是反应慢于常人而已吗?!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宝……宝贝有毒!!

    一本正经地解释:其实只是存放了太多年,变质了而已啦!所以小盆友们千万不要吃过期产品哦!

    长宁:重点是这个吗?!![○;amp;65381;`Д′;amp;65381; ○]

    第18章 寿诞

    天还未亮,室内光线昏暗。萧长宁便昏昏沉沉地从榻上爬起,听到外头有番子来往的声音,懵了一会儿,方哑声问道:“几时了?”

    冬穗捧了鲜妍的大袖礼衣进门,跪地道:“回禀殿下,卯时三刻了。今日是太后寿诞,您还需进宫拜贺呢,当早些梳洗才是。”

    萧长宁含糊地‘嗯’了声,掀开被褥坐起。初冬的清晨十分寒冷,她不禁打了个颤,喉咙有些发痒,吸了吸鼻子道:“听外头的声音,是东厂的番子在晨练吗?”

    “是呢。沈提督每日这个时辰便领兵在校场训练了,风雨无阻。”冬穗将外袍披在萧长宁肩上,关切道,“今日风大天冷,您多穿些,别着凉了。”

    说话间,秋红和夏绿也端着铜盆、手帕等物进门伺候,簇拥着萧长宁坐在梳妆台前梳洗妆扮。

    萧长宁眼皮沉重,打了个哈欠,不经意间从铜镜中瞄到秋红,不由一愣。

    秋红今天穿了新衣,面上敷了薄薄的脂粉,两颊桃红,唇上点着鲜丽的胭脂,有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娇艳。

    “秋红。”萧长宁忍不住开口唤她,问道,“你今日可要陪同本宫面见太后?”

    秋红忙搁下梳子,笑容里闪着几分心虚,“回殿下,今日是夏绿和冬穗陪您入宫。奴婢知道,因为奴婢是太后娘娘赏赐给您的婢女,比不上二位jiejie亲密,因此,这些场合奴婢更要避嫌才是,便自愿留守家中。”

    “留守家中?”萧长宁若有所思,伸出一只微凉的手来,轻轻碰了碰秋红染了胭脂的嘴角,笑道,“这‘家中’步步雷池,不是那么好留守的,你要当心了。”

    那笑意中有丝微凉的戏谑。秋红忐忑抬头,待要极细看时,那戏谑又消失了,萧长宁依旧是一副懒洋洋不谙世事的模样,托着下颌直打瞌睡。

    妆点完毕时,天已大亮。萧长宁去前厅用膳,刚巧碰见晨训归来的沈玹。

    他穿着一身单薄干练的深色武袍,没有束冠,倒让气质年轻了几分。他眼见着一身石榴红礼衣、着钴蓝绣金下裙的萧长宁款款走来,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更显肌肤幼白。

    沈玹微不可察地怔了一瞬,不禁多看了她两眼,而后笑了声:“寿礼已备好,早膳过后让蒋射送你前去。”

    萧长宁在他面前总是有些局促的,捻着十指问道:“你不去贺寿么?”

    沈玹道:“今日要去狱中听记,失陪,让殿下失望了。”

    本宫才不失望呢!萧长宁在心中窃喜。

    一阵寒风袭来,卷起枯叶翩跹,廊下的萧长宁鼻根一痒,‘哈啾哈啾’地连打了两个喷嚏,眼尾染上浅浅的湿红。

    沈玹看着她软软绵绵的一只,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软,下意识道:“府中刚巧有件新贡的白狐裘斗篷,披上再走。晚些,本督入宫接你。”

    说罢,也不待萧长宁拒绝,他长腿一跨自顾自进了门去,一如既往地专横强硬。

    萧长宁望着他高大结实的背影,叹了口气。明明只是个感情迟钝的家伙,却偏偏要装作面若寒霜,白白浪费了这一副好皮相。

    因先帝驾崩方才一年,宫中大丧期间,太后未曾举办寿宴,只是聚集了一方女眷,接见了几名重臣。

    萧长宁带去的寿礼有二:一是东厂沈玹奉上的红玉珊瑚树一座,二是萧长宁亲手所绘的。

    慈宁宫内瑞脑销香,太后一身暗沉的紫纹大袖礼衣倚在贵妃榻上,命宫婢展开那幅长约七尺的画卷,眯着眼赞道:“先帝在世时,就夸过长宁的一双巧手举世无双,今日一看果真如此。万里锦绣山河收纳于方寸之间,这铺蓝染绿的画技,便是宫里最好的画师也甘拜下风。”

    萧长宁立侍一旁,一见太后这笑里藏刀的模样,心中便知不妙。

    果然,下一刻梁太后挥退侍婢,悠悠起身,似笑非笑地望着萧长宁:“只是不知这寿礼,长宁是代表洗碧宫送的呢,还是替东厂送的?”

    这话问得玄妙无比。

    替哪家送礼,就意味着她站在了哪家阵营。萧长宁与太后周旋了这么多年,自是摸清了她的脾性,便笑吟吟答道:“回太后,当然是替本宫自个儿送的呢。再说,我站哪边,不都是萧家的女儿吗。”

    “你倒是会说话。”梁太后神色稍霁。片刻,她摩挲着手中的檀木佛珠,单刀直入道,“上次让你办的事,如何?”

    那瓶毒-药。

    萧长宁面露为难之色,垂着脑袋说:“我在东厂行动不便,且沈玹行踪诡秘,故而并不曾找到机会。”

    梁太后似料到如此,哼了声。

    萧长宁深吸一口气,小声道:“何况,太后您不是找到了更好的人选么?”

    梁太后倏地睁眼,锐利的眼光看向萧长宁,“你何时看穿的?”

    “今晨。秋红独留府中,却妆扮艳丽,自然是女为悦己者容,而府中上下皆为阉人,能够让太后娘娘的心腹放下身段去吸引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还不是因为你让哀家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