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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这个问题。 先回答后一个问题,“很重要……”秦戎话音落,自己都觉得不对,突然低笑出声道,“现在大概不重要了。” 圆圆亮亮的眼睛看着他,在等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秦戎考虑了一下,给出答案,“想去。” 皇宫的命令于他是否重要,已经无关紧要,但是对于蜀地的秦家军来说,重要,如果他抗旨,皇宫那边派军来镇压,伤亡的是蜀地的秦家军。 而且他父亲的死,其实他大概已经确定了,只是当年父亲遇害的地方是古塘城,他只是想要再确认一下。 “去吧那。”清若点点头,口吻声音都是无所谓。 秦戎半响没说话,而后站起身,朝她招招手,“我们去书房坐一会。” “好。”秦戎带着她出去,门口候着的下人进去收拾,在门口等着的夏荷提脚跟着她秦戎也没开口说什么,只是看两个人走的方向是秦戎书房的院子,便在半道上停下了脚步弯腰,“姑娘,奴婢在这等着您。” 秦戎的书房自然是府里的禁地,下人们向来知道规矩,所以也没跟到院子门口。 清若站定脚步转头,“不用,你回去吧,我一会自己回去。” 夏荷还没开口,秦戎已经出声,“一会爷送她回去。” “是,奴婢告退。” 秦深今日没有跟着秦戎一起回来,方才秦戎让人去找了。 两个人进了秦戎的书房,秦戎便让她随意,自己则去整理东西了。 秦戎的书房很大,四周摆着又大又厚实的木架,上面放着书卷或者是一些被保护放着的竹简,还有花瓶瓷器一类的,或者是一些盒子。 秦戎自己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在整理东西,清若就在他书房里四处绕着看,看到什么感兴趣的就拿下来翻一翻,完全不用担心她高处的东西拿不到,秦戎也就不管她。 秦戎东西收拾得差不多,在书桌后面坐下,吩咐外面候着的小厮,“沏壶茶进来。” 清若转头补充道,“花茶,放糖。” 外面的小厮正在为难,秦戎已经笑着给他解围,“两壶。”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清若没有在秦戎书房这边喝过花茶,若是茶,那照着给秦戎的上就行,但是偏偏是花茶,花茶里面又是种类繁多,于是小厮一边先去泡秦戎的茶,一边遣了人去清若的院子里问姑娘爱喝的花茶。 正好清若的院子就在秦戎的院子旁边,去问的小厮脚程快一点也就是一小会的功夫。 两个人的茶都沏好送进来了,夏荷那边小厮去问的时候还特意拿了清若在院子里喜欢用的茶具。 秦深还没有回来。 秦戎反正现在是闲着等秦深,就研墨准备写一下字。 清若这会坐在他对面喝花茶,手里捧着的被子是一套白瓷印碎花的杯子,她腿短,秦戎书房里的椅子相对大又高,结构简单但是框架又厚又宽,看起来都是沉重的大气。 这会清若坐在上面捧着杯子脚落不到地上,荡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偏偏还要伸着脖子看秦戎写字。 秦戎提笔,视线落在她黑软的头顶,勾了勾唇。 一笔一划,字劲霸道,可是走笔间距却十分俊逸,‘清若’。 他写了这两个字。 搁笔,“清若,知道这两个字吗?” 清若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书桌走到他旁边,她不懂字,可是觉得很好看。 摇了摇头,“你念。” “王爷,秦深求见。” 秦戎收回要说的话,抬手轻轻拨了拨她的头发,一只手背到身后,抬首看着门口,“进来。” 伴随着轻微的门板摩擦之间的声响,门被打开。 秦深低着头进来,走到行礼的位置弯腰行礼。 秦戎喊起之后抬起头,才发现又书房里还有一个人。 清若矮,站在秦戎身边只到秦戎胸膛的位置,这会低着头看着桌子上面不知道再看什么。 而秦戎站在她身边,负手而立,目光很淡,也很沉。 书房里点着灯,但是两个人周围有明透的光线也有角落的黑暗。 秦深最近几日没有见到清若,可是这会再一见秦戎和清若站在一起。 他终于知道,真的不一样了。 当初他晕倒在谷底河边,被秦戎唤醒,秦戎蹲在他身边,那个精致不像真人的女孩远远看着,目光清冷无波。 而后出山谷,哪怕秦戎和她在一起靠得很近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感觉。 秦深该行礼的,该对清若行礼的。 可是他真的不想。 yingying挺着脖颈看着秦戎,嗓子有点疼。 秦戎招招手,“过来。” 秦深上前,视线还在定在清若身上,清若一直低着头,从他进来到这会没有抬起头给过他一个眼神。 秦戎往旁边站了一步,从桌子边拿了他方才整理好的东西一样一样在桌子上摆开,不压着他刚才写字的纸张。 秦深走近,先看的不是秦戎手里的那些东西,而是桌子上清若在看的地方。 ‘清若’。 是秦戎的笔迹,他知道。 秦戎写的清若。 秦深突然有点想哭,也觉得心里突然窜起来汹涌大火,烧得他浑身都疼。 秦戎却声线平平,“秦深,拿着。” 秦深正盯着桌子上的纸,视线里猛的出现一个东西,身体条件反射去接。 冰凉的触感落在手掌上,很小,质感很滑,可是很重。 秦深整个身子绷住,看着手掌上的秦家军军符,努力压住自己喉咙里的颤抖,“王……王爷!您什么意思。” 秦戎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本王要去古塘,你留下,等本王消息,而后把军符拿去给大宗长。” “为……为什……” 秦戎打断他颤抖的话音,“本王和清若去,之后可能还要去一趟皇宫,一切行动等本王消息,本王走后这里一切事宜由你负责,不要擅自行动,不要冲动。” 秦深猛地抬头,视线钉在秦戎脸上,这是秦深第一次,看着秦戎的视线里是无限的怒火,在夜晚明暗交错的光线里,衬得他的眼眸里似乎真的燃起了火苗。 而后退后一步猛地跪在地上,手心向上捧着军符高高举在自己的头顶,跪下去砸出来的巨大声响和他坚定的声音在巨大的书房里回荡清脆,“王爷!属下恕难从命!” 秦戎稍微低头看着他,似乎是挑了一下眉,又似乎没有,而后没有不悦,轻声开口问道,“怎么了?” 秦深正要说话,清若终于抬头看向他,偏了偏头,“你也想去?” 要说的话被打断,但是秦深确实是要说要一起去,这会感觉被梗了一口气,但是还是点点头,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看着秦戎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