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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络了,何况自己身份卑微也只是个家丁而已。 “阿淼,”清河倒是一点不客气,把食盒打开取出俩盘子放在桌子上,“这里面是我前日做的果子,你跟世子尝尝吧。”说着又拿出一个白瓷瓶:“山里蚊虫多,你跟世子抹点这个再睡。” “哎、哎、好、多谢师...清...” 谢淼又挠了挠头,还是不好决定呐。 谢天恩光着脚从床边哧溜滑下来,跑到桌边拿了个离他最近的一块果子塞进了嘴里。 “师虎好七,跟我娘亲一样好七。” 清河低头看着谢天恩rou嘟嘟的小脚丫:“我同师父一直呆在山上,未曾有过同龄之友,你不必纠结,我只是看着难接触而已。” “清河...” 清河对着吃了一脸面渣子的谢天恩微微一笑。 “我们这没有什么主仆之分,吃饭都是一起的,也从不剩饭,晚了就没了,别偷啃厨房里的萝卜了。” “......” 清河看了下谢淼的呆呆脸。 “天色已晚,早点歇了吧。” 谢淼保持清河进来的姿势没变,这会儿人拎着食盒出去了,谢天恩光着脚跟着跑出去了,他也没动一动。脑子里还是刚清河在桌边低头轻笑的画面,之前谢淼觉得这世上笑起来最好看的就属他们家王妃了,但是这清河笑起来吧是不一样的好看。假如说他们家王妃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单纯勾起你说“哇,好美”的冲动。 那清河是低头一笑如秋月,清亮得让你忘了应该说点什么,整个天地都静了下来只剩下载着月华的小河哗哗地往前漫着,真真是人如其名了。而且,这人暖暖的、很贴心。 清河自然是没想这么多,刚刚那笑也是因为有粒大黑芝麻想做谢天恩的媒婆痣。 不过,“世子怎么出来了?” 清河回头发现一脸激动的小天恩,眉间立马出现了川字纹。 “哈!”谢天恩瞪着俩炮登了似的眼,摆出了今晌午清河踩在棍子上的定格pose。 清河俯身拍了拍小天恩的头顶:“早点回屋睡觉,明天我再教给世子。” 谢天恩听言哒哒哒小跑回了屋。 瞅瞅,这就是清河少侠的魅力... 哎我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少年... 不能骄傲不能骄傲... 清河拍了拍脸转身回了屋。 第3章 清河送天恩回城 清河少年这两天是非常烦闷,谢天恩没来之前,他跟师父晨练完一起吃罢早点,就可以安静的坐在书案前专心致志地研究他的木头小人。吃过午膳,在廊下小憩一会儿再起来去山涧里逛逛,钓个小鱼小虾。吃过晚膳,点上灯,看点儿话本子,轻松愉快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其间练练不关门的独门秘技、抵抗莫方的“sao扰”就略过不提了。 可是这谢天恩一来,从早上起来就开始闹脾气不洗脸、不吃这个不吃那个、还要跟在他屁股后头、夹着“我要回家!”的威胁。 比如现在,谢天恩又开始追鸡了。 那老母鸡倒地哪里吸引他了,王府里不是还养着孔雀吗? 清河冲天吐了口浊气。 生活终于对我这位善良的少年动手了... 不过还好,谢天恩睡午觉的时候,他跟谢淼还能安安静静地下盘棋。 谢天恩拿了根小树杈追着可怜的鸡儿、以及谢天恩身后满头汗的谢淼第十二次从清河旁边经过时,清河一把拉住了谢淼。 “歇歇。” “世子爷手里拿着根棍儿呢,我得看着点儿!这万一...” “我来。”清河把谢淼摁在石凳上,撸起来袖子。 “清河,你要做甚?” 清河给了个“您请好吧”的眼神,长臂一捞将第十三次从他身旁经过的谢天恩摁在怀里。 谢天恩:挣扎、挣扎、挣扎... “世子,看着我。” 完了完了完了,谢淼一听这是他家王爷冲谢天恩发脾气的标准句式,“天恩,看着我!”然后他家王爷阴沉着脸就开始了我管你听不听的懂、但是你现在必须给劳资老实一会儿的批评教育。 谢天恩就开启了我管你说什么反正我听不懂、但是你脸那么难看那我也不能给你好脸色的条件反射。但是他这回低着头瞥过去,清河还是那张云淡风轻的脸。 “世子,你早上吃的甜蛋羹就是它辛辛苦苦下的蛋,师父又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清河伸手整了整谢天恩歪了的衣襟,“为了你明天早上还有好吃的甜蛋羹、可不可以让它去下会儿蛋?它被你吓得跑来跑去,哪还能想起来还得下蛋呢?” “好...” “世子真是明事理。” 清河把谢天恩手里的小树杈慢慢抽了出来。 “世子昨夜是不是跟我摆了一招来着?” 谢天恩点了点头,从清河腿上跳下来,来了招大鹏展翅。 清河赶紧呱唧了两下。 “世子真乃神童。可还有别的招式?” 谢天恩立马又来了个白鹤亮翅。 清河赶紧又呱唧了两下。 ...... - 谢天恩小朋友第一次离家勉勉强强只待了三天,因为山上的夜晚十分凉爽,晚上睡觉老是蹬被子,夜半便开始咳个不停,次日天还没亮透时清河就抱着谢天恩下了山,从山下农家处借了牛车,将谢淼二人送进了城。谢天恩小朋友虽然身上各种不舒服,但是架不住他是头一回坐牛车,要不是此刻鼻子上顶着个鼻涕泡儿,那活蹦乱跳的样还真看不出来他带病在身。 清河避开那鼻涕泡儿摸了下谢天恩的额头,还好、不是多热。 谢淼进城时亮了王府腰牌,守门的士兵瞅了瞅他们仨,又拿过腰牌仔细看了看,要不是谢天恩穿得珠光宝气,今儿这个牛车就扣这了。 “小世子出城游玩,偶感风寒,望大人快行个方便,我等好回府向王爷复命。” “这几日城里窜进了几个流匪,我等也是奉命严查,望世子爷多担待。”士兵看见了谢天恩的鼻涕泡儿,冲谢天恩抱了个拳,向身后挥了挥手放了行。 清河瞥了眼城墙上贴的告示,还有几张跟鬼画符一样流匪他亲妈都不一定能认出这画的是他儿子的通缉令,低头拉着牛车进了城门,此刻天刚亮透,街上稀稀落落的没几个行人。 “王府怎么走?” “往左,进了红梅街。直行就是。”谢淼把腰牌放进腰间,扯了扯衣服。 清河沉思片刻,向谢淼开口:“此次进城来的急了,初次登门也未带拜礼,我将世子送至府门,你进去后向我师兄转达便可,我便不停了。” 谢淼点了点头、一听是这个理儿,他在王府这十几年,各府往来之间的规矩没少见。 “行,那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