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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一下再吃。” “诶,不要!” 何修远着急着一把抢了回去,“是热的!是热的!我现在就要吃!” 翟东南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只见何修远气鼓鼓的打开了包装,放进了嘴里。 “哥,你要不要尝一下?”何修远拿了一块千层酥出来,递到了翟东南嘴边。 翟东南略犹豫,低下头咬住了那块千层酥。 “好吃吗?” “嗯。” 其实翟东南不爱吃这甜腻的玩意儿。 他进厨房前还叮咛道:“少吃点,等会儿吃饭。” 何修远哪里听得进去翟东南的话,拿着盒子跟着进了厨房,嘴里也没停。 “哥,你做什么呢?” 翟东南没停手,他正在冲洗器皿里的青菜,“炒青菜,豆腐rou片汤。” “鱼香rou丝再热热。” 何修远在一旁看着,“鱼香rou丝都吃了两天了……吃不完倒了吧。” 这还是何修远做的菜,虽口味不怎么好,但翟东南还是每次都要热一热端上桌子。 “我吃这个。” 何修远没再说话,他看着翟东南认真在那儿淘洗青菜的样子,额边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点了一下翟东南的额头。 翟东南回头一望。何修远的手还没放下,他突然回过神来:“哥...对不起啊……” 他结巴着说道:“我是看你额头上有汗...想给你擦擦。” 翟东南没吭声,但也没凶何修远。 何修远松了口气,进了客厅扯了两张纸,然后回来厨房。 他走上前的时候两人距离很近,翟东南没回头,何修远只得侧着身子歪着头去给他擦汗。 何修远一下钻到了翟东南的身前,翟东南手一僵,手里的碗险些滑出去,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何修远,声音里是无尽的烦躁:“你干嘛呢?” “擦汗啊。”何修远回答道,他的眼神很专注,细细的擦完了他额头的汗。 随后他的视线移到了翟东南鼻梁处,他眉头与鼻梁处有一道很小的疤,是当年那个人用啤酒瓶砸的。 这道疤,也是因为何修远,他也知道。 何修远的手轻抚了上去,感叹道:“哥,这个疤还在啊。” 翟东南不吭声,稍微移开了些距离。 “你先出去吧。” 何修远坐在桌前,等着翟东南出来。 他哥刚给他下了逐客令,厨房半步都不许踏入了。 无聊的他只得坐在桌子前,一盒千层酥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吃光了。 翟东南端着汤出来,放下了碗筷。突然扫到了旁边的空盒子,去看何修远的时候,何修远只露了个尴尬的笑,“就...一下没忍住,吃完了。” 翟东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添了饭坐了下来。 何修远此刻已是吃了七分饱了,为了不让翟东南白忙活,他还是硬撑着添了一碗饭坐在那儿吃了起来。 翟东南吃饭也不爱说话,只有何修远在一边旁敲侧击聊些话题。 “哥,你那个入职手续办好了吗?” “差不多了。” 翟东南又夹了一大筷子的鱼香rou丝,何修远看着他惊道:“我做的这个都被你一个人吃完了!” 翟东南挑眼看了看他,淡淡道:“你不是不吃吗?” 何修远小声嘀咕:“那是我做的不好吃啊……” 翟东南看着他强撑着胃口吃饭,说道:“少吃点。” “吃这么多,容易积食。” 何修远“哦”了一声,乖巧的放下了碗。 说完,他看着翟东南把那一大盘鱼香rou丝几乎消灭殆尽的时候问道:“哥,你是因为喜欢吃我做的,还是因为喜欢吃鱼香rou丝啊?” 翟东南把盘子里的残肴倒进了碗里收拾桌子,言简意赅道:“我是喜欢,不浪费。” 何修远这次却抢着去洗了碗,厨房小,热气蒸腾,翟东南在里面炒菜都热的受不了,何修远抢了抹布推着翟东南出了门:“我来吧,我来吧。这点小事我会做!” 翟东南坐在客厅里吹了会儿空调,何修远才洗完了碗出来。 他进里屋找了套衣服出来,对着何修远道:“明天,开始跑长途了。” 何修远“啊”了一声,看着他道:“这么快啊……” 翟东南回道:“Z市,两天就回来了。” 何修远有些闷闷不乐,他抱着抱枕道:“两天也很久啊……” “我都好不容易周末了可以休息,你又跑了...” 翟东南不作声,走过去安抚的揉了揉何修远的脑袋。 何修远吸了吸鼻子,语气可怜道:“两天太久了...” 翟东南看了看他,“好好工作。” 翟东南走了,第二天一大早。 还是一如既往的起的比何修远早,何修远今天休假,可以赖在床上。 他留了早餐在家里,才出了门。 等到何修远起来的时候,早餐都放凉了。 他拉开了窗帘,有些懊悔昨天睡的太熟,都怪昨晚一直在想,翟东南今天什么时候会走。想到了两点多。 何修远把早餐放进了微波炉里,靠在一旁拨了个电话给翟东南。 这时候翟东南已经出发了,从C城到Z市的车,发车时间早,而且一天只有一班。 翟东南这边还坐在一旁看着路,何修远的电话响起了。 “喂。” “哥,你出发了吗?” “嗯。” “啊...我才起来,在热早饭呢。” 何修远看着微波炉里转来转去的盘子,问道:“那你现在在开车?” 翟东南看了一眼旁边的沈绰,说道:“不是,有两个人。” “哦……” “那你快休息吧,到了再给我打电话啊。” “嗯。” 翟东南收起了电话,打算靠着睡一会儿。 在一旁看了全过程的沈绰却问道:“你什么人啊?” 翟东南忽略了他的声音,没搭腔。 有些私事他从来不喜欢多说,尤其在关于何修远的事情上。 沈绰却笑道:“行啊。” “要开十几个小时呢,你就憋着别跟我说话吧。” 翟东南睁开眼,递了根烟过去。 沈绰一愣,“怎么着啊,想讨好我?” 动作是讨好的没错,话里却是十足的欠揍。 他听着翟东南冷言冷语道:“沈哥,我叫你哥。” “是因为你年纪比我大,咱们以后是同事关系。” “但我不喜欢,别人关心我的私事。” 这样看来,翟东南确实比以前学乖了,年少戾气太重时,比现在狂多了,不理我?行啊,桥归桥,路归路,这么大点儿地方,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呗。 但监狱是个让人学会妥协的地方,沈绰这个人,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