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少年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药就能好。”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颀长的手指又继续在圆滑的珠子上规律的拨弄,宁景年一副谁也不准再打扰的姿态。

    老管家迟疑半晌,最终还是妥协在他无声的拒绝之下,转身无力地离开。伍六看著他离去的身影,犹豫半天,刚想开口,就被东家头也不抬的一句你也走吧给堵了回来。

    看著宁景年没有表情的脸,伍六只能和老管家一样,无奈离开。

    宁景年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清明方过,雨水虽渐渐少了,但临近晚上的时候又总会不大不小的下一场,他从马车上下来时,这场细雨刚停不到一盏茶功夫,清冽的风迎面而来。

    夜色昏暗,丫环提著灯笼在前方带路,略显疲惫的他眉毛轻蹙,在不甚明亮的光芒下,他的脸看起来格外沧桑。

    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转角,眼见就要走过一道门,再往前十几米就到住所时,一道身影挡在了前面,把带路的丫环吓了一跳,可看清来人後,她赶紧恭敬地道:“二夫人。”

    朦胧的灯火之中,娇弱柔美的女子直直看向的宁景年,眼中无尽的哀怨无尽的期盼。不知道在沁凉的夜里等了多久,冻得从她双颊苍白,纤细的身体在夜色中微微发抖,若是别的男子,见她雨打梨花不胜娇弱的模样,怜惜都不及,可只换来宁景年冷冷的凝望。

    女子被他看得脸色更白几分,咬咬下唇,她接过丫环手中的灯笼,让丫环先行退下。

    待丫环离开,宁景年先开口问道:“你有什麽事?”

    “相公。”女子抬头幽幽看他,轻声道,“安儿是你的孩子,他病了,你应该去看一看他。”

    宁景年只轻哼一声,不以为然。

    女子面上一伤,语气更是凄然:“相公,我知道你怪我怨我,可安儿是无辜的,他毕竟是你的亲生骨rou,我的错不该由他来承担。”

    “那又如何?”宁景年看她目光更是冰寒,“我从未期待他的出生,若不是看在娘的份上,我绝不会让他生下来!”

    “相公!”听他这麽说,女子几乎站不住脚,“你就真这麽恨我?”

    “恨你?”宁景年冷冷一笑,“你不够资格让我恨,我只是看不起你,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不……”女子掩面失声哭泣。

    而宁景年再不愿多待一刻,举步走开。看到他离去,女子哭著跑上前去拉住他。

    “相公,我错了,我错了,但孩子真的是无辜的啊……他病了,梦里也哭著叫爹,你去看看他吧,去看看他吧,求你了。”

    宁景年看也未看一眼,用力地抽手离开,任女子倒在被雨水打湿的地上,无助地哭泣。

    这名女子就是四年前他被父亲宁明山以死相逼娶进门的妻子郭蔷,即使杜薇早已死去,但在宁景年心中,她永远都是他的妻子,正妻的位置谁也无法替代,就算是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的郭蔷,也只能是二夫人。

    当年郭蔷因为恋慕於他,在知道父母有意撮合他们後,便一心一意守候,这一等便是五年,尽管如此,但若不是父亲以死相逼,他也不会娶她进门,後来虽然她嫁了进来,但他一直没有同她圆房。

    爹死後不久,有一晚他因思念逝去的妻子,喝酒喝得意识不清,依稀间看见她的身影,坐在自己身边,还是那抹淡淡的笑。

    那一夜,他向她透露尽无数思念,那一夜,他把曾经渴求的情感一一向她宣泄,那一夜,他以为终於可以得到了梦想的一切,可在第二日醒来,看到躺在身边的郭蔷,看到散落在地上,和妻子相似的衣物首饰时,他才明白一切只是个骗局。

    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的愤恨和痛苦,冰冷阴暗,如同四面八方伸出来的手抓住他身体,再一点一点撕裂。

    他恨,恨这个女人,用这种手段全然夺去了他心底最後的一片安宁之地,於是恨,更累及了因这一夜纵情而有的孩子。

    从他出生到现在快满三岁,他见过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见了,也是冷冷推开。

    这是个,让他不得不去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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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剧情都是早就设定好的,不出意外(比如某人间歇性抽风发作)的话,是不会有大的改动的。

    关於为什麽不把程跃的真实性别公开的原因,其实也没那麽难猜,宁家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向来都是容易落人把柄的。

    宁老爷身为家主,自然极其重视家族面子,告诉景年程跃的性别,就是把这个不得了的秘密多告诉了一个人。

    而且他们都无法确定景年知道秘密後的反应,人们都习惯把事情往坏处想,宁老爷自然不会让一切有可能会使宁家陷入不利之地的事情公开,哪怕只是一线的可能性。

    至於程跃不公开的原因,文中有提到,一是害怕,二可能也有宁老爷的授意吧,不许告诉别人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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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闪过千万思绪,脚步片刻不停地迈进熟悉的地方,却不由停顿,怔怔看著眼前的景致。

    眨眼九年,那年的景年轩,而今名字如昔,一草一木一景一物更如昔。

    凉风徐徐,不远处的青竹沙沙作响,恍惚之间,那人似乎依然在月下一招一式习武,而他依然是那副年少的模样,站在一处,痴痴地望、痴痴地想。

    推开屋门,暖暖烛火柔柔照亮一片空间,再淡淡地晕开,昏黄的房间,空荡无声,屋中早已没有彻夜等他归来的人。

    前来点灯的丫环在离去前,按他往常的习惯在桌子上放了一壶酒,他走进去,轻声关上门,疲惫地解下斗篷随意丢至一处,拿起这壶酒拿走一个杯子,走到放置著妻子牌位的长案前坐下。

    先斟上一杯酒,他举杯向前,柔声道:“薇儿,我回来了,今天事情比较多,让你久等了。”

    说罢,一口饮下,然後再斟满一杯。

    眼睛盯著杯中晶莹的酒液发呆,久久,他才开始言语:“薇儿,那孩子都快三岁了……”说著,突然扑嗤一笑,“若我们真有了孩子,估计也有七八岁了吧……日子过得真快……”

    然後抬眼看著牌位,在两旁日夜不息的烛光照耀下,这个黑漆的木制牌位泛著柔和的光,如同记忆里那人向来温和的笑。

    “薇儿,你会怨我吗?怨我娶了别人,怨我和其他女人生了孩子……”

    想到什麽,目光一闪,昂首一口饮下杯中酒液。

    “不,你不会!你说过你不能生孩子,你让我娶别的女人,让她们为我生孩子!”

    直接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