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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一层散粉扫上去就Ok了。 他化完之后也不走,就大喇喇的坐在一旁看倾夏上妆,眼见着周边工作人员一个个奇异的目光或明目张胆或遮遮掩掩的扫过来,倾夏脸上平静,内里都快爆炸了。 最后实在忍不下去,她掏出手机,给他发了短信…… 倾夏: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 发出去后,很快就听着身边那人的手机叮地一声一响,余光瞟见他摸出手机来看,静谧的看了两秒,然后头也没回的打字。 倾夏手上的手机一震,她低头看—— 哥哥:不能。 倾夏气结,抬头视线和季名臣的在镜子里撞上,正好被她逮到他眼里兴味的笑意,很好玩是吗?气得她含嗔带怒地飞快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暴走模式发短信。 倾夏:大家都在看啊!季!老!师! 哥哥:既然大家都在看,为什么我不能看? 好像没毛病…… 倾夏差点被他绕进去了。 倾夏:大家不是在看我啊,是在看你看我啊! 哥哥:呵呵,那我就放心了。 倾夏还没反应过来这什么意思,她的化妆师无意中瞄到她的手机屏幕,咦声道:“倾夏你有哥哥?” 哥什么哥,倾夏捂紧手机,脸涨红。 哼哼哈哈的把化妆师糊弄过去,可糊弄不了跟她一起暗度陈仓的另外一个人。 季名臣的视线自化妆师说了那句话后就倏然射过来,笼罩在她身上的存在感是那么的强烈,都快把她的面颊点燃了。 她真的……好想……挖个地洞……把头埋进去。 那么羞耻的称呼,被谁知道她都不想被他知道啊! 再不发短信了,倾夏一动不动的坐好,专心致志的当雕像。 季名臣到底不可能真的坐在那俩小时一直等到她的造型全部完成才离开,没多久,终于把这尊大神送走后,倾夏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大家看到她这般模样都发笑,心里却觉得倾夏这反应才是正常的。 那毕竟是季名臣啊季名臣,神啊,传奇啊,谁呆在他身边能不绷紧了神经,那才叫怪呢。 妆面发型完成后,倾夏站起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然后回身问大家:“怎么样?” 眉眼纯净,身段妖娆,活脱脱的梁玉卿。 很棒!在场的工作人员齐齐点头,眼睛都亮了。 其他现在还不好说,但单单就外型上来看,倾夏的梁玉卿的确要比周沛仪的梁玉卿惊艳多了。 造型师把她推到导演面前,David就倾夏的眉眼间稍稍提了些修改的意见,再推回来,就要准备开拍了。 David对演员的指导特别细致,他希望演员做到百分之百他所设想的那样,因此拍摄前他又不厌其烦的跑来给大家讲戏。 这是一幕悲剧又现实的戏。 残忍是肯定的,但他们不仅是要拍残忍,还要拍出残忍背后的人性,以及人性深处的残忍。 为了躲避在暗道里的人们不被搜查的警察发现,叶令仪把啼哭不止的婴儿活生生的掐死了。 “你口气要温和,但手上的动作却要干脆利落。”David对季名臣道。 然后转而对群演们说:“你们,被吓到了,但是心里其实都是庆幸的,所以除了惊吓害怕,还要表现出松了一口气。” 导演说完戏后,各就各位,副导演拿着大喇叭喊全场安静! “A!”—— 遭受警察们突然夜袭的拍卖场,人们慌乱的挤进了暗道里,叶令仪最后一个进来,对吓得全身发抖各处打颤的女人们说道:“谁敢出声,我就弄死她。” 暗道很窄,所有人都rou贴rou的站着,闻言瞬间噤若寒蝉,就在这时,梁玉卿怀里刚才慌乱时不知谁塞给她的女婴,忽然开始嚎啕大哭。 这会把警察们引来的! 周围的人纷纷让梁玉卿捂住孩子的嘴,她捂住了,可哭声依旧不停的从指缝里漏出来。 焦虑紧绷的时刻里,警察的马靴顺着声音走近了…… 叶令仪忽然伸手道:“把她给我。” 人群中熟识他的人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小声道:“冲哥你别太畜生。”叶令仪本名叶冲,在道上混出名了后才改了个风雅的名字。 叶令仪接过孩子,口气温婉,“不会,我说过,谁出声,我掐死谁。” 脱离了的手掌,那个孩子的哭声撞了出来。 叶令仪提溜着她的脑袋,手按上了她的脖子。 几息的工夫,哭声弱了,到彻底没了…… 他像扔一件垃圾似的把孩子的尸体扔到地上,人群跟着一抖,然后全部变成活死人,一声不出。 监视器后,有人看到这里抚了抚手臂,轻声道:“窝草,明明知道那是道具娃娃,为什么我的鸡皮疙瘩还是竖起来了?季老师的演技……颤抖啊颤抖……” 梁玉卿此时就站在他的跟前,两人的脚间隔着孩子依然热热的尸体,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做的这一连串动作,目光呆滞。在人们把惊恐又庆幸的视线收回去时,她看到了他擦亮了一根火柴,从她的鼻尖顺着她赤|裸的腿往下,最后停留在刚好能照亮孩子的小脸上方。 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直到火快烧到手指时,他才掐灭了火柴。 在火光灭掉前的一瞬,梁玉卿低头看了眼,瞥见孩子瞪大的双眼,透着股柔弱的狰狞。 她像在记住他,更像在记住在场的每一个人。 是啊,谁说他们就不是刽子手了呢? 每个人都是。 没有一个人不希望她死,只是没有一个人像叶令仪那样将心愿化成了行动。 他们所有人都是为了自己。 不同的只是叶令仪从来就熟悉,要活下去,就得有牺牲和祭奠。 梁玉卿不自觉的抖了抖,终于引起了这兽一般俊美的男子的注意。 他又擦燃一根火柴,缓缓的举到她的脸前,在那簇火苗后瞅着她,目光像一头豹子,看着自己的猎物。 她不懂,这是他醉心的神色。 叶令仪忽然笑了一下,对于她来说,这笑不吝于被火舌呲呲的烫到了脸,害怕,却又不敢躲避,她和那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在他面前,都如鱼rou。只好露出温厚的笑。 多么诡异啊,在警察们将要找到这里将他们碾平的时刻,在脚下还有一个新鲜的婴儿尸体的时刻,他的手虚抚上了她的脸,像是彻底迷了心窍…… “Cut——” 导演喊下这声后,倾夏从角色中慢慢抽离出来,依然感受到骨子里寒冷的战栗…… 她在嘻哈嘈杂的群演人声中,低声对季名臣喃喃道:“你太可怕了。” 他似笑非笑的望了她一眼。 俩人到监视器后看回放,导演给他们指点了几处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