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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银着无法站起,唯有剩下的五个侍卫持刀护在楼天应的面前。 李旋逼近楼天应,把楼天应等人逼到了楼梯口,但楼天应却始终不肯认输。 侍卫统领劝道:“陛下,快撤!由卑职和剩下的几个人在此地护着!” 楼天应脱口:“不行!必须擒拿他们!” 侍卫统领再度劝道:“陛下!若不快撤!被擒的可就是陛下了!” 楼天应的内心怎样都不肯如此狼狈离去,然而,一意孤行的话,他亦害怕自己反被李旋所擒而成为救出苏仲明的靶子。 好不容易得到桃夏的王位,好不容易能够利用现下的权力将苏仲明软禁在身侧,若被性急与顽固钉死在此刻,他将功亏一篑。 最终,他抛弃了眼前的局势,一个人奔下楼,骑上侍卫统领的快马,火速撤离。 李旋听到他凌乱的脚步声,得知他要逃跑,但被他的手下阻拦了片刻,楼梯上一阵打斗之后,好不容易摆脱阻拦冲到客栈门外,却是已然追不上了,只听见渐渐远去的马蹄声,愤恨着将剑尖差进地里。 易烨青冲出来,见状,劝道:“李侯!算了罢!”见李旋毫无反应,便走上前,轻拍他的肩膀安慰,“至少我们已经知道主公被软禁在桃夏王宫中。” 许多脚步声,忽然从身后传来,易烨青闻声回头,见单手捂着受伤右肩、走路半瘸的侍卫统领领着部下撤离。 易烨青便拦住侍卫统领,说道:“等等!” 侍卫统领干脆道:“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宫复命。” 易烨青答道:“我们并不是钦犯,日后在街上见着了可别……” 侍卫统领轻哼一声,告知:“陛下若命令我擒拿你们,即便你们不是钦犯,我也必须领命。告辞了。” 这句话虽不是道理,却令人无法反驳,易烨青只得让开路,转过身,对李旋说:“回去吧,李侯。先好好歇息,明日再想计策。” 李旋轻叹一口气,把剑尖从地里拔出,收剑,尾随着易烨青进入客栈。 寂静的深夜,楼天应骑马奔入宫城。而此刻,楼琳柔也在回寝宫的路中,宫娥快步追上楼琳柔,禀报道:“禀王太后。奴婢刚听闻,陛下刚刚回宫了。” 楼琳柔的步伐只停下一刹,继而往前走:“那就让陛下好好歇息。” 夜色中,楼天应步伐匆匆,侍者一路小跑着也跟不上。 步入寝宫,楼天应没有先坐下来,怒气在他的胸腔内横冲直撞,他只好拿起桌案上的杯子,狠狠地投向门槛,以此宣泄。 杯子落地,碎片飞溅的刹那,侍者正好要进来,被这一举吓了一跳,连忙避开溅起的碎片,由于躲避及时,没伤到己身,侍者舒了一口气,从腰间掏出一张布巾,蹲下,仔仔细细地将地上的碎片拾起,放入布巾中。 “你说!你告诉孤!一个瞎子怎能比得过孤!?”楼天应突然叫道。 “陛下是九五之尊,区区一个瞎子自然是比不过陛下了,桃夏国哪样不是归陛下所有?一个瞎子能有什么呢?”侍者一边拾起碎片一边阿谀奉承。 楼天应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却胸腔内的怒气仍旧没有宣谢而出,原因只在于李旋。只要想到李旋还活着,他便无法安静下来,怒火狂烧。 我要让他绝望……我要让他彻底绝望……我必须要早点立仲明为王后!让这个瞎子彻底绝望!对!我必须想个法子抓住这个瞎子!只要有他做人质,仲明一定不会拒绝我!哈哈哈哈哈! 楼天应心里这般思忖之后,忽然发了狂。 可是,这要如何把李旋引上钩呢? 楼天应负手,在寝宫中徘徊起来,为了这个难题而专注思考。 ‘人生尽数难测,风雨共载,不知从何而来,亦不知有何变故,生死茫茫,人海茫茫,诸位客官,且听我再说一段——’ 一句唱词,碰巧从他的脑海里浮现,他眯起眼,慢下了步伐,最后落下了主意。 唇角扬起了得志的笑意。 寻人之事,不可再交由宫中侍卫来办,以免再惹出是非。 楼天应决定再一次出宫,一大早,用了早膳,又交代了宫娥几句话,免去她们的挂心,便身着上微服坦荡地出宫去了。 刚穿过宫城城关,身后却出乎意料地传来一个呼唤。 “陛下——” 楼天应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却见一个陌生的身影向自己这边奔跑而来。 一样是寻常百姓的布衣,楼天应丝毫不记得自己与这个人有相识的交情,一阵左思右想之后,他认定这个人是宫中的侍者,今日也想必是为了事情而易服出宫。 “你是?” “小的叫狗蛋儿,是御花园里的花匠!” “原来如此。你今日也要出宫?” “嗯!” 含笑着回答了,狗蛋儿忽然想起老花匠说的话。 ‘见到了陛下不要只禀告实情,要时时记得拍马屁,拍好马屁,陛下只要龙颜大悦,对你是有莫大的好处啊……’一语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立刻又含笑着补充:“陛下果然有大智慧!” 楼天应果然心情愉悦,回话道:“你要去哪里?兴许可以与我结伴同行,不过,路上可不能叫陛下。” 狗蛋儿应了声‘是’,随即告知:“我要去天下一会茶楼见一个人。” 楼天应故意戏谑道:“是去见心上人么?” 狗蛋儿的脸上立刻发烫起来,急急忙忙解释:“不,不是那样的!是jiejie!是亲姐弟一样的关系而已!她帮过我的忙,所以……” 楼天应放下戏谑,只道:“走吧,我也正要去茶楼,兴许会是同一家茶楼也说不定。” 狗蛋儿问:“您这么早的,是要去喝茶么?” 楼天应简单道:“是去找人。” 狗蛋儿含笑道:“可巧了。” 楼天应催道:“走吧。” 狗蛋儿高兴地应了一声‘哎’。 到了天下一会茶楼,这二人都停下了步伐,楼天应抬头看了看茶楼的牌匾,才知道茶楼之名原来竟是‘天下一会’。 狗蛋儿又吃了一惊,脱口道:“原来陛……”知道出口便出差错,忙改口,“原来爷说的茶楼也是这里!可是方才为何没有说呢?” 楼天应答道:“此前经过此地,并没有细看牌匾,所以一直不知。” 狗蛋儿笑道:“那,小的为爷带路可好?” 楼天应爽朗道:“再好不过了。” 狗蛋儿当真马首是瞻,一步上前,领着楼天应穿过茶楼门槛,穿过几乎满座的大堂,登上台阶直上高处。 时辰虽尚早,可楼上却热闹得开了花,各种各样的声音皆汇集于这一处,然而,除了掌声,那些非凡的声音皆出自于一人,精妙无比,人称‘口技师’。 楼天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