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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一手温柔的轻抚马儿的背,神奇的是,在他的安抚下,马儿很快就平静下来。 坐在车厢里的飞雪,被乱窜的马儿颠的头昏脑涨,俏脸惨白,她攀在车壁上,双手紧紧的拉住窗口,一双美目紧闭,胆战心惊的咬着朱唇。 因为用力,苍白的下唇被她咬出了一道红印。 “没事了,出来吧”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等晕眩感过去,飞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习惯性的眨了下眼睛,如蝶翼般卷翘的睫毛上下蒲扇了下,眼眸含泪,欲坠未坠。 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男人看着她,有点惊讶她的柔弱,他又说了遍,这次还伸出了手,“到外头来” 飞雪看向那双伸向自己的手,下意识的想起刘少卿伸向喜轿的手,干净修长,指甲剪的整整齐齐。 “出来吧” 男人的声音微微拔高,飞雪这才如梦初醒,含糊的应了声,没有理会伸向自己的手,手脚并用的爬出了车厢。 男人抿了抿唇,侧了侧身子让飞雪过去,如喜过来搀扶她,飞雪的脚刚一挨到地就险些跌倒,男人正要跳下马车,见状,眼疾手快的握住飞雪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 “谢谢”飞雪不动声色的推开了男人的手,眼眸低垂,退到了一旁,自发现事情真相后,她就十分排斥其他男人的碰触。 对于飞雪的抵触,男人也不在意,他跳上自个儿的马车,缓缓悠悠的驶了出去。 飞雪看了一眼此刻正温顺吃着草的马儿,有些惧怕,她从来都没有骑过马,如喜也是,若在路上又出事了断不会有这次这么幸运了。 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些。 她问道,“店家,可有什么驾马的好法子?” “你们不会驾马就不要自个儿驾了,雇个马夫也用不了几个钱”对于方才的闹剧,店家也心有余悸,那马真要发起狂来,他这店就完了。 “可是……”飞雪有所顾忌。 “这样吧,我送你们出城,不收你们钱,途中也可以教你们如何驾马”那小厮笑眯眯的说道,见俩人皆望着自己,他继续说道,“我叫陈洛” “陈洛!”店家叫道,这陈洛又要多管闲事了。 “我很快就回来” 陈洛笑嘻嘻的说着,一双眼睛一笑起来就弯成了月牙形,瞧着让人不忍拒绝。 *** 一路上,陈洛当真认真教起了如喜,如喜听的全神贯注,她怕自己笨学不会,一张脸无意识的严肃了起来,也不知是紧张还是热的,她额上都出了好些汗。 陈洛低头看了如喜一眼,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笑道,“瞧你这小身板,毫无力气,连马都不会驾,你们老爷怎么放心将你家公子交到你手上” 如喜从来都没有被男人碰触过,一张脸瞬间涨红,她撇过头,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我,我家公子……” “连话也说不明白”陈洛扯过如喜放在膝上的手,想把缰绳马鞭塞在她手上,诧异的发现她的一双手也小的很。 陈洛瞬间玩心大起,把玩着如喜的手,摸了摸,“哟,不仅小还挺滑溜” “啊” 飞雪正闭目养神,忽听如喜的尖叫声,之后便是一声甚是清脆的声音响起,她怕陈洛发现了如喜的女儿身,要对如喜行不轨之事,抄起手边的包袱,掀起车帘使出全力就朝陈洛头上挥去。 陈洛被打的措手不及,人一歪就跌下了马车。 “如喜,他可有对你怎样?”飞雪第一次打人,打人后捏着包袱的手还在抖,她浑身战栗,小刺猬般看着摔在地上的陈洛,想着他要是突然兽性大发就驾马狂奔,料他也追不上。 “没,没有”如喜红着脸,不敢去看陈洛,也不敢去看飞雪。 飞雪听言,狐疑的看了眼如喜,见如喜一副小女儿的忸怩之态,她迷茫的眨了下眼睛,去看还没爬起来的陈洛。 陈洛跳了起来,他拍了拍裤子,似乎不打算再上车,他道,“真是怕了你们主仆俩了,先已出城,我这个师傅也该打道回府了” 说完,将手拢进袖中,急步而走。 “公子……”想着或许是自己误会了,飞雪朝着陈洛的背影朗声喊了一句。 陈洛没有回头的挥了挥手。 等陈洛走远,飞雪才对如喜说道,“他……真的没对你怎样?” “也不能说是有,也不能说是没有”如喜飞快的朝陈洛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脸上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他突然间拍我的肩膀,我就下意识的甩了他一巴掌” “原来是这样”飞雪松了口气,她在如喜身边坐下,敲了敲蹲的发麻的小腿,说道,“这位陈公子受了你一巴掌又挨了我一顿打也没有生气,实在是难得” “是啊,人也不错,还特意送我们出城”见她敲腿,如喜帮她捏了捏。 飞雪抬头瞧了眼天色,说道,“走吧,再不走,就到不了徽城了” 如喜刚学会驾马,她不敢走太快,到徽城时已是申时,再往下走去飞雪也怕到不了下一个城镇,遂在徽城镇上找了家客栈打算住一晚,第二天再赶路。 店小二牵着她们的马车往后院走去时,如喜意外的看到了先前救了飞雪的那个男人的马车。 她惊讶道,“咦,真是巧,那人也住这里” 飞雪顺着如喜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那辆黑楠木身的马车,想起了那男人看着自己探究的眼神,她蹙了眉,“见了他,我们还是绕远些走” “为何?”如喜不明白,那人救了小姐,怎的反倒要对救命恩人避而不见。 “我也说不上来”回想起那男人的眼神,飞雪轻轻摇头道,“他的眼神好像能看穿一切一样” “会不会他是故意救小姐的”如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凑近飞雪的耳边说道,“适才包袱不小心被我撞翻了,展小姐的红宝石掉了出来,他们都瞧见了” 这事发生时飞雪正在车厢里头并不知情,听言,她道,“不管他出于何意,红梅给我的信物万不可弄丢,我们也不要把人心想的太坏,他或者真是出于好心,举手之劳的一救却被我们如此编排” 如喜点头衬是。 进了客栈,两人便禁了声,定了间房,随着店小二上了楼。 飞雪向店小二要了几桶热水和一些饭菜,而后适当的给了他几枚铜钱。 店小二收了钱,欢快的下了楼。 很快饭菜和热水就端了上来,如喜将门窗都关紧,飞雪这才将脏衣服换下,进了木桶中沐浴,一天奔波下来,飞雪的腿脚又酸又痛,温热的水驱散了所有的疲倦。 是夜,在徽城的飞雪和如喜早早歇下了,而廊城的刘府仍旧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老爷,夫人,大事不妙了” 锦娘尖锐而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