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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以一个成年人、一个上位者、一个管理者的姿态来面对这一切。 固然是理论大过实际,但相信接下来有了实践,他很快就能够融入朝堂之中。 李定宸很高兴。 一高兴就叫殿中省那边将这本书印了出来,发给朝臣们看。 虽然从小到大,自己的课业但凡是父皇觉得出色的,都会示诸阁臣,但冬生还是感觉到了一种非常强烈的羞耻。 尤其是某天回到东宫,发现太子妃也正手捧这本书,看得入神时。 毕竟这本书他用了很多心思,但也不认为就好到没有任何问题了。父皇如此抬举他,是什么意思冬生心知肚明,但越是知道,也就越是谨言慎行。 借着这本书,在得到许多臣子的认可的同时,他也正式踏上了政治舞台,开始接触军国重事。 父子之间并没有就这件事有过太多沟通,但李定宸却不惮于对太子委以重任,但凡是他能够做到的事,都交给他去办。而冬生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坦然迎接这些历练。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在军政等各方面都有所建树,也彻底得到了朝臣们的认可和钦佩,李定宸便也顺理成章将一部分不那么紧要的事分给他去主理。 自从内阁扩员之后,朝臣们对这位陛下肯放权的做法已经见怪不怪了,如今既然是放给太子殿下,他本人的才能又足以服众,自然不会有任何人反对。 至于李定宸本人,虽然他其实年纪并不大,但随着儿女年纪渐长本人也脱了少年时的许多习气,变得沉稳庄重,如同朝堂上的定海神针。便是他什么都不做,只待在那里,便能叫人安心。等闲琐事,反倒不会让他烦心。 但是这根定海神针很显然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安分。 冬生出生时李定宸才十八岁,到他三十岁这一年,李定宸四十八。这个年纪放在别的朝代,皇帝该已经垂垂老矣,偏偏大秦皇室有长寿的传统,这会儿正该是他春秋鼎盛,年富力强之时。 事实上他本人看上去也的确如此。 有了太子分忧,不必日日忧劳国事,李定宸自然将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军事训练上。不但训练士兵们,他自己也跟着训,因此身体一向十分强健,等闲的小灾小病根本没有过。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身强体健的帝王,有一日忽然就躺在床上起不来,无法视事了。 一开始,太子也好,公主也好,朝臣们也好,都是满腔的担忧,生怕他真得了什么大病。毕竟他虽然不强势,但对现如今的朝堂而言,却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结果等看到人之后,他们便不免狐疑起来。 面色红润精神十足,怎么看都不像是“缠绵病榻”的模样吧? 但皇上坚持自己身体不舒服,皇后又在抹眼泪,太医也长篇大论的车轱辘着听不懂的话,最后斩钉截铁的得出结论:陛下病了,而且还病得很重。 一开始被担忧冲昏了头脑的众人渐渐醒悟过来,终于明白皇帝这病是病也得病,不病也得病。 于是各人都打点起精神,在李定宸床前表了一番中心,然后各回各的衙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就连太子妃孝心,想留下来侍疾,也被太子殿下给拖走了。 不是他不想尽孝,但父皇既然想装病,儿媳妇在跟前杵着就不合适了。万一看破了什么,岂不更尴尬? 一开始众人还不太明白李定宸折腾这么一遭是想做什么,但随着他之后将手中各种事务分派下来,他们也就渐渐有所领悟,皇帝这是要将权力过渡到太子手中。 有李定宸压着,这个过程非常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而等太子上手之后,他便主动提出,要修整京郊的行宫,搬到那边去休养身体。 虽然国库如今十分丰盈,但修整行宫的钱却是从内库出的。说是修整,但这里荒废多年,实际上几乎等于是重建,所以等到行宫修缮完毕时,已经是两年后。 李定宸在京城度过了五十周岁的天元节,而后便携着皇后搬到了京郊。 他摆出“休养身体”的理由,正大光明的不见朝臣,最大限度的降低了自己对朝堂的影响。朝政虽然也还关心,但却不再发表意见。每日里带着越罗游山玩水,好不畅快。 然而很快,西京城附近的景色都被他们看了个遍,李定宸本来就不是能坐得住的性子,于是皇帝陛下一道旨意将太子召了过来,然后理直气壮的提出要求,“朕欲修缮东京,南京和北京三地行宫,以备巡幸。” 直到此刻,已经过了“三十而立”好几年的太子殿下终于擦亮了眼睛,发现自家父皇之所以爽快的放权,不是因为对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多满意、多信任,纯粹是他不想再为朝事劳碌了! 他还要修缮宫殿!还要每年巡幸四京!到处游山玩水! 自己也在宫外住过几年的太子殿下嫉妒得眼珠子都快红了。 世上有这样当父皇、当皇帝的吗?事情都丢给孩子去忙,自己到处风流快活! 像是看出了他内心的腹诽,作为父亲的李定宸真诚提出建议,“庭波今年也十岁了,早些锻炼一番,等他能顶事了,你便也能如父皇这般逍遥自在。” 皇帝陛下语重心长的拍着儿子的肩膀,“朕年纪大了,思维僵化,也不想恋栈权位,国家大事就要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听听,这话说得多么冠冕堂皇! 太子殿下一边吐槽,一边暗恨自己结婚晚,孩子才十岁,至少得再过十年,才能够顶起这些事务。 正在跟随老师们上课的皇太孙殿下打了好几个喷嚏,吓得身边所有人等都以为他是受了风寒,免不了请了太医过来,好一番折腾,还硬被灌下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汤。 然而太子殿下没有想到的是,所谓的修缮宫殿,只不过是个障眼法。 这一年的春天,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下,当朝帝后二人离开了京郊的行宫,只带着寥寥数人的护卫和仆从,买船南下,往江南去了。而直到船只起航,被压下的消息才终于送到他这里来。 太子殿下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忧伤和委屈。 他听说过父皇早年的辉煌战绩,到如今才发现,即便到了这个年纪,自家父皇也仍旧保持着他的那些真性情,非要时不时折腾出一点事儿来,让大家惊诧一下不可。 但这种心态,又何尝不令人羡慕呢? 这些年来李定宸闭门谢客,虽然大家都知道城郊还住着一位陛下,但也只是知道而已,朝臣们都已经习惯了太子理事。所以李定宸离京,说没有人发现,就真的没人发现,太子殿下只好自己憋到内伤。 而此刻,李定宸跟越罗并肩站在船上,欣赏着烟波浩渺,流水汤汤,不由道,“朕一直承诺要陪阿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