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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探头探脑的模样,正好被回来的叶书良逮住。 叶书良从后面面无表情的拍了下她的背,方拭非呼了口气,只好硬着头皮笑道:“叶郎中?” “你来有事?”叶书良道,“对了,王尚书问你之前做的事怎么样了,怎么都不去回禀?既然是帮户部做事,还是有始有终。” “是。我忘了。” “你来找我有何事?怎么不去户部找?” 方拭非愁眉苦脸道:“嗯……要不我来给你送个人?” “什么?”叶书良茫然,“谁?” 方拭非:“陆仲深?” 叶书良脸色倏地一沉。说道:“你去查我了。动作真快,什么来路?” “还真不是,是一位友人悄悄告诉我的。”方拭非说,“我这也很是犹豫,颇为诧异。不过我就听听,并不管详情。” 叶书良朝她走近说:“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不不不!”方拭非立马退却道,“下官不想知道。人不能活得太明白不是。” 能直言的秘密,大多不是什么好事。 叶书良抓住她的手臂:“你怕什么?你也有怕的事情?” 方拭非大幅挥开他的手,壮烈道:“人固有一死!可生不如死,就不是我的追求了!叶郎中,告辞!” 叶书良对她喊:“回来。” 方拭非回头。 叶书良招小孩儿似的招她过去。 方拭非又荡回到他面前。 叶书良往里带路:“进来吧,正巧我有事要跟你说。” 方拭非便跟着他进了叶符的阿门。 叶书良的院子在东边,很清静。院里只有一个下人,进来后就被他遣了出去。 他的屋里全是书,没有其他什么无用的东西。书桌一类看着已经用了许多年,还缺了一个角。刨除书本的话,这屋子简朴到令人觉得贫穷。 方拭非还在打量,叶书良撩起衣袍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他的院子诚然是打理得不错的,只是右边是高墙,外面是街道,在家里显得太冷僻了些。 叶书良指着院前一株桃树道:“这棵树,是我小时候跟我父亲一起种的。他那时候极为疼爱我,我母亲也是。你看他对外严厉,不苟言笑,其实对子女却颇为放纵。我两个弟弟,都因此有些天真。在大理寺内领个闲职,父亲不敢提拔重用他们。” 方拭非小步跳过来,一屁股坐下:“这桃树不开花啊?” “不开,好些年没开过了。”叶书良笑说,“何况这什么时节,开什么花?” 叶书良又指着前面用石头围出来的圆圈图案道:“我小时候调皮,什么都喜欢玩,还喜欢捡石头。我父亲说我不知长进,同他一点都不像。可还是把院子都修整了,把我捡回来的石头一颗颗埋进去摆整齐。还会在闲暇时跟我一起在那里挖土。后来他不常来,我也不玩这个了。” 方拭非听他语气中有些惆怅,笑道:“我看叶郎中屋内全是书本,别无它物,在金部更是忙于公务不曾懈怠,如此苦读心性,常人难及。” 叶书良:“以前我也不爱念书,觉得枯燥无味。” 方拭非:“现在怎么就觉得有趣?” 叶书良摇头:“无味,无趣,令人烦躁。” 方拭非:“嗯……” 叶书良:“可是总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否则不知道该做什么。又怕犯错,那念书总是不会错的。当时也想,我若有出息了,或许他还会多看我两眼。” 方拭非沉吟片刻,还是问道:“所以是从什么时候起?” “从他知道我不是他亲儿开始吧。”叶书良语气平静,并无波澜:“我生母原是家中仆役,生父不详。她偷梁换柱,叫盈盈姑娘代我受过。之后便离开了京城。可事情终有败露一日。自那以后,他在四处寻找我生母的踪迹,才知道她因生活困顿,狠心将盈盈卖入青楼。” 方拭非深吸一口气:“天呐。” 叶书良也吸了口气,强颜欢笑道:“若是先前,他还念及些许相伴之情,对我若即若离。自那以后,我二人关系再无缓和余地。他恨我,尤恨我母亲。我当时不明白,太不明白,我叶书良是谁,跟他们是什么关系,我是不是还应该留在这里。我是做错了什么。” 方拭非挠了下头。 叶书良问:“方拭非,你说这恩情该不该报?” “嗯——你们怎么总是问我这叫人难受的问题?”方拭非用手枕着头向后仰去,看着天空叹道:“报恩重要吗?重要啊。无情无义的人也就罢了,可最怕的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但有的恩,就是报不起啊。” 叶书良说:“他自幼在我心中是顶天立地的,育我成人,并未亏待于我,无以为报。我对他又深感愧疚,无所是从。盈盈姑娘会有今日这般,我亦不敢推责。如今我不娶她,便是不义、不孝。我本事事顺他所言,可最终还是让范三枉受牵连。我终归也有自私,不愿为之,莫非我此生就是为了还债?辜负一个人来赔偿另一个人?谁知道今后又不会欠下更多?不如叫我以命偿之,还能来个一干二净,免再拖累任何人。我今后该如何?会如何?谁知道?” 方拭非张口结舌,最后还是闭嘴了。 叶书良:“方拭非,你既如此聪明,你告诉我。我叶书良一世清白为人,严苛于己,怎么就欠了这么多债?我又能怎么还?” “为何这世间偏偏与我过不去?总道是我不成全他们,那谁来成全我?” 方拭非扯了下他的袖子:“叶郎中……” “我,直言一句吧。如果是我,还是选自私一点。非要辜负一些人的话,还不如偏帮自己喜欢的。”方拭非说,“这本不是你的过错,非要赔上一辈子吗?谁知道下辈子有多长,这恩情又能消磨多久呢?” 盈盈端着果盘,回到叶夫人的房间。擦了擦眼角,让侍女下去。 叶夫人从铜镜里见她靠近,神情似有落寞,便问道:“你不是去给他送东西了吗?难道他不肯见你?” 盈盈说:“他在忙,我不想打扰。” 她拿过桌上的木梳,按住叶夫人的肩膀,说:“这里有些乱了,我来给您梳一梳。” 叶夫人点头。 盈盈说:“娘,我看叶公子他不愿意的。他若是不愿意,我今后真要跟他过一辈子吗?有些事强求不得。这样逼迫他,也许哪天,他会恨我的。那叫什么夫妻?结仇夫妻吗?” 叶夫人拉着她的手坐到一旁,说:“你别怪你父亲,他这人心思多,有自己的考量。这或许不是好选择,却已经是他想到的最好的选择。他是想补偿你的。” 盈盈:“我能衣食无忧即可,名声,也就那样了。要好名声,再去嫁个人吗?” 叶夫人眼中泛泪:“那你舍得你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