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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知道对方说的是谁,最合适的人是谁,便沉默了下来。 王声远忽然开口说:“正则啊,老夫说一句话,你也可以听听。” 叶书良:“请说。” 王声远:“你若真要走,宜早不宜迟,免得陛下多心。如今朝廷漕运,还是用的是转般法,三殿下又是转运使。你可请陛下将你调去泗楚真扬四州,任别驾,可以帮忙看着他们。” 叶书良说:“是。” 王声远想了想说:“那你现在就去。去吧,免得有人背地说你坏话。” 叶书良施礼告辞:“好。” 陆仲深出来,左右想想,觉得还是不对。 叶枫跟盈盈的关系,或许比他想得深。三殿下指明要他娶,肯定是知道实情的。 叶枫那老东西吧,一听自己要娶盈盈,便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不准盈盈嫁,那自己还非要娶了。怎么也能恶心那老东西一把不是? 陆仲深想想觉得很有道理。 之后拿着文稿的粗稿去给顾登恒过目的时候,便提到了这事。 他侃侃而谈,情真意切。 说自己与盈盈姑娘两情相悦,已经私定终身,可却不入叶枫的眼,反倒惹怒了他们。是以叶书良要害自己。 可是这一说,嘴上的话就忍不住多了起来。 说工部之前因为饷银的事又得罪了王尚书。户部短了工部凿运的银两不说,还空批了好几笔补助,导致工部捉襟见肘,难以施展。 又明里暗里的说盈盈与叶少卿关系匪浅,他儿子关系不和,叶书良心急升迁,对王尚书百般讨好。 他的话总是缺个“所以”接下句,但不说,正常人也听得出来这其中关系了。 最后,只请陛下准许他娶盈盈姑娘,好成人之美。 顾登恒听他说了半天,手上也没停,似乎什么都没听见,神色半点不变。 许久后,陆仲深终于说完了,跪在下面等着陛下开口。 顾登恒沉默许久,唤道:“陆郎中。” 陆仲深还未发现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回道:“臣在。” “编写史书者,该有正直品行,磊落光明,襟怀坦白。否则这史书编出来无人取信,岂非贻笑大方。”顾登恒问,“朕说得对不对?” 陆仲深迟疑道:“陛下?” 顾登恒说:“即日起免去你司文郎中一职,回去思过吧。” 陆仲深大惊失色:“陛下,为何?!” “你说为何?”顾登恒说,“你真当朕老来昏聩,不能分辨了?叶郎中前脚刚走,后脚你就来了,真是迫不及待。若非先听了他的陈述,还真要信这无稽之谈。” 陆仲深急忙道:“叶郎中他是诬陷我!陛下,您不能单听他一面之词啊,陛下!” 顾登恒道:“先不说户部发饷一事,你毫无证据,别拿误会来敷衍朕,朕知道你就是这么个意思。单所谓的两情相悦,就是张口厥词。叶郎中已将前因后果全部告知,为平息京城流言,请旨调离户部,远离京师。还收了盈盈姑娘做义妹,断然没有半点男女之情。说人不嫁给你,你有提着聘礼去求过亲吗?这也算两情相悦,私定终身?朕不知你二人之间有什么龃龉,就问你,你的一面之词该如何解释?” 陆仲深愣在当场,半晌只能喃喃自语道:“不对啊……” 顾登恒:“退下!” 他冲旁边侍卫示意地抬了下下巴,两名千牛卫便上前,准备将人拖走。 陆仲深磕头,推脱道:“陛下,他这是见机不对,才刻意害我!下官所言,俱是事实,不知哪里出了错,请陛下听我解释!” 顾登恒:“等朕有心情的时候再听你解释吧。带下去。” 因为没人催赶,方拭非这文章写得磕磕绊绊,毫无进展。 她坐在自己的院子里,颇富感情地感慨道: “这治国呀,实在是太难了。你要亡国,不容易,可要兴邦,也不容易。费尽力气,把西边治理好了,东边就涝了。把东边处理好了,西边又旱了。南边灾荒缺钱了,北边军饷也不足了,你就焦头烂额了。即便你什么错都没做,那坏事还是滚滚而来,叫你不得安生。” 林行远就看傻子一样地看她。 “再说这君臣之道吧。即便你做了对的事,可你手底下的人做得不对,最后还是不对。所以贪污腐败层出不穷,所以许多利民之举反而难以施行。”方拭非叹道,“满朝文武,都在揣测陛下的心思,揣测出来了吗?没有啊。陛下呢?他一个人在揣测满朝文武的心思,却要他猜得清清楚楚,这不是为难吗?知人善任,各司其职,是最难的事情。人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都掂量不清楚,何况对别人?” 林行远托着下巴道:“你这为何忽然有感而发?还说得广而泛之。你这脑子还能用吧?” 方拭非重重拍着心口,沉痛道:“我要是再不有感而发一下,我就要死在这篇文章上了!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东西呢?!我的天呐!” 林行远喜闻乐见。 方拭非将书盖在脸上:“问题是我这有感而发,怎么也发不到对的地方去。只觉得这天下大事,真是惨淡。” 林行远:“照我说,就是钱钱钱。好处是能补南边的钱,北边的钱,各部的钱,军队的钱。还需多想吗?” 外间似有客来访,林行远过去开门,果然是一熟悉的人。 他笑道:“叶郎中。” 叶书良走进来说:“给你们带两个好消息。” 方拭非一下跳起来,丢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道:“我要先听第一个!” 林行远嘁声:“你还能跳到第二个?” 方拭非请他入座,从旁边炭盆上面拎过小水壶,倒在碗里,给他递去。 叶书良说:“第一个好消息。陆仲深被陛下责罚,如今革职在家,没有安排。之后前途,恐怕要等陛下气消了再看。” “陆仲深被革职了?”方拭非惊喜道,“怎么还有这样的好事?该庆贺庆贺啊 !” 林行远对这人没什么印象,他革职还是得道都没什么好高兴的,就问:“那第二个呢?” 叶书良说:“陛下已经同意我的调任,我或许会离开户部。” 二人都是愣了下。 林行远干笑道:“这也叫好消息?哦,是。对叶郎中您来说的确是好消息,毕竟总算可以离开方拭非这人,少了许多麻烦。对方拭非嘛,就不定了。” 方拭非扯了下嘴角笑道:“肯定是我要升迁了!” “是在户部连升跳到员外郎呢,还是调去其他的文职?”林行远思忖道,“既然是恭喜,应该是还在户部吧。如此说来,那是连跳数级,你是该高兴。” 不过从八品的跳级,没什么大所谓的。 方拭非进士科头名,当初就可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