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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了亲爹谁都不要了。”又笑着对徐洛闻说:“你抱着它出来吧,我冲好了奶粉,你喂它。” “行,”徐洛闻说,“我先洗把脸。” 徐洛闻抱着咩咩进了卧室的洗手间,把它放在了洗手台上。 先撒尿,然后洗脸刷牙。 打开水龙头的时候,咩咩伸出爪子去摸水,一不小心出溜进了水槽里,徐洛闻急忙去捞他,可是已经被淋了一身水,只得用毛巾擦干,又用吹风机吹,咩咩吹着暖风,一脸享受的样子,逗得徐洛闻忍不住笑。 洗漱完出来,忽然听到砸窗户的声音。 徐洛闻抱着咩咩走过去察看,什么都没看到,咩咩却仰着头直叫唤,徐洛闻顺着抬头看过去,就看见窗外那棵针叶松的枝头上站着一只棕毛小猴子,正揪了松果准备往窗户上砸,一看到徐洛闻,松果脱手掉了,小猴子手舞足蹈,险些从树上掉下去,幸好攀住了一根树枝,荡了两荡跳到地上,迅速爬到窗台边,边“嗷嗷”叫唤边用两只前爪拍打玻璃。 是六耳! 六耳在这儿,白狼一定也在附近。 徐洛闻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冲六耳“嘘”了一声,也不管它听不听懂,径自说:“在这儿等着,我待会儿来找你。” 关上窗户,徐洛闻走出卧室,来到厨房,谭嘉应正忙着做早餐。 “肖想回去了?”徐洛闻问。 “嗯,”谭嘉应说,“昨晚上和裴澍言一块走的,看你睡得沉就没跟你打招呼。” 徐洛闻把咩咩塞他怀里:“我要出去散散步,你喂它喝奶吧。” “哎,我这正做饭呢!”话没说完,徐洛闻已经跑没影了。没办法,谭嘉应只得一边喂咩咩喝奶一边做饭,倒也挺乐呵。 徐洛闻出门,绕到卧室外找到六耳。 六耳对着他一阵吱哇乱叫,然后转身就跑,边跑边回头看徐洛闻。 这是让他跟上的意思,徐洛闻会意,迟疑片刻,快步跟上它。 没多会儿,六耳领着他来到山脚下,又往山上走。 徐洛闻虽然感觉好多了,但毕竟大伤初愈,这会儿功夫已经感觉腹部隐隐作痛。他强忍着,紧跟着六耳上山。 没爬多高,六耳就在一片灌木丛前停了下来。 徐洛闻停下来,撑着膝盖喘粗气。喘匀了,直起腰回头望,发现从这里刚好能看见他的卧室。 六耳跳过来,抓着他的裤脚拽着他往前走。 徐洛闻一步顶它几步,两三步走到灌木丛前,待看见灌木丛后躺着的人,顿时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第23章 灌木丛后躺着的正是白狼! 他仰面平躺在地上, 双目紧闭,面无血色, 没有一丝活气, 就像是一个死人。 徐洛闻蹲下来,去摸白狼的手, 触手冰凉, 又忙去探他的鼻息, 虽然微弱, 但还有一息尚存。打眼瞧见他手腕上的伤口,皮开rou绽, 像是被牙咬出来的,而且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这太奇怪了, 以白狼的自愈能力, 这点伤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怎么会糟糕到人事不省的地步? 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 徐洛闻抓住白狼的胳膊, 使出全力把挺拔的男人背到背上, 步履艰难地往山下走。蓦地便想起从前, 虎口脱险之后,他也是这样背着重伤的白狼,不过那时是上山,这时是下山。 很快下到山脚,徐洛闻停下来休息片刻, 继续往别墅的方向走, 六耳紧紧地跟着他。 到别墅的时候, 徐洛闻已经筋疲力尽。 见他背回来一个大男人,谭嘉应吓了一跳:“这这谁呀?活的还是死的?” 徐洛闻把人背到卧室,轻放到床上,这才气喘吁吁地回答:“还活着,在路边上捡的。你去把医药箱拿来,我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谭嘉应点点头,顺手把怀里的咩咩放床上,转身出去了。 徐洛闻扒开白狼的衣服看了看,他身上虽然有很多干涸的血迹,但没有发现伤口。想来这些血痕应该是生孩子那晚沾上的,徐洛闻隐约记得当时白狼是没穿衣服的。那么,导致白狼昏迷不醒的,真的只是手腕上那个牙咬的伤口。难道……难道白狼已经在山上昏迷了一天两夜吗? 徐洛闻努力回想,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的记忆在尖刀刺入身体后就戛然而止了,那之后便是那个漫长的、蒙着血色的梦。 突然看见咩咩正在舔舐白狼手腕上的伤口,徐洛闻急忙伸手把它抱过来。他盯着那个伤口看了一会儿,蓦地有了一个猜想。 谭嘉应把医药箱拿过来了。 徐洛闻把咩咩放他怀里,然后把他推出房间:“你在外面呆着。”不等谭嘉应说话,他就“嘭”地关上门并反锁了。谭嘉应看看怀里的咩咩,又看看左边的阿黄和右边的六耳,突然有点懵逼。 徐洛闻简单地处理好白狼手腕上的伤口,然后把他扶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把医用剪刀,咬咬牙,对着手掌狠狠一剌,鲜血立即涌出来,他急忙把伤口送到白狼嘴边,让血流进去。 可是白狼不咽,喂进去的血又从他的嘴角溢出来。 徐洛闻急中生智,马上把白狼放平,然后用自己的嘴把血从伤口吸出来,再嘴对嘴渡给白狼。 咽进去了! 徐洛闻一喜,又连喂了许多口,直到伤口再也吮不出血才停下来。 擦掉白狼唇上的血迹,用绷带缠住手上的伤口,伸手摸摸白狼的身体,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徐洛闻给他盖上被子,起身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回到卧室,把白狼脱光,半拖半抱着弄进浴室,搬到浴缸里放下。 徐洛闻累出一身汗,又因为失血头晕眼花,但怕白狼滑进水里淹死,只得强打起精神坐在旁边守着。 他凝视着白狼,这才留意到,白狼的头发和眉毛都变成了黑色,也不知道是染黑的还是自然长成这样的,总之从外表来看已经和正常人无异。 徐洛闻忍不住想,这将近一年的时间,白狼是怎么生活的呢?他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躲在山上窥视自己多久了? 又想到那天晚上,临危之际他说的那些话。 他说他不恨他,他说他怀的是他的孩子。 他当时只是怕,怕自己会死,只想着把咩咩托付给白狼,完全没有想过和盘托出之后万一自己侥幸活下来,该怎么面对白狼。 以后该怎么面对白狼呢?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白狼毕竟是咩咩的父亲。 而且,发生那些事的时候,白狼还是一头充满兽性的野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一个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有句老话如是说:不知者无罪。 难道,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