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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林庆出了钱,他连十六中都读不了。 明明是周末,六中却校门大开,零星有几个学生进出。 想到自己的计划,傅嘉盯上了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男学生,在他拐过街角的时候拦住他。 “你有什么事?”男学生疑惑地打量傅嘉。 傅嘉也在打量他,比了比身量,发现二人体型十分相近。 “把你的校服卖给我。”傅嘉说。 “啊?”男学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傅嘉掏出两百块钱,重复一遍:“你把校服卖给我,我就给你这些钱。” 男同学眼睛都瞪直了。 他疑心很重,傅嘉费了不少口舌才说动他。最后拿到一套校服不仅花了两百块钱,还去最近的超市给他买了一条裤子,搭上了自己的外套。 买卖做成后,傅嘉问:“你知道陆齐安这个人吗?他也是你们学校的。” 男同学听后重重点头:“当然知道啊,学校里谁不知道他?” “那你知道他在哪个班吗?” 男同学没说话。 傅嘉知道他的意思,但他不会再给钱了。他掏出工具刀,拿在手里转来转去,一会刀锋对着自己,一会对着男同学。 男同学马上说:“他在高二一班。” “哦。”傅嘉把刀收好,“你走吧。” 男同学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傅嘉看着手中的校服,在超市的厕所里把它换上了。 六中不仅仅学习方面厉害,校服也是出了名的好看。虽然全市都是清一色的运动服,但六中校服的配色和线条最简洁大方,以藏青和白色为主,没有花里胡哨的花纹。 傅嘉抓起衣摆仔细看了看,连布料都是最好的。 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得自己穿这件校服也和那些好学生一样合适。 星期一,他翘了上午最后一节课,换上六中的校服,早早来到六中附近蹲守。中午放学铃声一响,大批学生往外涌,傅嘉趁着人最多的时候走了进去。 他一点也不着急,从最近的一栋教学楼开始,逐层寻找高二一班。第一栋没找到,他还去商店买了一个面包,自然得像是每天都来惠顾。 他边吃边找,把面包吃了大半,终于找到了。 门掩着,教室里还有一个人,傅嘉趴在走廊的栏杆上装出等人的样子。那个人似乎是在教室里吃午餐的,没有离开的意思,这让傅嘉感到急躁。 好不容易等到他吃完,拿着饭盒走出来,傅嘉已经把手里的面包捏成了碎渣。 他走进空无一人的教室,翻阅每一个桌子上的课本,检查扉页上的姓名,很快在第三排找到了“陆齐安”。 苍劲有力的字体。 他知道林家别墅里挂着一副字,是陆齐安在陆婉卿生日时送的书法。陆婉卿喜欢得不得了,挂在家中最显眼的地方。 林枫寻也有无数陆齐安写的书法。他小时,陆齐安常常在庭院里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哪怕是写废了的纸,林枫寻都让陈嫂留起来。 傅嘉面无表情,把所有课本拿到桌面上,一本本摊开,将揉碎的面包碎屑均匀地倒在书页里头,一本本合上,压实,放回原位。 他掏出一早写好的纸条,随手在附近的桌子上拿了一个订书机,订死在陆齐安的书包内层。 他离开,走出教室时那个出去洗饭盒的同学正好回来。 “哎,你谁啊?” 傅嘉没有理他。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哪来的怒火。 最近两年,他越来越奇怪了。 …… “枫枫。” 陆齐安手上捧着个大盒子,轻唤了一声。 林枫寻正在赌气,靠着轮椅,把毯子掀起来盖住脸,不说话。 陆齐安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手掀他的毯子,只是问:“怎么又不好好吃药?” 林枫寻抖了抖毯子,表达不满。 陆齐安继续说:“枫枫,你只要有一次不好好吃药,姑姑就会躲起来偷偷哭。你就算不心疼自己,难道不心疼姑姑吗?” 林枫寻把毯子拿下来,眼里全是水雾,但硬撑着没让泪掉下来:“反正都是我的错!” “我没有这么说。” “你就有!”林枫寻终于哭了。 陆齐安没有马上安慰他,等他哭过最激动的前几声,才把手上的盒子打开。 他微微倾斜盒子,让林枫寻看里面。 林枫寻瞟了一眼,里头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有。有手表,有汽车玩具,有拼图,有积木。这些都是他最爱玩的,但他说:“我才不要礼物。” 陆齐安把盒子关上:“我还没说要送给你。” 林枫寻呆了。 陆齐安把盒子放在地上,握住林枫寻的手。每次当他要对林枫寻说教的时候,就会这样做,好像这是一种安慰。 “药很苦?” 林枫寻别扭地点点头。 “我知道你喜欢吃甜食,讨厌吃药,讨厌那些仪器在你身上测来测去,但是枫枫,你可以把这些当做一场比赛来看。” 陆齐安慢慢说:“每当你遇到阻力,不顺心意,觉得克服不了,就代表着你迎来了一场比赛。其实人生就是一场大比赛,我们咬牙坚持到了最后,就是大赢家。” 他又把盒子打开,拿出一副拼图,图案是陆婉卿少女时代的照片,她笑的很美。“早起吃药就是一场比赛,如果你好好吃药,就是你赢了,如果吃完了你没有吐,那么就又赢了一场。” 他把拼图交到林枫寻手上:“而我会一直陪着你,每赢一场,都会鼓励你,夸奖你,给你送一份礼物。枫枫能不能跟我一起努力?” 林枫寻愣了许久,才一把抓紧拼图,拼命点头。看着mama的笑颜,他的眼泪一滴滴往下砸,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陆齐安喂林枫寻吃了药,两个孩子靠在一起,伏在庭院的圆桌上玩拼图。阳光太好了,陆齐安的头发被照成了金色,黑色的瞳孔也变得透亮清澈,接近浅褐色。这颜色极温柔,像是搁在沙发上的毛绒靠枕。 林枫寻玩了一会就困了,跟陆齐安说想睡觉。陆齐安帮他把轮椅的靠背放下,裹紧毯子,戴好眼罩,让他安心睡。 傅嘉靠在阴冷的墙壁上,目视着这一切,觉得整个身体都是麻的。脑子是麻的,腿脚是麻的,手被烟头烫出的伤口化脓了,也是麻的。 要说比赛,他人生中的比赛可比林枫寻多上不少。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并且伴随着一种跟他人攀比的情绪。 他虽然还只是小孩子,但也知道自己的可笑。这又什么用?就算向全世界证明“我比林枫寻还要惨”,又有谁会跑过来可怜他呢? 午休时间,陈嫂正在房间里睡觉,呼吸沉重。傅嘉轻手轻脚走出房间,从后门跑出去,在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