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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抬头。 钱弼则是早就停下,回身想着和李显弘说话,两人一回一前,正巧撞了个满怀。 钱弼身形本就不似李显弘壮硕,被他这么瓷实一撞,脚步有些踉跄,歪歪斜斜就要向后倒去。 李显弘眼疾手快,左手扶住钱弼的要,右腿向前弓起,钱弼也是下意识将手臂环在李显弘后背。 李显弘姿势微动,一本正经道:“太子平时也是这样?” 钱弼握在李显弘后腰上的手紧了紧,摇头:“皇兄之前一直卧病在床,这欢愉之爱却也是碰不得,如今的身体早就不可同日而语,初尝滋味,也在情理之中。” 钱弼说话时,李显弘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也没有反应,只是发呆般的望着。 钱弼注意道李显弘那道灼热的目光,轻轻挣开李显弘的双手,缓缓将身子站正,低咳一声:“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二殿下。”李显弘毫无预兆跪了下去。 “之前您说可以捎信给宫外之人,这话可还当真。” 钱弼身体站得笔直:“自然。” “那就麻烦二殿下带封信给弓家少庄主弓满盈。” 钱弼心中咯噔一下,面上语气未有波澜:“你只管写,我派人去送。” 李显弘闻言抬头冲着钱弼粲然一笑,李显弘笑得憨厚,钱弼心中也是暖意泛泛,语气不免和缓:“只要今后好生呆在这里,替我办差,少不了你的好处。” 只是眼下太子棘手,不论有意诓养娈臣,还是装疯卖傻,只要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威胁。 钱弼眼神复杂的望着端跪在地上的李显弘,心中还是不免疑虑,李显弘到底是无应门内的人,与那裘刃又有姻亲,界限也是分的清楚,裘刃既然叫他来,必定也是想让他套取些宫中情报,但眼下这个跪在地上,之前在无应门还口口声声叫自己盈弟的人真的会有这般心机? 李显弘此时正是心猿意马,没想到二殿下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中更加坚信二殿下就是一个言出必行的正人君子,为了表示自己的欢喜忠诚,又将头向下埋了几分。 “你先起来,以后你便去承华殿当差,拿着我的手谕,去跟白掌事请职,他不会难为你。” 钱弼随身将自己腰间的玉佩解下,放到李显弘手中,示意让他现在就去。 “你请职回来,先去那日带你来的那处偏院,等我便是。” 钱弼轻飘飘两句话,便将李显弘扔在此处。 白客沁看到李显弘手中的那枚玉佩简直瞪直了眼,因为李显弘轮值空岗一事,白客沁本来想借着机会好好整治一番,没料想二皇子居然吃他那一套,心中难免愤愤不平,没好气道:“你怎么说也是我手底下出过的禁卫,今后去了二皇子身边,定是恪尽职守,将我那些个□□都实打实的用在主子身上。” 李显弘懒得听姓白的唠叨,摇头晃白,连连点头。 白客沁看见李显弘的态度也不想过多废话,只是交代几句,便叫他离开了。 李显弘拿着那块玉佩晃荡在去承华殿的路上,一路上是心思万千,只觉进了宫来,所有人都模样大变,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底四散开来。 忽然一道人影从天上闪过,穿过几处宫墙便消失不见,李显弘看那人脚步飞快,轻功了得,只隐隐觉得宫中也不太平。 李显弘进了门发现二皇子已经先人一步,坐在门口气定神闲的喝起茶来了。 “属下——” “打住。” 钱弼打断李显弘,只是说:“以后没有外人在,就不必这么多礼数,有事说事。” 李显弘心道,二殿下真是直爽率真的个性,便高兴道:“是!” 李显弘自从有了钱弼这句话,整个人都“放肆”起来,从地上站起来,绕过钱弼要去给他添茶。 钱弼不知道为什么很享受有李显弘在身边的感觉,只是看着他忙碌,自己也能沉下心来。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既然你已经不在白掌事手底下做事,就从房舍那边搬出来,住到这里来,我若吩咐,也方便寻你。” 李显弘心里到底乐开了花,只是忽然又想到姐夫的叮嘱,来的五十口人可还要向自己报备,虽然白客沁私底下管束颇紧,但是这样一来,自己与弟兄可就疏远,难保好处拿得多了,主子跟着就换了。 钱弼将茶杯细细摩挲,看着李显弘低头站在一边,眉头微微蹙紧。 忽然,李显弘感觉有人在戳自己额头,回过神来,又是一惊,连退数步,慌道:“二殿下!” 钱弼笑出声来:“你方才想什么这么出神,眉毛都撮到一处去了。” 说着钱弼用手指轻轻按在李显弘的眉心,揪起一撮皮rou,用了点力气,在李显弘的眉间留下不深不浅一道印子,微微泛红。 李显弘不知道二殿下这又是哪一出,只得实言相告。 “不满陛下,随我进宫的那一批人中,不少都是我在宫外时候的好兄弟,其中一个人还得罪了白掌事,只是怕我这一走,那些弟兄受苦。” 钱弼心情很好,并不将此事看做多么棘手的问题。 “你若想要,我便将那些兄弟一并要来送你。” 屋里在钱弼说完之后就沉寂下来,门外偶尔细细碎碎的冷风,吹得本就不结实的门框吱呀乱响,就像挠人的野猫,声音细长,唯独在这个狭窄的房间里,多了一丝□□。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显弘没注意,自己说这话时眼神异常明亮。 “你是我的奴才。” 说完这句,钱弼才想起来方才李显弘发问时用的是“你”而不是“二殿下”,正要发作,李显弘便步步逼近。 “你...你...”钱弼心碰碰直跳,心中念道,不好,被发现了? 李显弘停在钱弼身前,满脸期待,又是扑通一声。“那请殿下务必将此信交与好友弓满盈!” 李显弘直直磕了三个响头才又从地上站起来。 钱弼扯过那封已经写好的信,揣在袖兜里,只说知道,又吩咐李显弘最近仔细查探太子动向,一有异常,马上来报。 南华山。 景芝赶到器阁的时候,三娘已经昏迷不醒,段无衣用之前景芝调好的汤药配合身上几处大xue才勉强保住三娘一丝活气。 “怎么会这样?” 景芝口中难得出现怨气。 段无衣将路上遇到的事情一并告知景芝。 “那人认得我?” “不错,一开始他便叫姓景的,料想该是说得你,但是他是如何知晓你我在一处的?” 景芝仔细端看三娘的症状,三娘本来是个极白的姑娘,如今躯体泛黑,双脚已经开始浮肿,几乎面木全非。 景芝握紧手中的拳头,又取出自己的针包,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