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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身边喝得有些神志不清的肖剑平门房下意识远了些距离。 这个门房虽然平时不大和自己说话,但是为人还算和善,裘刃笑道:“门里今日可是有什么是由,为何从中午开始就不见人影,父亲呢?” 门房干笑道:“门主今早说待一干门众出去办事情,应该到晚上就回来了,说是少爷平日练功辛苦又是大婚在即就在家中好生休养,就没人叫您。” 裘刃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忽而转头将靠在自己肩头的肖剑平扶正:“这样,剑平我先送你回一尺斋,毕竟你父亲做寿,你在不回去可就真的伤了你们父子的感情了。” 门房上前一步拦住两人去路,急道:“少门主,不如这样,先让肖公子在无应门暂时住下,等到醒酒再回去不迟,如今醉醺醺回去怕是少不了责备。”门房说完,头上已经起汗,不过裘刃并未在意。 “说得有理。”裘刃听从门房建议,又扶着悠悠晃晃的肖剑平回房休息,临走还回头冲门房一笑:“多谢。” 门房等到两人走后神情复杂,从后面召来两个杂役:“快去通知门主,说肖万湖的儿子在这里。” 肖剑平再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绑在无应门的前厅。 “醒了?” 说话的人是裘千仞。 “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一尺斋的少公子,你们敢绑我,裘刃呢?我要见裘刃!” 肖剑平才看清眼前景象,除了裘刃不在,其余无应门的人倒是整齐的很,只不过眼前一群人皆是怒目圆睁,身上多多多少少还沾有血迹,像是从什么地方刚刚厮杀回来,就连裘千仞的身上也是红斑块块。 再仔细看,血迹未干。 “一尺斋?哈哈哈——”裘千仞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前厅,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大笑。 肖剑平心中一阵烦躁吼道:“笑什么,还不快将我放开!” 裘千仞拿‘夜雨青龙’抵在肖剑平的眉心,稍稍使力,肖剑平的眉心就透出血珠。 肖剑平僵住,心中隐隐不安,心道这些人都疯了么? “我告诉你臭小子,从现在开始,江湖只有无应门再无一尺斋。” “放屁!”肖剑平虽然脑袋未动,嘴巴上却是狠狠吐了口水。 “你叫裘刃出来!”他总要在这一群疯子里找一个脑袋清明的人出来说话,自己已经无法和他这个顽固的老头说话。 “爹,有人找我?”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虽然肖剑平叫的是裘刃,但是这个声音自己完全没听过,正好奇是谁,就看见裘千仞后面站着一个青年,奇怪的是衣饰与裘刃今日所穿一模一样。 “你是在叫我?”青年开口,面上和善。 “我找裘刃,你算什么东西。”肖剑平身体被绑着着实难受,此时看见一群神经病实在不想再和这个神经病再说一句话。 但是对方好像很有兴致,慢悠悠道:“我就是裘刃。” “开什么玩笑,裘老头有人在你面前装儿子,你不管的?”肖剑平不信裘千仞有这么多儿子。 “实话告诉你,他是我儿子,无应门未来的门主。”裘千仞将‘夜雨青龙’拿开,“砰”的一声杵在地上。 肖剑平思绪异常混乱:“你有本事将我放了,我让我爹教你做人。” “哈哈哈——”青年却是笑了,“你爹怕是要去阴曹地府找了。” 肖剑平脑袋炸裂开来,他忽然将眼前的一幕与一个可怕的想法串联起来:“不可能,不可能!” 他开始拼命挣扎。 “爹,有人不信。”青年笑道。 “来人!”裘千仞喊道,手下的人从后面拎出两个带血的包袱扔到肖剑平眼前。 肖剑平瞪大眼睛,忽然又闭上眼睛,死死地闭上:“你叫裘刃出来,叫他出来啊——” 最后肖剑平开始嘶号,眼睛还是闭着:“疯了,你们都疯了!你们都得死!” 忽然肖剑平睁开眼睛,混圆的眼珠就要眦裂,热泪满面,他喘着粗气盯着眼前的每一个人,唯独没有看脚下的两个包袱。 他不忍看,父亲今日寿宴的红色绑带此刻透过粗布隐隐可见。 现在他就想知道裘刃去哪了,这一切他是否知情。 不过这件事情他会快就知道了,当晚他与“裘刃”关在一处。 “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肖剑平晃着“裘刃”的肩膀。 “裘刃”也是如行尸走rou般没有回答,只是嘴中喃喃:“假的,假的——” “什么假的,你不是裘千仞的儿子吗?外面那个自称裘刃的人是谁?”肖剑平那拳头打在“裘刃”身上,将脸几乎贴在“裘刃”脸上,只是对着他狂吼,像是一头无处宣泄的野兽。 “啪——”“裘刃”一巴掌打在肖剑平脸上。 死沉道:“你冷静一点。” 肖剑平从没见过如此可怖的“裘刃”。 “裘刃”道:“我不是裘刃,我不知道我是谁,十八年来我只是替身,面具只是一个幌子,我也只是一个幌子。” 肖剑平没了力气,斜倚在墙角:“到底怎么回事。” “裘刃”用手捶地:“他们算计好了,今天灭一尺斋,今日抛弃我,我没用了。真生的裘刃就是今日你见那人,他才是裘千仞的儿子。” “裘刃”念道“裘千仞”又是狠狠一捶。 “乱了,全乱了。”肖剑平将头埋在干草堆,沉沉压抑。 “剑平,你答应我一件事。”“裘刃”在后面握住肖剑平的肩膀。 肖剑平没做声,“裘刃”又继续说:“你要是活着走出这里,我不求你为我报仇,只有一件事,在我墓前告诉我谁。” 肖剑平转身,脸上泪痕未干,警觉道:“你做什么,要走一起走,我不能留你送死,你想知道自己是谁就自己去找。” “裘刃”笑了一下,是嘴角明明上扬,但是眼中的悲伤已经泛滥倒灌。 第49章 前夕(一) “今天什么日子?”钱弼坐在帐中翻看文牍,眼睛随着一页一页的文书来回翻动,问得有些心不在焉。 两个人经过中毒一事,功力有损,最近没大的动作,均是呆在军营。 李显弘站在一旁,眼神锁定在钱弼微微晃动的脑袋上,答道:“腊月二十。” “嗯。”钱弼轻哼算作回答。 钱弼眼睛虽然看着案牍,心思却是在盘算另一件事,白客沁的那封信正如自己所料,母妃已经打算动手。 手里动作停住,钱弼感觉身后有一暖,回身发现是李显弘在给自己后背皮挂外袍,顿时又想起另外一桩事。 “你若无事,不用陪我,先去休息,有事我自会找你。” 心中确实是想让李显弘回帐休息,看见李显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