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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率也不下降了。 陆业叫完人后又不好意思,绷着脸说:“快走吧,幼不幼稚!” 严侓听话地跟在他身后,安静的不像他。 他一路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进门后陆业说:“我先洗——” 话没说完便被严侓按在墙上吻住,他急了,推开严侓,“这是在家里!” 严侓继续凑过来一吻,笑着说:“我妈不在,这边晚上只有我一个人住,她和我爸在旧房子那。” 陆业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你以前怎么没说过?” 严侓换鞋的空档,说:“我跟你说干什么?炫耀我自己有套房子?” 陆业:“……” 他向来谨慎,再加上心虚,以前任严侓怎么磨都不去他家里,谁知道严侓竟然自己住一栋房子。 “王一律都来过好几回。” 陆业不想为自己的心虚辩解什么,只觉得两个人不是一个消费等级的群体,但是王一律都来过好多次他才是第二次。 严侓提起地上的书包,“你先洗澡,带睡衣了吗?没带穿我的。” 陆业不给他机会,“带了。” 接过书包往里走,严侓把他的洗漱用品摆到主卧自带的卫生间,陆业没说什么,进去后将浴室门反锁。 门外的严侓哑然失笑,换了家居服躺床上玩手机。 严侓的房产,足有一百三十多平方米,三间卧室一间被改成书房。下午严mama问他陆业和他一起睡主卧还是分开睡,严侓有私心,说睡一起。严mama为他们换上新床单,给陆业准备了一块新被子。 陆业好拐得很,至今无异议。 十五分钟后陆业冲完澡出来,身上还滴着水,才走到床边便被严侓擒住手腕,对方一用力他被迫扑进男友怀里。 严侓一个翻身把人按在床头,低头吻住陆业因水蒸气而水润的唇。 陆业闭上眼,任他索取,甚至屈起双腿,勾住他精瘦的腰。 —— 浴室里水声哗哗,严侓已经进去五分钟,陆业躺在床上冷静下来。 倒不是不愿意,他做梦都想,只是想起白天严mama热情的张罗他住下来,甚至换上新床单,在家长还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不能这么糟蹋心意。 倘若日后出柜,今日所作所为,将是何等不尊敬。 显然浴室里猴急的严侓根本没想过这些,陆业想抱着被子打算去次卧住,不然保不准再次擦枪走火。 正这样打算,浴室门开了,严侓什么都不穿。 他也不害臊,直接过来掀开被子躺进来,在他有动作之前,陆业拉开另一块被子盖上。 严侓早已习惯他欲拒还迎的作风,陆业表面上十分克制矜持,平时也会脸红,但实际上非常放得开,曾经又哭又叫,一场“运动”下来嗓子都喊哑了,对各种体位接受度也高。 严侓当他是对今晚的场景害羞,直接扒开被子撑在他上方,盯着底下人慢慢凑近。 陆业脸上并无情动迹象,脸上一派严肃,手掌抵上严侓胸口,“严侓,不行。”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不行”的理由。 “在你家,不行。” 他对严侓安抚一吻,吻在唇上,“我不想,在你家里。” 任谁兴头上被喊停,都不高兴,但是只要陆业说不行,他就不可能再进一步,多少火也得憋着,再看陆业脸色,只能偃旗息鼓。 其实他脾气算不上好,一言不合打架都是常事,和王一律几句聊不对都能怄气后再和好,可三年来和陆业不曾有过分歧或争吵,完全没脾气。 严侓泄气,他白天有私心,但没想要在这紧要关头分散他精力,主动停和被喊停的心里落差还是有的。 但是又不忍心拉脸,于是吻吻他,侧身躺好,一臂搭在腰间,另一臂伸手关灯。 “十二点了,睡吧。” 身侧之人呼吸绵长,陆业本也是沾枕头入梦的人,但眼皮打架,心里清明。 他轻轻转头,看着黑暗中严侓不太清晰的轮廓,锐利、英气。 他太爱他,与日俱增,毫无上限。一个人怎么会如此深爱另一个人?即便他语文成绩高,能够写得出满分作文,依旧无法描述出他的爱。想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他,没有人比他更好了。 如果,自己再高一点,腿再长一点,眼睛再大一点,外形是不是就能和他更相配? 如果,成绩再好一点,再聪明一点,那么提起文理科第一将是严侓和他,而不是严侓和施晓楠。 如果,自己会点特长,有点才艺,曾经三年里是不是也能够上台表演,而不是看着严侓和别的女生在舞台上那么登对。 严侓感觉到陆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睁眼准备抓包,发现这人吻过即入睡,哭笑不得,只得将人抱得更紧。 —— 陆业迟到了。 求学生涯十几年清誉毁于一旦,严侓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求原谅。 昨晚一闹腾,闹钟忘了定,按理说陆业变态的生物钟不至于出错,但早上睁眼那会严侓吻过来,两个人意乱情迷,竟然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窗外天已大亮,夏日的太阳火热且刺眼,严侓蹦去阳台取干净的衣服,手忙脚乱后出门。 严侓拉他准备狂奔,陆业扯住他,“别跑了,跑步和步行也就五分钟之差,有什么区别?” 严侓努力让自己显得“俏皮”一些,“迟到者最后的倔强,就是明知迟到了还要多争取两分钟。” 陆业白他一眼,“那你自己去追求你的倔强吧。” 严侓厚脸皮:“好不容易有你陪我迟到,我决定让这个时间长一点。” 到校门外的早餐店,严侓点了包子豆浆鸡蛋等,决定不打包。 陆业也破罐子破摔,已经迟到了还不如坐下吃完再走。 两人说说笑笑往里走,愣住了。 要遭,迟到还这么悠闲,不巧被班主任抓包,他虽然现在不是一班人,但老高那一股子权相气质,不能不怕啊。 里面的人也看见了他们,老高斜睨他们一眼,“过来坐吧。” 陆业简直想掐死严侓这货,这什么命中率。 严侓愣过后扬起他最闪亮的笑容:“高老师!巧!” 陆业却没他这么谈笑风生的本事,规规矩矩打招呼:“高老师早上好。” 两人坐老高对面,严侓主动聊天:“高老师你也喜欢他们的牛rou包子?” 老高表情淡淡:“还行。” 严侓说:“我每天能吃三。” 老高瞥一眼他餐盘里三个rou包子,两只鸡蛋,和一大杯冰镇冷饮,“快考试了,注意肠胃。” 严侓笑说:“谢谢高老师关心,我一年四季都喝冰镇的。” 老高没再理他,问陆业:“你不是住校,怎么和他混一起?” 陆业诧异老高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