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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了如指掌,后来发现萧宿峦对他的行为根本没什么反应,也不会吃醋,他就懒得做这些事了。如今再回过头来一想,他是错过了多少风流韵事、江湖秘辛,竟然连黑道什么时候出了个那么俊的男人都不知道了。 “阁下是?”明斓抱拳问道。 男人看他一眼,丢下一句“有意思”后扬长而去。 明斓一头雾水,目光跟随着那人,只见他径直走向在荷花池边亭子里逗猫的萧宿峦。 萧宿峦闲闲地靠在亭子柱上观鱼,一只白猫趴在他脚上咪咪直叫。他前天路过的时候顺手给猫喂了块鱼干,没想到今天这只猫竟然黏着他不放。明斓暗暗咂舌,萧宿峦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是有人敢随便乱碰他,那人的手以后恐怕就不能用了,就是心情好的时候,也不允许别人肆意搭讪。没想到今天居然对一只猫法外开恩,任凭它抱着价格不菲的靴子蹭来蹭去。 “你养的猫很有趣。” 萧宿峦看了他一眼,“我记得你不喜欢猫。” 取出一个丝绸锦囊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那只猫闻了闻,甩尾巴抱着舔舔。 陌生男子笑得别有深意,“那要看是谁养的猫。” 萧宿峦蹲下/身体揉了揉猫脑袋,直起身拍了拍衣服,“知道你要来,特地让人备了两坛好酒。” 那男人回头看了明斓一眼,跟着萧宿峦喝酒去了。 明斓见他们两人有说有笑,想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那个男人应该是魔教右护法佛面阎罗殷无垢,是萧宿峦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殷无垢幼时家中惨遭巨变,只有他一人被魔教所救,虽然身在黑道,但心中仍存有一丝正义,剑下从不杀无辜之人,饱受白道赞誉。如果是殷无垢的话,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有趣倒也不是太奇怪,他本人行走江湖也是这套理论来着,杀人可以但不杀无辜的人。 傍晚的时候燕陶回来了,红光满面肋下挟着一个长条盒子,脚底一轻几乎是飘进了他二师兄的房门。“师兄。”小师弟甜甜地抱着明斓的胳膊摇。 明斓疲惫地摸摸小师弟软软的发顶,他现在焦头烂额,就差没去卖身换钱。 燕陶咧开嘴巴傻不拉几一笑,献宝似地把那个长条盒子递了出去。“师兄,不用愁了。” 明斓结果东西打开,盒子里躺着一个卷轴。取出展开后,发现竟是一幅寒梅报春图。他对这些不是很懂,但跟在萧宿峦身边多年耳濡目染不少名画,也知道这幅是前朝名人所作。千金难买。心中下了这么一个结论,看对方的眼神从疑惑震惊转变成了质问。“小六,东西哪来的。” 燕陶本来欢欢喜喜地等着接受表扬,没想到师兄这么恶狠狠瞪他,当即结巴了。“别,别,别人送的。” 什么人能送出这么贵重的礼物?燕陶是个孤儿,明斓从小看着他长大,知道小孩没多少朋友。就是放眼他们整个沉山派,除了花锦云没一个能轻易把这种东西送人。只有这一种可能了,明斓突然温柔一笑,“你五师兄送来的?”花锦云够意思啊,不枉他当初亲自把当时还是小不点的花家三公子骗上山,从此解决沉山派没钱买粮食吃的难题。 燕陶头摇得像拨浪鼓,一口咬定是朋友送的。 明斓知道这小子不会撒谎,将画卷起来放进盒子里,面色阴沉坐在桌前。“燕陶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哪里认识的出手阔绰的朋友。你知道这幅画值多少银子吗?” 燕陶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看他,怔怔地摇头,“我只是说想要买东西给李前辈贺寿。” “然后那人就把这个送你了?” 燕陶激动地上下直点头。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明斓对送礼那人更没有好感,燕陶天性单纯,就是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想到自己手上拿的可能是小师弟的卖身钱更觉心酸,磨了磨牙,“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的缘由还是由明斓引起的,前一阵子他在天香阁害人害己没顾上到处乱跑的燕陶,燕陶完成师兄交待的任务后,没忍住到处乱窜,结果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醉酒的客人。那客人一开始以为他是自己送上门的小倌,待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后郑重向他道歉,下午燕陶逛街的时候恰巧又遇到这人,那男人很高兴地请他去吃饭,在听说了没钱贺寿时便送上了这一幅画,聊作当初的赔礼。 明斓脸色不虞, “你老实交待他对你干什么了?” 燕陶满面通红连连摆手,“没有,就是抱了一下。后来我揍了他一拳,他就清醒了。” 明斓一脸狐疑,“就这样?” 燕陶点点头。明斓看他犹犹豫豫举棋不定的样子,就知道小师弟一定在撒谎。但看上去又不像吃了大亏的样子,他记得第二天小家伙还活蹦乱跳的,料定不过是些亲亲抱抱的小暧昧。 “这东西你不能要,退回去。” “啊?”燕陶睁大了眼,“我上哪儿去还给他?” “你不知道?”明斓胸中憋了口气,又不想燕陶回去找那人再生出点什么牵扯。“燕陶,那人长得怎么样?” “好看!”燕陶嘹亮地回答。 绝对不能让小师弟回去还东西!!!明斓在心里下定决心,天下之大哪有这么容易随随便便偶遇,那头狼一定是嗅着他家鲜美多汁小师弟的气味跟过来的!于是收下东西,给燕陶下了禁足令。 燕小六高高兴兴进门,垂头丧气出门。本来还以为这次能帮上忙,没想到又劈头盖脸被训上一顿。 送走忧郁的燕陶,明斓趴在桌上萎靡不振。眼前放了一幅名画,却不能用,天底下还能有更憋屈的事吗。周厚正在莽龙山上塞给他的银子已被他花了不少,如今再要凑钱去买样像样的礼品,唯有借钱了。 虽然朋友遍江湖,明斓认识的都只是些小虾米,是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来给李岩林贺寿的,难得认识的几个有名望的却很巧得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统统没来。这样一算,能够借钱的对象就很稀少了,算来算去好像只有方以友一个还算比较熟的。 终于在又一天和方公子的“偶遇”中,明斓开口了,“方兄,在下有一事相求。” 方以友眼睛一亮,他在李家无聊得很,别人又不愿意搭理他,盯了明斓那么多天终于肯理他了。“明兄有什么难处?” “那个……”明斓难以启齿,声音越来越低,“那个……手头有点紧,想借点钱。” “啊?”方以友反应不过来,低低叫了一声。 “借钱!”明斓豁出去了那架势不像借钱倒有点像抢钱。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明兄要那阿堵物干什么!”方书生大惊小怪道。 “缺钱啊。”明斓莫名其妙,老子借钱不是因为缺钱难道是为了逗你玩儿么。这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