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书迷正在阅读:他逃不出她的魔掌(上部完结)、快穿之跪求愿望成真、长子嫡孙(科举)、霸道前夫:娇妻不承欢、总裁每晚都变身!、科举反面教材全解、帝心荡漾、我被调去做游戏测试员之后[网游]、重生之盛世狂后、御宅
起一些以前的事。”苏曜回答。钟母上了年纪,腿脚有些不灵便。扶她下车后,苏曜便主动接过了她手上的篮子,又扶着她走上小径。“和那位姓沈的女郎有关?”钟母问。苏曜哑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哭笑不得地说:“钟定这大嘴巴,怎么什么事都说?”“你还不知道他?从来都藏不住事,”钟母笑道,“他也是真心替你着急。”“我知道。”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缺少可靠的朋友和部下,但是最能肝胆相照、完全不带任何功利目的的朋友,只有钟定一个。“她和钟定有些生意往来,”钟母笑着说,“钟定刚开始做船运生意时,她帮了不少忙,不然钟定也不能短短几年就做到现在这样。说起来我还见过她一次,斯斯文文的,待人也和气。难怪你喜欢。”苏曜苦笑:“可是她好像不是太在意我。”“不对吧,”钟母说,“你离开徐州以后,她还和钟定打听过你的消息。我当时还说呢,你们两个看着像是都有点意思,怎么就没成呢?”苏曜有些愣。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她……她真的……”钟母点头:“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钟定。”她停顿片刻,又意有所指地说:“不是所有人都会把情意挂在嘴上。尤其女孩子容易害羞。你不能光听她说什么。一个人对你好还是不好,你难道一点数没有吗?还是说非得别人把心剖给你看,你才肯信?”苏曜愣怔许久,忽然笑了:“多谢伯母。”“谢我什么?”钟母奇道。“解开我一个心结。”不要听她说什么,要看她做过什么。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结论竟然如此简单。“年纪轻轻的,”钟母摇头笑,“哪儿来这么多结?”苏曜失笑,其实按真实年纪,他比钟母小不了多少。可惜活了这大把年纪,竟还不如钟母一个目不识丁的妇人看得清楚。钟母见他神色确实像是轻松了不少的样子,也就不多说了。两人很快找到了钟定父亲的墓。苏曜帮她把竹篮里的祭品拿出来,一一摆在墓前。之后他退到一边,让钟母自己祭拜。钟母上完了香就开始对着墓碑絮叨,都是说家业兴旺,母子生活安稳,让地下的丈夫放心。前世他也陪钟母来扫过墓。不同的是,他们当时祭拜的不止是钟父,还有钟定。他战死后葬在了父亲身边。那次的钟母几乎没说过话。神色木然地摆好祭品后,她就坐在墓前发呆。她没有哭。所有的泪水在得知儿子死讯时就流干了。他在钟定墓前承诺,会代钟定奉养她。他做到了他的承诺,让她生活无忧,可是她始终没有从丧子的悲痛中恢复。钟定死后四年,她也过世了。重生虽然是意外,不过他和沈盼也利用这意外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钟定、陆仲、赵文扬……至少他们还没有完全辜负这重来一次的机会。他这样想着,目光落到了墓碑上,然后愣住了。一只人手正扒在钟定父亲的墓碑上。第40章井泥不食(1)苏曜盯着这只从墓碑旁边冒出的手。手掌只有成人的一半大,应该是个小孩子。这只手小心地在墓碑周围摸索着,最后碰到了他们带来的祭品。那是一盘糯米做的糕点。这手看来甚是挑剔,没有随便拿一块就走,而是将那盘糕饼摸了一圈,选中了一块最大的拿起来缩向墓碑后面。剩下的白色糕点上留下了不少黑糊糊的手印。苏曜甚觉好笑,这小毛贼也够笨了,当着他们的面偷食祭品就算了,还留下这么多证据。很快钟母也发现那盘糕饼的不对。她看向苏曜,却见苏曜笑着向她摇摇头。她便不作声了。没过多久,那只手又伸出来,再度探向那盘糕饼。苏曜轻手轻脚上前,猛然拽住那只手,把人拖了出来。确实是个孩子。看身形不过八九岁的模样。蓬头垢面,脸上东一道西一道,全是灰尘,衣服也脏得看不出颜色。孩子被他抓住,死命挣扎:“放开我!”钟母见是个孩子,已先心软了:“还这么小呢。会不会是流民的孩子?”“不像,”苏曜说,“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好料子。再说徐州现在已经很少见到流民了。”钟母闻言,仔细看了看孩子身上的衣服,竟然是织锦的。穿得起织锦衣服,当然不会是流民。“说不定是附近哪个大户人家走失的孩子。”钟母猜测。苏曜点头,问那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孩子充耳不闻,只一味挣扎。可他哪里抵得过苏曜的力气?挣扎了半天,苏曜纹丝不动。他一急,张口向苏曜的手腕咬去。苏曜反应极快,手飞快一翻,就拎起了他的后领。这小孩倒也勇悍,人都吊在半空了,还在张牙舞爪地攻击苏曜。只不过所有的踢打都是徒劳。苏曜稍一伸长手臂,他就连片衣角都碰不到了。“你打不到的,”苏曜说,“我劝你老实点。”孩子踢了半天都没效果,哇地一声哭了。苏曜近乎无奈了。他还什么都没做呢,至于哭得这么惨?和小孩打交道就是麻烦,重不得,轻不得。“算了算了,”钟母心善,看了这情形更加不忍了,“不过是些点心罢了。”她示意苏曜放下那孩子,又把一盘糕饼放到那孩子面前,和蔼地说:“吃吧。”小孩看看她,又看看点心,却没有去拿,而是再度放声大哭,比之前还伤心。“没事,没事。”钟母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孩子一边哭一边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把脸。一抹之下,脸反而更花了。“我不是故意偷你们的东西,我好几天没吃饭了,”孩子抽抽嗒嗒地说,“我来找阿姐,可是我找不到路了,包又被抢了,我太饿了。”“你阿姐住在哪里?”钟母听了更是同情,声音愈发柔和。孩子一边抽搐一边回答:“她住徐州。”钟母笑了:“这已经是徐州城外面了。你阿姐姓什名谁?兴许我们知道呢。”“沈,沈盼。”***一路兼程赶回徐州,沈盼刚进家门,便见降真迎了上来:“可算回来了。”“信里催得这么急,”沈盼一边下车向内走一边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降真回答:“沈家那边捎信来,说是小郎君走失了。”沈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自己的异母弟弟:“沈盺?”她皱眉:“怎么会走失?”“那边的夫人去年不是又生下一子么?他们说小郎君前阵子不小心,让弟弟受了惊,被呵斥了几句,第二天就不见了。他们找了找,发现衣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