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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问题,你们说一件对方的糗事。” 柳憬言&穆嘉钦:“……” 两人下意识对视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道:“没有。” 季初然:“……”骗鬼呢??? 第四十章 任凭这两人再怎么表示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季初然都不相信,倒是郑晖看出了点端倪,他敲了敲桌子,换了个问题:“说一件对方做过让你心动的事。” 这回两人没再说“没有”,而是换了另外两个字:“很多。” 无形之中遭受暴击的季初然:“……” 郑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白承昕,又继续问道:“说一件最令你心动的。” 这个问题明显比刚刚那个要好答得多,但柳憬言仍是斟酌了半天才说:“大概是出国留学的第一年,我玩山地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腿,他听说以后就从市区赶过来,背着我从山上一路走到山下,往后每天都给我带一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排骨汤,等我能下地之后还用自行车载了我一个多月。” 说到这里,柳憬言不禁笑了起来,眼睛里盛满了一种名叫温柔的细碎光芒。 其实最令他心动的不是穆嘉钦堪称体贴的举动,而是当时他趴在穆嘉钦背上时,感受到对方坚`挺有力的心跳声,生平第一次生出了“我想就这样依靠着这个人”的想法。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才清楚地认识到,穆嘉钦在他心里是永远无法替代的存在。 柳憬言说的这件事穆嘉钦也有印象,他接到消息的时候都懵了,想都没想就直接抢了同学的车去郊区接人,好在柳憬言只是右腿小腿轻微骨折,没有其他大碍,这才让他提着的心缓缓落了下来,一摸后背发现衣服全被汗水浸湿了。 之后他始终放心不下柳憬言,每天都亲自去超市挑新鲜排骨,然后交给当地华人餐厅的厨师做好了给柳憬言送过去,还攒了两个月的钱买了一辆自行车专门接送对方。 直到柳憬言腿全好了,他就慢慢减少了和对方见面的次数,但谁知道柳憬言却又开始找各种理由让他去别墅给他改善生活。 他曾经以为这是柳憬言报恩的手段,如今听了柳憬言的说法,他才有了另一番不同的感受——恐怕柳憬言那时候变着法做他喜欢吃的并不仅仅是为了报恩,更多的可能是他已经对自己动了心。 这样的认知无疑让穆嘉钦心里倏然升起一股莫大的喜悦,他几乎要维持不住面上的冷静,无声地在唇角绽开一个笑容,直到季初然提问他的时候,他眼中的笑意也没有消退。 他说:“憬言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心动的事。” 这听起来像是极其敷衍的一个答案,但却被穆嘉钦脸上的神情镀上了一层郑重而又真诚的暖辉,让在座的所有人都生不出戏谑的心思。 ——你的存在即是我心动的原因。 有时候一句直白至极的话最是让人心潮澎湃,没有华丽辞藻的修饰,也没有长篇累牍的复述,有的只是毫无保留的一颗真心。 有了穆嘉钦这句告白珠玉在前,往后的游戏中一抽到跟感情和回忆有关的问题,其余几人二话不说都直接选了大冒险,几轮下来,时针已经转过了十二点,众人也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在穆嘉钦和柳憬言回房之前,走在最后的白承昕突然喊住了他,说:“我能和你谈谈吗?” 自从穆嘉钦在Y国对他说出那一句“我不想再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后,白承昕就没再主动找过对方,这是他时隔两年后第一次说出这句话。 而说完这句话的白承昕,脸上并没有曾经追求穆嘉钦时的爱慕与眷恋,有的只是一派平静。 看着这样的白承昕,柳憬言突然笑了下,他一手搭在穆嘉钦肩上,贴在人耳边说:“去吧,我回房间等你。” 说完他就松开手,转身上了二楼。 在二楼楼梯口等着的郑晖见他就这么上来了,扬眉道:“我以为你会担心地留在下面等着。” “有什么好担心的,”柳憬言随意地靠在走道墙上,透过窗户远远看着那两道身影,从兜里摸出了一颗薄荷糖,“他和穆嘉钦本身就没有任何可能。” 郑晖奇道:“为什么?” 柳憬言不答反问:“在你们眼里穆嘉钦是个怎么样的人?” “沉稳,冷静,不苟言笑,”郑晖想了想,“是个十分靠得住的好男人。” 柳憬言道:“那是你们没看见过他哭鼻子,还有拿拳头往我脸上招呼的时候。” 郑晖:“……” 郑晖:“你这么说穆总他知道吗?”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为什么他俩没可能,”柳憬言嚼碎了糖,继而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因为白承昕他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穆嘉钦。” 这也是柳憬言当初并没有将白承昕这个情敌放在眼里的原因——没有了解过,就永远走不进他的内心。 过了半夜,节目组就不会再继续跟随录制,两人也就这样站在这处天井里,像是朋友之间的闲聊一样。 “学长,”再次喊出这个称呼,白承昕不禁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仿佛又再次回到了曾经无忧无虑的大学时光,回到了在讲座上的惊鸿一瞥。但他很快就从这种怀念中抽身而出,较之从前的爱慕,语气里更多是一种坦然:“在我印象里,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聊过天。” “我以前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懂你,没有谁比我更在乎你,就算你当时不接受我,我也觉得只要时间足够,你会发现谁才是最适合你的,”白承昕笑了笑,“但在看见你和他在一起的样子后,我才知道我错了。我以为我们本质上是同类人,但事实是你和我完全不一样。” 这一点穆嘉钦没有否认,他说:“你只是太寂寞了。” 因为太过寂寞,所以哪怕是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宁可自欺欺人地得过且过,也不愿承认。 白承昕没有回答,他仰头看着天上的皎月出了会儿神,半晌才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下周我就要回国了。” 穆嘉钦这才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你应该知道我妈跟贺仁做的交易了吧,”白承昕说这话时的语气很轻,显然是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什么风声,“虽然我对伊斯特继承人的位置没有任何兴趣,但我也不想让威尔逊找我们的麻烦,你一定有办法的吧,学长。” 说到最后,他收起了那副放松的姿态,神情认真地看着穆嘉钦。 穆嘉钦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