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8
书迷正在阅读:随身空间农女翻身记、(启红)典狱司、那个人、老板与小狼狗、重回80之大时代、全球追妻:男神的101次求婚、不服来嫁:蛇王诱宠逗萌妻、盛世甜婚:腹黑首席不好惹、Boss来袭:腹黑宝拍卖mama、一梦三世
同托在掌心,“这玉,品色虽然匀净,但行内人自有行内人的看法,难得的是,玉料这样老,沁纹还几乎看不见,可见,收藏者还是很用心的。” 老板的话吴真并没全信,毕竟,说两块玉坠出自同一块玉料,这也太巧了点,但不能否认,他们听的很舒坦。 最后,龙坠的绳结打好,出门的时候,吴真靠近沈为耳边意味深长地微笑着说,“按他说的,这算是,遗失的另一半?” 暮春黄昏,天边流霞绚丽如锦,西湖水面波光潋滟,远处横卧的南屏山,漫山翠岚笼在暮霭中静静延绵起伏。 沈为凝视着吴真,语气郑重认真,握住吴真的手,阖在掌心,“有你,我就有全世界了。” 吴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裴憬在另一边晃着他的手臂,“舅舅,我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吴真弯下身一把将裴憬抱起,“走,吃饭去。” (一九零) 吴真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一边是拔地而起的高峰绝壁,一边是万丈悬崖,望不见底的深渊。 天色阴沉的,让人喘不过气。 他茫然地向前走着,前方山路上逐渐有人迎着他的方向走来,又擦肩而过,起初只是稀疏的几个,越往前走,路上的人越多。 吴真不知道他要去哪,起初,他走的不快,路上跟他逆向而行的人,最后变得密密匝匝,他们各自三两成群,却由始至终都沉默着没有交谈。难辨晨昏的阴霾中,吴真看清他们的脸,他们全都没有表情,一张一张苍白的面孔,眼神直讷讷地看着前方,目光没有焦点。 又走了许久,一直到他身前身后目光能及的山路上全都是人,沉重,阴森,诡谲,压抑,不知道哪里才是终点,但吴真不禁加快脚步,最后竟像是小跑一样的逃离。 终于看到路边有位老人坐在那,吴真在他身边停下,指着行人问他,“他们都是什么人?” 老人对他笑一下,“死后的人。” 转头看着漫山遍野黑压压的头顶,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吴真在瞬间惊醒,前额和脊背上冷汗涔涔,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外天色将明未明。 即使是梦境,这样的阴厉惨烈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但梦境那样真实,每一个细节都清晰的像是亲历,吴真坐起来,怔忪许久,才叹出一口气。 会做这种梦,他大概是,最近压力太大。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邹钧也暗示过他。 看一眼时间,还没到六点,但噩梦之后,吴真再也无法入睡。从杭州回来的第二天,沈为就出差去美国了,已经走了两天,一周后才能回来。现在,沈为应该刚好完成一天的工作,吴真打电话给他,两人聊了几句,沈为还是怕他睡眠不足,让他再回床睡一会,吴真也不想他担心,沈为的状态没有异常,他长吁一口气。 电话挂断,却还是惴惴不安的,就像是有什么必须做的事,但他一时想不起来。 他干脆从床上起身,洗了个澡,又到书房,从书橱的最下面一层,抽出一本相册,不是印刷的相册,而是用相簿刊插着的原副旧照片。 大部分是他大学时代的,相片上的他,看起来十分青涩,明明就是他的从前,但如今再看,竟恍如隔世。 他和梁东的合影只有一张,并不暧昧,如寻常同学一般的合照,吴真看了一会,继续往后翻,池涛的照片,有很多。 很干净的笑,有的还略显得羞涩,几年前的池涛眼神比现在更加清澈,身形犹带着少年的单薄,和那晚在酒吧强压着他肆意索吻的青年判若两人。 吴真把合上的相簿放回原处,他坐在沙发上,点一支烟,沉默了许久。 毁灭一段纯粹十分容易,池涛或许真的应该成长,成长的方式有千万种,惟独不应该是被他们,亲手,以这样残酷的方式,逼着学会成熟。 但就算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失去沈为和伤害池涛,对他来说,是不需要仔细丝毫就能果断取舍的事。 吴真到池涛学校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他记得一年多以前,这天池涛上午最后一节课是在他们西校区的篮球场,那时候池涛还在实习期,他的课程安排现在应该早就变了,但吴真还是一直把车开到篮球场旁边的林荫道上。 他真的看见了池涛,虽然离的不算近,他还是看清球场的另一边,穿着运动服给一群学生上体育课的,正是池涛。 吴真没想到,真会这么巧。 池涛也看见了他,吴真的车是白色的A6,这款车的这种颜色开的人并不多,开始,池涛只是眼神不经意地掠过,随后停下来看仔细的时候,吴真想把车开走,但已经来不及了。 池涛让学生们各自练习传球,自己朝着吴真的方向,小跑着靠近。 吴真暗悔不迭,是,他确实应该跟池涛说清楚,以尽可能少些残忍的方式。但是,关于他,关于沈为,关于池涛的这些事,他怎么能说清楚。 他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他根本没有准备,只是,急着想了结些什么,从未有过的迫切。 池涛越来越近,吴真打开车门,跨出去。 阳光从树叶间沥下点点斑驳,两个人面对着面,池涛的面色微赧,但笑的灿烂。 “刚开始还以为是我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他说。 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淡淡地笑下。 池涛看一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等我一会,好吗?” 吴真点一下头,池涛年轻的面容上,笑意,更深了些。 (一九一) 池涛下午还有课,午餐,吴真带他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家常菜馆。 饭桌上,吴真说的很少,池涛本来话就不多,对于那天晚上酒吧里发生的事,两个人都避而不谈。 最后,吴真送池涛回学校的路上,池涛想起什么,突然问他:“明天是周末,羽毛球锦标赛有场比赛在上午,要去看看吗?我手上刚好有票。” 吴真摇摇头,“我要去外地拍片,明天一大早就出门。” 池涛神色间明显透着失望,但他还是接着问道,“去哪?远吗?” 吴真说出一个省名。 “是去省城吗?” 吴真又摇一下头,“不是,是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