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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远程心底冷笑,好一个装逼不带纸的官二代!“不行,你当然是不怕了,可他们在我身后晃悠,我实在难以专心吐出碎片,不如你先将他们收拾了,反正我又打不过你,碎片早晚是你的。” “贱人就是啰嗦!”付凌霄架子十足,耀武扬威的在杜远程面前摆起谱来,“区区一些鬼魅就吓得你魂飞魄散,箜峒碎片遗留在你腹中真是暴殄天物!你且靠后,专心给本尊运气取出宝物,休要跟我耍花招!” “知道知道。”杜远程孙子似的往后退了退,“一个也不要留哦。” 付凌霄低低的哼了一声,横剑挡在丧尸面前,要么说利益真是个好东西,能瞬间化敌为友,统一战线,杜远程一边假装抠嗓子眼,一边瞄着那边,只见付凌霄一剑就朝一个丧尸劈了过去,打不死打不死,小杜心里默念。 一刀砍下去,那个丧尸的脑袋顿时从脖子上掉了下去,本来就衔接的不怎么牢靠,一股黑血从断裂的颈间喷涌而出,溅了付凌霄一脸一身,看得杜远程心中一阵畅快。 “肮脏可恶的烂货!”付凌霄抹了把脸,又低头看了看银白的锦缎长袍,全泡汤了,眼高于顶的龙族殿下瞬间就怒了,剑锋一扫,七八颗脑袋瓜应声落地,不过遗憾的是,那些没了头的丧尸们步伐没有丝毫减慢,杜远程心里这个高兴啊,赌赢了! “岂有此理!”付凌霄大喝一声,极度的恼羞成怒令他暂且将杜远程抛之脑后,挥剑就杀进了丧尸群。刷刷刷,浓雾与鬼魅间道道白光耀舞,空气中弥散开浓重的腥腐味,这股味道引来了四面八方的冤魂野鬼,越积越厚,将付凌霄团团围住。 越是高傲的人,越容易犯轻敌的错误,在这点上,付凌霄跟墨青夜倒是有几分相似,或许墨青夜不是轻敌,而是明知是劲敌,也照样死磕。单凭砍杀已奈何不了这些鬼魅,付凌霄开始施展法术,但见他右手持剑,左手举起在空中蓦地一旋,一团蓝色火焰便燃烧在他的掌心,他将那团蓝火朝丧尸的身体抛去,霎时哀嚎彻天,鬼魅灰飞烟灭。 然冤魂数量巨大,此番只是死了小部分,还有大部队在后防增援。付凌霄这边腹背受敌的与丧尸激战,那边还惦记着碎片,喝道“劣顽!好了没!” “马上,马上,卡住了,哎呀,咳咳。”杜远程应付道。 “卑贱之徒,竟然愚弄本尊!”付凌霄一下就火了,可却难以脱身,吼道“待我收拾了他们,再来收拾你!”语落,又是一阵幽蓝火焰熊熊燃起,空中血腥味与焦味混杂,刺鼻而令人作呕,杜远程捂着嘴,用手在鼻子前面使劲的扇,含糊道“谁愚弄你了,现下碎片就含在我口中。” “吐出来!马上!”付凌霄回首怒瞪着他喝道。 “吐出来你现在也取不走,急什么。”杜远程说罢捏着鼻子又朝后退了几丈远,煞有介事的喊道“左边左边!右边右边!后面!小心前面!” 付凌霄气急败坏,早已耐心全无,被一窝蜂涌上来的丧尸纠缠的头冒青烟。“闭嘴!” 杜远程心底暗笑,让你装,看你还装不装。他不是看好戏,他是希望付凌霄死! 是的,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墨青夜真的死在了他手上,就是将他挫骨扬灰也不解恨! 第六十三章:鬼民的家长里短 付凌霄继续与丧尸纠结一处,杜远程却趁机越退越远,终于淡出了他的视线。他要去找渭染,他相信在渭染与弥远还有那些上神面前,付凌霄是不敢动他的。 翻过土坡,刀兵相见的声音逐渐明晰,越来越近。四处黑压压瘴绕绕,空气潮湿阴冷,杜远程摸索着向前,蓦然,前方又起伏起几个晃动的影子,步履蹒跚,正发出慎人的怪笑朝他这边而来。 短兵相接,冤家路窄。此番是逃也逃不过去了。这块空地没有灌木,视线一览无遗。在与那几个冤魂野鬼相距十米的地方,杜远程停下了脚步。跟方才的不同,这五六个鬼魅长得与人七分相似,还穿着华丽衣装,他们看起来心情不错,边走边谈笑风生,只是四肢僵硬,胳膊仿佛掉了线的木偶一样搭在肩头,摇来摆去。 当时是,其中一个书生打扮的鬼魅若有所思道“我前些日子去参加了丰都的科考,不知成绩如何,一颗心总是悬着。” “文儒兄才高八斗,想必能高中魁元。”另一个身着蓝袍神似富家子弟的鬼魅道。 “若是真能如逸兄所言,那岂不是快哉美哉,待我青云直上,在丰都谋取一官半职之日,必带着你们一起共享荣华。”文儒还挺仗义。 杜远程听着他们的对话,几分诧异,怎么着鬼界也有科举考试? 这时,走在最左侧的一个粗布衣裳的鬼魅道“那我可就等着你飞黄腾达的那天了,终可以放下锄头去官府某个职位。” “唉!”当下一个一袭夜行衣的鬼魅一声叹息,道“想我一身武艺,竟无用武之地,偌大的丰都,却没有我容身之所。” 杜远程挑了挑眉梢,原来鬼魂也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时候。不过他很奇怪,就是他的出现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几个聊天,且越走越近,对他视若无物。 “海锐兄何必如此悲观。”文儒道“正所谓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好文采啊,杜远程感叹,出口成章。心道莫非他们看不到他?一阵狂喜之后,他突然对这几个鬼魅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很想了解下鬼的生活和那个世界。 “话虽如此,可我已在落城足足熬了六百个年头,仍是一无所获,既没等到妻子,也毫无建树。”黑衣鬼魅扼腕。 “谁又不是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文儒宽慰他道“想我当年那海誓山盟的妾侍,如今不知成了谁的新娘。还说在奈何桥上等我,四百年,我年年在桥头翘首以盼,连半个影子都没有。女人的话,真真不可信。” 他语落,几鬼便忍俊不禁的笑起来,逸兄调侃道“没成想文儒兄台也有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愁呢。” 就在这时,海锐的脊背蓦地一绷,吸了吸鼻子道“你们可闻到一股人味儿。” 其余几个也迅速警觉起来,使劲的嗅着鼻翼,文儒道“似是真有些。” 杜远程心道坏了!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但又无处躲藏,只能勉强蹲在一块石头后面,半露半遮。当下粗布衣裳的鬼魅闻了半晌道“我说海锐兄,你是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