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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是。” “可是你这样我感到很奇怪啊,”段寒之慢悠悠的说,“关靖卓,你现在也不是过去那个不掌权的毛头小子了,有钱有势有身份有地位,圈子里的俊男美女随传随到,应该不缺暖床的啊?再说我段寒之也早就不年轻了,人老珠黄残花败柳,脾气又坏,性格又不好,值得你花这么多钱买回去相看两相厌吗?” 关靖卓沉默不语。 段寒之俯下身,微微靠近他,言语仿佛在舌尖中舔舐了一番才缓缓的说出口,因此格外有种湿漉漉的煽情:“……难道……你是觉得当年被我抛弃了,很不爽很没面子,所以现在要扳回一城是吗?” 关靖卓猛地退后半步,反手就一个耳光抽过去。段寒之猝不及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猛地咳了起来。 关靖卓吓了一跳,刹那间扑上前。后悔和不知所措猛地从他眼底滑过,但是紧接着更强烈的怨愤蒙蔽了他的心智,他硬生生止住了步伐。 段寒之咳得肝肠寸断,几乎连肺都要咳出来一样猛烈,他深深弯下腰,额头几乎要贴到膝盖里,每咳一声身体就剧烈的震颤一下,到最后几乎连捂着唇的手都要痉挛了。 关靖卓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喂。” 段寒之死死地按着嘴,从胸腔里迸发出的咳嗽声沉闷无比,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把心肺都震碎,把血rou都刻出来一样。 “……你没事吧?”关靖卓忍不住走上前,“段寒之?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寒之?寒之!——” 砰地一声闷响,关靖卓一头栽倒在地,紧接着背上被人狠踩几脚,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来,就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人狠拎起来,接着劈头盖脸就是一记老拳,啪的一下差点打断他的牙。 “呸!”关靖卓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一看只见是卫鸿,恍惚间立刻想起来这人貌似也有传言,说他和段寒之不清不楚。 卫鸿把关靖卓往地上一扔,大步跨过他向段寒之走去。关靖卓怒火攻心,一把抓住卫鸿直接踹翻在地,一字一顿的发狠:“你他妈给我离他远点!” 段寒之喘息着,厉声吩咐:“卫鸿,给我往死里揍!” 卫鸿打架竟然相当利落,二话不说一拳挥过,关靖卓的脸被狠狠打到了一边。两个男人就像逞强斗狠的公鸡一样,鸡冠直竖毛发耸起,彼此都恶狠狠的盯着对方。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声郁珍尖利的叫声传来,“住手!快住手!” 卫鸿刹那间分神回头一看,关靖卓抓住这个机会,一记上勾拳打得卫鸿踉跄了半步。他刚要再扑上去,郁珍扑上来从身后抱住了他:“靖卓!不要!不要打了!你不是跟我说你已经忘了段寒之的吗?快住手!” 关靖卓听若未闻,一手就把郁珍推到了一边:“走开!” “靖卓!” 关靖卓不耐烦的喝道:“滚!” “——你叫谁滚?”一个低沉动听、却饱含威严的女声响起来,“靖卓,你就是这么对你未婚妻说话的?” 郁珍回头一看:“关锐jiejie!” 关锐穿着一件黑色套裙、踩着精巧的小羊皮高靴大步走来,长发挽起在脑后,身后跟着她的几个贴身随从保姆。那些手下都低眉顺眼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只亦步亦趋的拿着手包、阳伞、购物袋等东西,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关靖卓大口喘息着,眼神凶狠,却直接越过了卫鸿望向段寒之。段寒之已经站起来,虽然面色苍白难看,但是神情却恢复了那高傲睥睨、潇洒不羁的凉薄之色。 这么冷淡。 这么……可恨! 关靖卓扶着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几乎难以自持。 就在这个时候关锐走到他面前,挡住了他望向段寒之的目光:“你怎么了,是打算把人打死呢,还是打算被人打死?你嫌最近报纸娱乐版的头条不够轰动,想好好给我们关家露个脸是吧?” “……没有。” 郁珍一把抓住关锐的手,恨恨的向卫鸿那边瞟:“关锐jiejie,他打靖卓啊!” 关锐淡淡的抽出手,说:“我看打得很好。” “可是关锐jiejie!……” 关锐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沉声打断了她:“郁珍,你一个女人,男人打架的时候不要急吼吼的冲过去,你以为做关家的媳妇是在演苦情电影吗?都快要当母亲的人了,给我稍微注意下自己的仪态动作,别给我闹出什么意外来。” 郁珍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是。” 关靖卓突然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关锐沉沉的道:“前几天郁珍跟我说她感觉没精神,今天早上我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她怀孕了。” 关靖卓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整个人都僵掉了。 “订婚仪式提前举行,完了以后立刻举行婚礼。我不管你在外边怎么样,这孩子的事不能出一点差错。” 关锐转过身,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对段寒之优雅的点点头微笑了一下,段寒之欠了欠身,在她跨过楼梯时礼貌的牵起她的手,随即放开。 就像任何一个上流社会的绅士见到淑女时的表现一样,彼此冷淡而彬彬有礼,带着傲慢的礼遇和尊重。 只是在两人错身的刹那间,段寒之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替我恭喜关靖卓。” 关锐神情不改:“谢谢,我会的。” 她踩着高跟鞋走下楼梯,背影挺拔步伐优雅,像个真正的上流社会高傲贵妇。 只是在转角的时候,她紧抿的唇角显示出一点不易为人察觉的阴沉。 段寒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有必要毫不掩饰的展现你刻薄、冷酷、全无心肝的一面吗? 她不怀疑关靖卓曾经爱过段寒之,但是那个果断到近乎冷酷、理智到近乎凉薄的男人是否有一点点爱过关靖卓,她却完全不这么觉得。 关锐走到楼下,司机俯身为她打开宾利的门,郁珍随即跟了进来,坐在她身边:“关锐jiejie,我觉得靖卓还是没忘记段寒之啊!” “我看他也忘不掉。” “那我们怎么办?” 关锐一哂:“人一辈子,遇见的、喜欢的、爱上的多了去了,要是每一个都记得,那就是花花公子;要是一个都记不得,那就是没心没肺。大部分人都只记得一两个自己最难忘的或是投入感情最多的,靖卓也和正常人一样,这非常正常。” 郁珍费解而不平,忍不住道:“可是关锐jiejie,我们费了这么大劲才让靖卓从一个男人身边离开,如果他还是对段寒之念念不忘的话,不就白费力气了吗?” 她在“一个男人”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调,意有所指的强调,仿佛暗示着什么不屑、鄙薄、轻视等种种负面的情绪。 自诩正常的人,自诩道德楷模的人,自诩占据着社会主流、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