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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孤怕太守走的太近会露馅, 于是让夏石告诉他,皇宫礼仪天子和太子有疾,除了皇族和近侍其他人不许靠近,料想他一个偏僻之地的太守也不会对皇宫礼仪如何熟悉。” “郎中进来之前孤便打发了你二人, 你二人走后, 孤就从后窗跳窗而走, 此时床上只有陆昇一人,郎中又从未见过太子,自然不会怀疑,肯定会将陆昇当做孤,将他的病情告诉太守……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许霁川:“……”太子殿下心思缜密的时候,真是……太厉害了。 许霁川由衷道:“殿下大才,臣甘拜下风。” 太子殿下没说话,眉毛不安分地挑了挑,他看着许霁川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出门在外就不要叫殿下了,不然给乱军听到了,我们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许霁川道:“那我叫你少爷吧,我扮作你的小厮。” 太子殿下冷笑道:“你做小厮,连倒个茶都倒不好,做派比孤都大爷,哼,倘若我们真这样去了汝南,被发现的可能性更大。” 许霁川:“……”倒茶那事能不能不提了。 太子殿下沉吟道:“要不这样,你唤孤作阿宴吧。宫里的长辈都是这样叫孤的……孤将你唤作……” 太子殿下话还未说完,许霁川就打断他道:“小川!你唤我做小川吧!”他才不想被叫做花奴呢! 太子殿下自然知晓他的小心思,听到他如此说,抿唇一笑,道:“好,花奴,孤就唤你做小川。” 许霁川面无表情道:“阿宴,既然你不想暴露自己太子殿下的身份,那你这尊称还是改了吧。” 太子殿下从善如流道:“我知道了,小川。” 两人并肩在云州的街上走着,云州也是此次受灾的州府之一,只是没有汝南等四州受灾严重,但街上还是异常萧条,街道两旁关门的店铺很多,乞丐都带着茫然的表情躺在店铺门前面享受着这云州入冬以来难得一见的和暖天气。 走着走着,突然许霁川闻到了一阵很香很香的米香味,他顺着这味道四处找去,才发现右前方有一个老伯在买糍粑,这忙活了一大早,许霁川还没来得及吃一口东西,问道这糍粑的味道,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对太子殿下道:“阿宴,今天我们早饭就吃这个吧。” “好。” 他们俩一口气吃了七八个糍粑,这才饱了,吃完之后许霁川用手背摸了摸嘴角,对老板道:“多少钱?” 老板道:“一共二十个铜板。” 许霁川静静等着太子殿下付账,哪里想到太子殿下半天没动静,许霁川诧异地回头看他道:“阿宴,付钱啊。” 阿宴有些窘迫道:“我没钱。” 摊贩一听没钱急了,一看这两人衣着素雅还牵着马,不知是哪里来的小公子,小老百姓也惹不起,只好哭丧着脸道:“两位公子,现下水灾,生意不好做,我这也是小本经营……” 许霁川听到太子殿下说没钱的时候,一瞬间有些怔住了,听到摊贩这样说,道:“又没说不给你钱。” 但……关键是他也没带钱啊,此次出门他怕带个行礼惹人怀疑就没有带包袱。且他对太子殿下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全因为太子殿下一向是个喜欢享乐的主儿,他想着此次出门太子殿下肯定是大把银子在手,绝对不会亏待自己。 是他自己失误了,太子殿下虽然是个享乐的主儿,但平日里只需要什么,吩咐下人一声,自然会有人替他安排妥当,哪里需要他带钱自己置办呢。 许霁川哭丧着连摸边全身,只摸出脖子里的长命锁和哥哥给的玉佩,如果他将这个锁当了,回家之后爷爷铁定会打死他。玉佩是哥哥送的,也不能当,于是他只好自己哭丧着脸拔下头上的银簪,道:“用这个来抵账吧。” 摊贩看到是银的,满心欢喜,许霁川道:“你这几个糍粑应该不值这个价钱吧,你给我们再装十个,我们带走。” 摊贩答应了。 太子因嫌弃糍粑太油腻,拒绝带,许霁川怀里揣着十个糍粑,悲愤地扬长而去了。 出门没钱的日子该怎么过! 第65章 山人妙计 没听说过出来公干还要自己掏钱的?! 许霁川忿忿然地在前面走着, 太子殿下优哉游哉跟在他后面。 许霁川走着走着悄悄撇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脚步平缓, 仿佛在江都的田子坊漫步, 悠闲地很。 许霁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揍他一顿, 但揍太子殿下的后果有些严重, 他不敢。 路边有很多乞丐,许霁川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乞丐,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太子殿下跟在许霁川后面走着, 许霁川突然回过头来,对着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道:“阿宴!我知道怎么弄到钱了!” 太子殿下听到他脆生生地叫他的小名,心头一荡。只是看到许霁川那小狐狸一般的贼贼的笑容,让他的心里又勾起了一阵警惕。 这小子, 不会是在打他的主意吧。 太子殿下抬起头, 突然“翠红楼”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心里不免打了个冷战。他如此貌美, 许霁川这厮该不会要将他骗进勾栏里吧?!! 太子殿下突然虎躯一震,有些担忧,但是转念一想,他再不济好歹也是个太子, 花奴……应该不会这样做的吧。 想到自己还有个太子的头衔在, 阿宴心里稍安。放心地跟在许霁川后面走, 只见许霁川牵着自己的马到了一家镖局门口,大摇大摆地牵着马就进了镖局。 花奴儿为什么要进镖局?他不会要找个镖师走趟镖,将他俩如同货物一般押送到汝南去吧? …… 当花奴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接待他们的镖师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那一刻太子殿下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许霁川飞扬跳脱的心思。 看到镖师默默不语,许霁川愁眉苦脸道:“金大哥,你就收了我兄弟二人的马吧。如今年岁不太好,云州又闹水灾饥荒,若是将我这匹马卖给其他人,那指定是难逃被吃的命运。想他一匹日行千里的神驹陪伴我兄弟二人多年,就这样被人平白吃了,我兄弟二人终究是内心难安。只因我兄弟二人要去汝南寻找父兄,此行带着它着实不便,因此就想着,最后给它找一个好归宿,也不枉……不枉它跟我兄弟二人一场。”说罢,他露出心痛的表情,转过脸不忍心去看那匹不明事理的马。 此情此景莫说是镖师,就是太子殿下看到他如此精湛的演技也要动容了。 镖师冲着许霁川拱手道:“小兄弟大仁大义让人佩服,而今云州多灾多难,我们镖局也是勉强支撑,本不欲收了这马,看在兄台的面子上,我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