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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还有些担心和疑虑,不知怎么办才好,现在心头已是一片通明,就算君如玉一再暗示,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监控,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又怎么样呢?刚才那句话已经将他的弱点尽显出来--他在害怕! 我朝着他浅浅的笑着,只是眼神中多了抹了然的神采。我柔柔的回答:"没有,只是不小心跌下去而已。" 君如玉眉头一皱,眼睛微眯,盯着我看了半天,接着慢悠悠的说道:"那可真要注意--说不定,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我嫣然一笑:"谢谢君叔叔关心!" 君如玉摆摆衣袖出了房门,暗焰紧跟在后。 我缓缓的回到被子里。被子软绵绵的,又光滑又舒服。 就算,我用的是苦rou计,那又怎么样呢? 君佑也经常过来看望我,偶尔跟我说些练武场发生的笑料,比如,谁谁的裤子在比武中被扒了下来,露出大半个白屁股,江湖中又是什么动态,火神帮的分部已经遍布全国,无人抗衡,只有云龙帮不服气,偶尔挑衅闹事,诸如此类。 我觉得新奇,有时听得过瘾,舍不放他走。 "我要吃梨!"这些日子,我总是甩着威风,指挥君佑为我做这做那。 "你自己削吧!"君佑被我奴役久了,想翻身做主。 "呜呜呜,我是病人,你虐待病人!"我嘴一瘪,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君佑投降,一脸"拿我没办法"的神情:"好好,我去削,我去削!" "我要吃雪梨!"我趁机抬高条件。 君佑刚要开口,我马上做出一副"我是病人,不许欺负我!"的样子。 君佑无奈道:"好好,我去拿,我去拿!" 我喜笑颜开:"去吧去吧,我乖乖的在这等你哦!" 门被推开。 我扬着笑脸:"你动作还真快--我的梨我的--" 我笑容一僵,"呵呵,是爹爹呀!" 爹爹一脸纳闷,"你以为是谁?" "好些了没?"爹爹走到床前,抬起手就要拂上我的额头。 我头一歪,手偏了位置。 爹爹眼神闪烁,手尴尬的停在空中。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我没发烧。" 这句话说完,两人都沉默着,连空气都是沉闷的。 爹爹正襟危坐,偶尔看看我,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吞了回去。 我半躺着,靠着床栏,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被单,仿佛潜心钻研着上面的花是怎么绣的,任由爹爹的视线一阵一阵的扫过,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玉儿,你的梨!"还没进门,君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少年的声音满是活力。 君佑眉宇飞扬,提着整整一篮子雪梨,看着爹爹一怔,然后搔搔脑袋,"烈叔叔好!" 我看着篮子里的梨,心里有些好笑:"你这个呆子,干嘛拿这么多梨?我们又吃不完!" 君佑腼腆的一笑:"没关系,我慢慢帮你削。" 爹爹看了看君佑,又看了看我,站起身,跺了两步,又转了回来,坐在我旁边。 君佑在一旁认真的削着梨子,平时舞刀弄枪的手,此刻却显得几分笨拙,偌大的一双手紧张兮兮握着一只小巧的雪梨,整只梨被削得坑坑洼洼,看得让人直摇头。 "真难看!"爹爹翘着腿开口嘲笑。 君佑脸一红,手指更加僵硬,拿着梨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朝着君佑淡淡浅笑:"佑哥哥,我来吧!你平时都在努力练功,自然对这种小事不熟。" 我接过雪梨和小刀,不小心碰到君佑的手。君佑手一松,梨眼看就要掉了下来,我和君佑赶紧伸手去接,慌忙之中君佑握住我的手。 爹爹死死的盯着我们相握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君佑脸色绯红。 "没事!"我笑笑,左手拿着梨,右手握刀轻旋。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曾经有人将我削梨的模样和李师师比拟一番,虽然绮丽甚否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怕是李师师无法做到的。 洁白的小刀在我手上灵巧的飞舞,挽出一朵晶莹的梨花,我满意的点头,将梨子递给君佑:"好了!尝尝看!" "好漂亮!"君佑惊讶道。 莹莹似雪的梨花,坑坑洼洼之处已经毫无痕迹可寻,全部都被巧妙的掩饰,君佑捧着雪梨,爱不释手。 我点点他的额头:"别看了,快吃吧!" 君佑满脸舍不得,挑了一片花瓣咬了下去。 "好吃吗?"我笑着问。 "嗯!"君佑用力的点点头,"好吃!" "嘻嘻"我张开嘴。 君佑自然而然的将梨送到我的嘴边,我就着君佑的手,小小的咬了一口。 爹爹冲了过来,双手支开我们,恼怒道:"你们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君佑一脸莫名其妙。 我撇撇嘴,"我们又没做什么!君叔叔不也这样喂爹爹吃梨的吗?" "那,那不一样!"爹爹一跺脚,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房间。 "怎么呢?"君佑看着爹爹背影,不知所以。 我耸耸肩,"我也不清楚。" 什么原因?我大概知道,只是,不清楚。 宴席 身体初愈,君如玉办了场宴席,说是替我庆祝,爹爹,佑哥哥,姚子溪,碧瑶也一并到场。 爹爹坐在我的左边,殷勤的为我夹着菜:"玉儿,多吃点!现在越来越瘦了。" 碗里逐渐堆成了一座小山。 君如玉浅浅笑着:"没想到,阿风做起爹爹来也有模有样的!" 爹爹的手微微一颤,伸在半空中的筷子依旧递到我跟前,仔细的将一块糖醋里脊放入我的碗中,"玉儿是我的儿子嘛!自然要对他好!" 右手旁的君佑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终究开了口:"烈叔叔,玉儿不喜欢吃这些食物的。" "小佑--"君如玉拖长了声音,满含告诫。 君佑没理会君如玉,看看爹爹,又看看我:"玉儿只吃流食的,不信,烈叔叔可以问问玉儿!而且,玉儿也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小倌馆里对小倌们自是有一番规定,只许吃流食便是其中之一,想必也是怕床第之间污了身子,惹得恩客们不快。刚开始的时候,每个人都吃不饱,常常一天要吃好几顿,有些忍不住的,偷了干粮来吃,一旦发现就是一顿鞭打,还要剥光了衣服,吊在院里吊上三日。 在罚堂的时候,我就跟君佑一起吃过饭,这些日子饮食起居也是君佑一直在照顾。我们两人之间年纪相当,没有什么顾忌,所以君佑对我的喜好了解得一清二楚。 爹爹诧异:"怎么会?以前玉儿都吃呀!" 我轻轻的说:"佑哥哥说得没错。" 爹爹"啪"的一声放下筷子:"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一个当爹的连自己儿子喜欢吃什么都还不如一个外人清楚!" 我垂下眼睑。 以前我什么都吃,那是因为--都是爹爹你亲手夹给我的呀。 "好了好了"碧瑶柔柔的嗓音缓解着僵硬的气氛,端了一盅汤给我:"玉儿,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