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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擦碰声。 他将我压在身下,呼吸微乱:“你问我愿意吗?”说完他猛地俯下身,给了我一个炙热的吻。 我抚着他的脊背,却只抚摸到一手冰冷的温度,无奈只好伸手按在他的脑后,让他与我更加贴近。 我们吻到彼此都气喘吁吁才不舍地分离,他哑着嗓音继续刚才的话:“我怎么可能不愿意,怎么可以不愿意。” 我似乎陷进了粘稠的蜜糖里,而最要命的是我并不准备出来,想让它将我彻底淹没。 我与他额头顶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放松:“我也许该早点认清你对我的不同。” 他微微闭上双眼,银白色的睫毛又密又长:“我也该早点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 “多早?” “嗯?”他睁开眼,稍稍退开一点看着我。 “你从多久以前就开始像这样爱着我?”我用手背抚了抚他的脸颊。 “多久啊……”他无比眷恋地贴近我的手,缓缓道,“我从出生起就知道有你的存在,你与圣王的故事我能倒背如流,并且在我最暗无天日的那段时间,我日夜祈祷的对象也一直是你。我希望你能够听到我的乞求,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解救我;希望你能为我杀了那些欺辱我的人;希望你像个英雄一般将我带离王宫,逃出王后的手心。当我发现圣王的密室,并得知你就被关在我脚下的某个地方时,我高兴坏了。我流着泪跪在窗前,整整一夜,不停地感恩我所知的每一个神明,感谢他们将我带到你的身边。” 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一想到年幼的西塞尔跪在窗前哭泣着感谢那些不知名的神祗,我就感到心脏一阵莫名的钝痛。 我宁可相信是命运将他送到了我的身边。 “与你相遇后,很多之前不明白的事也都迎刃而解。我一开始并不理解圣王为什么会爱上一头巨龙,但当我遇见你后,我发现你是那样强大、美丽……以及心软。”我瞪了他一眼,他笑着吻了吻我的指尖,“爱上你实在是太容易的一件事。沙弗莱诺,如果你愿意,没有一个人类能不爱你,我当然也无法抵挡你的魅力。我真不敢相信这样的你会爱上我。”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饮满了玫瑰花露般,透着让人着迷的甜蜜以及芬芳。如果不是我的发情期还没有到,我真想现在就和他交配! 然而躺在地上实在不适合聊天,我示意他起身再聊,他笑着将我拉了起来。 “我想去看看你所说的那个圣王的密室,能带我去吗?”我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漫不经心地问道。 西塞尔闻言一僵,脸色以可见的速度沉郁了下来:“为什么?你仍然记挂着他?” 这个“他”不言而喻,我俩都知道是指谁。 我并未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如果你让一个人莫名关了三百年,事后却突然被告知他是爱着你的,你难道不会感到好奇吗?” 西塞尔紧抿着唇不说话,但冷冽的面容却已经替他做出了回答,他整个人都仿佛在叫嚣着“我很不开心”、“圣王算什么”之类的! 我凑近他的耳朵,将气息尽数喷吐到里面:“我爱你,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我发誓真的只是好奇。” 他一下子捂住耳朵看向我,我回以无辜地微笑,接着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完全拿我没办法般。 “好吧,我的黑龙大人,我们这就去。” 哈哈成功了,我可能已经逐渐掌握要怎么与他相处才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的秘诀——只要对他吐露爱语,他就可以变得毫无底限。 当我用巨龙之躯载着西塞尔来到那个已经十分破败萧条的郊外城堡时,内心着实感慨万千。 蒂埃里并非奢华之人,但这处行宫过去多年仍然能看出造好时那金碧辉煌的模样,可见他那时的用心。 我与西塞尔漫步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脚下踩着灰扑扑的红毯,头顶的水晶灯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又脏又破。 “我曾经被关在这下面。”我有感而发。 西塞尔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停下:“不。”他往镜框上一按,镜子便像门一般朝里打开了,露出了黑洞洞的内在,“准确说,你曾被关在这间密室下面。” 我愣了愣,过了会儿才缓缓走进去,发现里面如同外面看到的一样黑,于是施了一个光明魔法。 手心逐渐凝结出一个光球,接着一分二、再分四,自发漂浮到了房间的四个角,周围一下亮堂许多。 然后,我看到了无数的我。 如西塞尔所说,整间房布满了我的画像,有些甚至是我的龙身画像! 房间很乱,地上到处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雕像,人形的或者龙形的。我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些东西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让我不由地头皮发麻。 “那是什么?”我注意到房间中央有张卧榻,而卧榻旁则有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延伸到地上——那看上去像是一个倒扣的大喇叭。 西塞尔走过去坐到榻上,然后将耳朵贴近细长的那一端,道:“我好像听见地底溶洞内的老鼠在叫,你要听听吗?” “他一直用这玩样儿偷听我?!” 他拿起卧榻旁一本又厚又大的书,举到我面前:“一边偷听一边记日记,你想看看吗?里面有许多他对你想说但又不敢说的话。” “不!”我心情复杂地推拒着,眼角一瞥,正好瞥到一尊与我等身大小的雕像,那竟然见鬼的是裸体的! 西塞尔顺着我的视线也看了过去,他嘴角轻轻扯动,露出了一个介于冷漠与嘲弄之间的笑容。 “那是用一种特殊的黑色矿石雕刻成的,这种矿石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会一直维持最接近人体的温度,你可以摸摸看,它是热的。” 我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为什么‘我’的下体是……这样的?” 那根本不是我的身体,那根yinjing太过狰狞和巨大,别说是人形,就算是龙形的我也不可能有那样怪异、可怕的yinjing! “这些是什么?珍珠吗?”我刚想伸手去摸,却被西塞尔一把扣住了手腕。 他淡淡道:“圣王用它来自yin。” 原谅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什么?”他刚想开口,我马上打断了他,“行了行了,我明白了,别说那个词!” 我头痛地扶着额头,用惊涛骇浪也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内心。 西塞尔将那本满是灰尘的日记丢到了一边:“其实你想知道的事日记里都有写。这座宫殿整整造了十年,光是搜集密室里的东西他就用了四年。毋庸置疑他是爱你的,但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这份爱无比的罪恶和肮脏。”他拍了拍手上的灰,“他无法不爱你,却又因为这份身不由己的感情而深深怨恨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