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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打着小九九,他悄悄挑开夜希的笔记本,准备看看都记了些什么咒文。 张伯伯,李伯伯,饽饽铺里买饽饽,张伯伯买了个饽饽大,李伯伯买了个大饽饽……无限重复满了一页。 卡亚木然地翻了一页,又见:白石塔,白石搭,白石搭白塔,白塔白石搭,搭好白石塔,白塔白……又N次方地满了一页。 冰霜冷艳美人瘫着一张脸,琉璃色犹如一潭死水,他又翻了一页,入目又是一堆:南南有个篮篮,篮篮装着盘盘, 盘盘放着碗碗, 碗碗盛着饭饭。南南翻了篮篮,篮篮扣了盘盘,盘盘打了碗碗,碗碗撒了饭饭……满满一页。 咒文原形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确切地说,应该是推敲不能。 往后的,卡亚也没有勇气再翻下去了,他万分沉重地捏一把眉心,心里对夜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敬佩感。感慨这风夜希也活得不容易,每天背这些竟然没有变成结巴。 那边雷电咒文明显不容易发动,风夜希已经背了好几回,都是哑炮。旁边的撒旦不忘嘲笑一番,连连施压。 夜希恼啊,但也没有办法,谁教他现在是学生,那是老师……比较伟大。 萨麦尔很满意夜希忿忿地隐忍着的脸,笑意爬上唇角。目光突然注意到衣领子上爬动的褐黄色物体,他唇角猛地耷下,眼睛微微眯起。 撒旦大人出手奇快,猛地拂过,只让发丝和衣襟微动。 夜希侧首蹙眉,摆着流氓脸恶狠狠地低吼:“怎么?要打架吗?” 啧啧,口气不善呢。萨麦尔心情却好:“没事,帮你拂掉小虫。” 小虫?哪来的小虫?夜希才懒得管,继续纠结咒文,希望化悲愤为力量,早日让天上劈下一道雷,第一个劈到旁边的人。 卡亚唇角微抽,悄悄捡起地上背过气去的索腾放进兜里。 撒旦心情愉快地撑颌,偶尔取笑一下念咒者的失败。而那念咒的在这‘爱’的激发下,模样越发的巫婆。 夜希发了狠,这背了几回,就听到天上闷雷声,却什么也没有落下来。性子起了,他一咬牙就豁出去,一溜绕口令迅速地吐出,终于引起白光壁落,撕破晴空后击向地面。 比萨麦尔示范的更快,更强……不过落点不怎么准确。 他们是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白光在天上划出不规则的弧度,扭曲着劈落地面……然后还带落了不明物体。 UFO?超人?飞鸡? 目瞪口呆的几人迅速跑近冒着烟的大坑去探看。 第二十二章 天降一管鸡血 坑里趴着个人,修长,金发,长着鸟翅……烤焦的羽翼上颜色难辨,黑糊糊一片。 显然是有人忘记了戴避雷针,被轰下来了。 趴在坑边张望的人各自一副了解的表情。 “鸟人?”这是夜希的直觉认知,毕竟龙和地精都有,鸟人也不差了。 卡亚唇角微抽:“没有鸟人这种族,这是天使……或者堕天使。” 实在是烤得太出色了,很难说这是天族还是魔族。 萨麦尔干脆:“洗过就知道。” 带压韵的怪诡咒文飘出,随着优雅的一扬手,一股水柱凭空冲落,把坑里烤小鸟变成上汤小鸟。不过水总算涮出了一点白色,是天使。 夜希袖子一掳就跳下水坑,把浮尸捞住:“快点拖上来,不然真的要变尸体了。” 拖了个人,夜希很难出坑,萨麦尔不耐烦地揪着他后领向上拖,卡亚也帮忙拉一把浮尸。 湿嗒嗒地出来,夜希甩甩手,注意力全集中在浮尸身上,心里除了好奇以外,更多的是歉疚,看这人被劈得挺惨的,就怪自己运气太好,第一回下手就中标。 “要是他死了,我就惨了。”靠,意外杀人也是罪。 “死了就死了。” 萨麦尔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显然是那种视人命为粪土的渣东西。夜希别了他一眼,懒得教训他:“卡亚,请医生。” 卡亚正想说天使病患请寻常医生也没用,但眼前发生了异变,那只烤翅突然盈起白光,瞬间分解,留下几片残羽飘落,那背上早已经不见痕迹。除了衣衫的褴褛和一身污迹,哪里还见到伤痕。 “自愈?!”萨麦尔略显惊讶:“翻过来看看。” 就他的记忆,能自愈的天使可不多,除了那七位旧识,好像也没有谁了。 自愈是什么夜希是没有意识,但他见到神奇的一幕,还是感慨:“靠,他的羽毛不花钱地掉。” 靠……你的思维有问题。 才动手准备把人翻过来,哪知道金发物体突然动了动,貌似是醒来了。然后缓缓自地上撑起来,金发随着上抬动作聚拢,在草地上拖出嘶拉啦的立体环回声,刮得别人耳朵一阵发酸。仿佛有点困难,那身躯缓缓起伏,努力地撑起来,一只手巍巍峨峨地伸出来寻找支撑物。 夜希额上一阵盗汗,原本对鬼魅没有抵抗力的他吓坏了……美国翻拍版啊!当初他看着海报犹豫了很久都不敢踏进影剧院,没想到有幸亲历,他觉得自己真是他妈的走狗屎运了。 “是谁……是谁……”虚弱的低声呢喃似乎从远方传来。 “啊啊,对不起啊,我只是一时失手啊。”夜希慌忙给凶灵道歉,纵身一跃巴到萨麦尔身上:“萨麦尔,你是鬼王,快帮忙驱鬼啊!” “……你语无伦次了。” 萨麦尔不奈地扯了一下,但明显这人是咒文没学好,考拉倒是学得几分神似,巴着他就怎么也扯不下来。 “别见死不救,天啊……我不要被贞子捉去。” 分解不能,萨麦尔对地上受害者产生不耐,坏心地踢出一脚。攻击却转瞬间被‘凶灵’一手挡住了,那力道和手法,的确不寻常……该是谁呢? “你是谁?”合音 相同的问话,萨大爷是准不输人,必须让对方先作答,而对方也似乎比较圆庸,地在上缓慢地调整身姿坐正了,蓬头垢面的‘凶灵’揉着酸软筋rou缓缓作答:“我是谁?” 囧……这不叫回答。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失忆的风夜希已经风起云涌,再来一只从天而降的烤鸡,实在不知道要怎么个天崩地裂。 萨麦尔不耐:“把头发拨开,脸露出来。” 衣衫褴褛的人突然撑颌仰视,那姿势仿佛十足的兴味:“如果我没有意识错误,大概是你们把我伤成这样的吧?那作为受害者的我,该是你们的债主,呵,你们的态度要端正哟。” …… 现场一片寂静,几人缓缓将视线落在撒旦上头,只见那额上青筋爆现,周转萦绕着黑气流动,大有杀人灭口的姿势……碍于考拉上身,壮志未酬。 “不是鬼?” 云过了,阳光洒落,那人身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