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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清欢对着那姜秀点点头,然后和保镖一起出去了。 洗手间里的姜秀暗暗嘀咕——真的是了不起的人啊,能够让楼少总的保镖对他那么恭敬……谁不知道楼少总身边的人谁都看不上眼,只服楼少总一个啊…… 清欢回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不在原来的房间了,而是换了个棋牌室,在那里玩梭哈,一共五个人正好。 楼兆看到清欢过来,笑着对他招手:“清欢,过来这边。”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七个人面前,楼兆开始陈虎他的名字了——对于称呼清欢倒不是很介意。 那在现场服务的服务生很有眼见,马上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楼兆身边,让清欢坐。 清欢在楼兆身边坐下,就听楼兆问自己:“清欢,你说我现在要不要加注?” 清欢看了看他亮给自己的牌,又扫了一圈现场的其他四个人,才说:“加注吧。” 清欢开口,楼兆也没有质疑,干脆地把自己面前的注都加上——其他人看着心里也有些计较。 当这一盘最后开底牌的时候,楼兆竟然真的成了最大的赢家。 楼兆笑眯眯地收了其他人的筹码,才对清欢说:“来,清欢,下一局你来,输的算我的,赢的算你的。” 清欢斜睨了他一眼——有这么好的事?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了清欢也不推诿了,反正输了楼兆不差这么点钱,赢了也是自己的本事。 “小朋友,你玩过梭哈吗?”那个一看就是纨绔子弟的青年人叼着一根烟,吊儿郎当问。 清欢神情淡淡的:“自然是玩过的。”他那时是在正正经经的赌场里,因为接的一个case陪着一位赌徒去的,看着无聊也玩了几把,那时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对输赢并不看重——可是现在,他想到那输赢的筹码心里却热烫烫的,跃跃欲试。 其实现场的那四个人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看不上他的,也只当是楼兆心血来潮逗弄逗弄小宠物——可是他们谁也想不到,清欢的运气会那么好,面不改色间,第一盘就这样赢了他们大把筹码。 清欢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面前那堆筹码:“真是谢谢各位的慷慨了。”这话里的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而楼兆一直是笑着的,还帮清欢数起了筹码——那意思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的让清欢来玩了。 第二局也才刚开局,有一个悄悄来到了坐在楼兆对面的那个中年人身后——清欢一看,竟然就是那个姜秀。那中年人握着姜秀的手,揉捏了好几下,那亲昵之意不言而喻——姜秀温顺地依靠着中年男人坐着,乖巧得像只最听话的小猫咪。 “小秀啊,这一局你来。”中年男人对姜秀说:“你和白先生对玩倒是不错。” 其他三人听了,一个说他狡猾,一个说欺负自己没带人来,又一个说自己吃亏了。 这明里暗里的意思,清欢心思玲珑,几下就明白了——看他们对自己那眼角眉梢的意思是很有些看不上的,之前还以为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看不起自己这平头百姓了——可是在和姜秀的对谈以后,清欢的思维有了另一方向——或者,他们都以为自己和姜秀一样,是楼兆的小情人小玩物,所以现在在讥讽自己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只配和同样身份的姜秀之流嬉玩。 若是以前的清欢,必定懒得和这些人应酬交际,横竖没有利害关系。可是现在……清欢看着那一个个“贵”气逼人的模样,大有一种要好好宰人一番的畅快心理。 楼兆在这圈子里,对这种捧高踩低的做派见惯了,他一方面后悔之前没有介绍清楚,一方面又担心清欢恼怒离去——可是现在看清欢,自信款款,落落大方,也就放心了许多,没有再多说话。 清欢原来清心寡欲,凡事都看得云淡风轻之时或许还会克制一些,可是现在他对这赌博之事兴致盎然,竟然一局游一局,把在座的其他几人赢得面色发青——说实话,这里面并不是钱的事,而是输得实在太难看,任谁都不会好过的。 最后还是看着天黑了,楼兆开口劝阻了—— “这么些功夫,大家也饿了吧?不如一起去用餐吧,今天有空运来的澳洲大龙虾,听说很新鲜呢。” 清欢还未开口,那几人已经应和着说话,眼看就要丢下牌去填饱肚子了。 清欢挑挑眉,也懒得多言,直接把自己的底牌掀了,然后靠在椅背上,优雅地伸了个懒腰:“仍旧谢谢大家的筹码了。” 几个人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在去餐厅的时候听到清欢随口问了楼兆晚饭过后要不要再来玩的时候,纷纷开口说自己饭后有要紧事必须去办云云——心里都在想着,楼兆这小情人该不会从小在赌场长大的吧……如果不是在这里,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出老千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清欢听着楼兆来这白鹂俱乐部可没有白来,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的—— 第134章 上课 这一顿饭清欢吃得还是满足的,他尤其喜欢那一道橡树子伊比利亚黑蹄猪火腿,那是可食用的生猪rou,黑蹄猪是西班牙特有的“贵族”猪种,这种猪生前喜食橡木果。把那火腿薄薄地切下一片,那玫瑰粉红的肌rou夹杂着大理石般的脂肪纹理,咬下一口,有着浓厚的橡果香味,火腿的咸味混合着甘甜和果香,口感层次之丰富,回味起来让人想要吞掉自己的舌头。 口腹之欲……清欢几乎忘记了这种感觉。而吃甜食的满足感游是另一种——怪不得那么多人贪恋人间烟火。 席上罗列着的也都是黑白松露、鹅肝、龙虾、乳猪、生蚝等物,再加上一瓶82年的红酒作配,一顿饭焉能不让人满足? 清欢也就多喝了几杯酒,虽然不至于醉倒,可是也有些微醺了。 酒足饭饱,按理来说会有些娱乐活动,不过因为下午的这惨烈的赌局,那与会的几人都纷纷借口离去,一众人等在白鹂俱乐部停车场分别—— 上车的时候,清欢注意到那姜秀往自己这边偷偷看了好几眼,似乎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可是又不好说。 “那个姜秀是什么人?” “姜秀?”楼兆一顿:“你是说老郝带来的那个小情儿?” “嗯,我们在洗手间聊过几句。”清欢道:“那个老郝看起来年纪都能当他爸爸了。” “他好像是有心人送老郝的玩意儿,最近两次我看到老郝都带着他,估计正新鲜着呢。” 清欢想了想:“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也是你口中的所谓‘玩意儿’?” 楼兆脸上有几分尴尬:“我难得带人出来,你又长得好,他们不免会想歪了。” 清欢往椅背上一靠:“你下次记得和他们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