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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叫了几声,整个人更加局促,低着脑袋缩着脖子,恨不得隐身了。 林叶若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和这个孩子过多接触,无论是罗烈的人,还是只是个小少爷,更何况这个小孩还是个隐藏病毒,这种人都应该远离的。于是说了句“回家找你妈去,下周一来取结果。” 许多年,许多年过后,林叶若也在想,如果当年他少说一句话,或许结局会不一样。以至于,林叶若更加变态了。 ☆、吃饭 林叶若打发了小孩,自己去食堂打饭。折腾了一圈,错过了饭口,饭菜都是挑剩的,所剩无几还都凉的差不多了。林叶若拿筷子翻了翻,想起了小孩扔到垃圾桶里那带血的棉球,有些厌恶,索性全给倒进了垃圾桶,洗了洗手,回办公室了。 人不吃饭就会血糖低,血糖低就会头晕,头一晕就会脾气不好,脾气不好就会不开心。 林叶若有个原则,那就是他开心了,别人可以跟着开心,但是不能比他开心;他不开心,别人即使开心也得跟着不开心。现在,林叶若就很不开心。不开心,就得分析分析原因,转移转移,让别人不开心,自己也就开心了。 于是林叶若往椅子上一靠,开始回想一上午的行程。早上是开车来的,路上车不多,一路绿灯,比平时还顺,上午没碰到难缠的病人,自己的小护士没喷劣质香水,就一件事,就是中午没吃上皮蛋豆腐。没吃上的原因,就是让小孩给耽误了。分析到这,明白了,于是他给罗烈打了个电话。 罗烈这几天心情一直不错,在附近县城和人合伙建了个狗场,走私了几条外国小狗崽,品相还不错,此时正蹲在狗圈里逗小狗,接到林叶若的电话还挺开心,语调有点兴奋。这兴奋传过电话筒,到达林叶若的耳朵,林叶若听着就更加不开心了。 林叶若委婉的表达了下天气很好,祖国人民很热情,下班之后可不可以吃顿饭?罗烈答应的很爽快,并表示他请了。 罗烈这两天嘴淡,想吃点口重的,转着眼睛想了想,打了个电话,让人在川蜀人家定了包间,点了一桌地道的川菜。然后也不逗狗了,开车回了市里,顺便洗了个澡剪了个头发,早早的去了饭店等人。 林叶若进来时,罗烈把大长腿搭在椅背上,正在逗小服务员。小服务员被堵在屋里不敢叫不敢喊得,小脸涨得通红。 “你去倒壶茶来。”林叶若看小服务员长的实在一般,发了发善心,觉得可以解救下,就把人打发走了。 小服务员感激的看了眼林叶若,寻了个空挡跑了,至于能不能再送茶进来,就不好说了。 “你咋才来?”罗烈也不介意,放下腿,喊着服务员上菜。 “医院忙!”林叶若也没解释。 “你一个实习的,忙个屁!”罗烈也没多问,笑的人畜无害“我今天请你吃特色!川菜!” 林叶若抬眼看了看罗烈,有猫腻。 罗烈笑得更灿烂,服务员每上一道菜,都详细解释了一遍,什么巴蜀虾、什么水煮鱼,生动形象的好像自己才是那cao刀的主厨。 林叶若磨了磨牙,行,小子,你是成心找不痛快呢,我中午的火还没地撒呢。 “来,叶子,我们伟大领袖可曾说过‘不吃辣不革命’,来吃口吃口!”罗烈嘴上张罗的殷勤,心里头却等着看人出糗。 林叶若慢悠悠的夹了一块子,辣得头皮都麻了,喝了口水顺了下去。林叶若自小口味清淡,东北的几大炖,吃的已经是火冒三丈了,如今被罗烈点的一桌火红火红的刺激够呛。 “我这没去过四川,也不知道地道不地道,你点的,想来应该不错。”嘴上是如沐春风,春分心里已经开骂娘了“不过你少吃点辣把,这玩意刺激性太大,你的身体别扛不住。” 罗烈嘿嘿笑了,觉得有点不地道了“我张罗了个狗场,哪天带你去瞧瞧?” “记得打疫苗啊,,狗的”林叶若夹了筷子水煮鱼“还有你的!” 别说,吃了几口还够味“哎!你吃饭洗手了没?” “你们这些学医的,就是事多,不知道不干不净吃的没病啊?”罗烈倒了杯啤酒,干了。 “凡事还是注意点好。”林叶若继续夹鱼“那个小少爷,你还联系呢么?” “哪个小少爷?”罗烈摸了摸脑袋,最近自己洁身自好,除了养了个女大学生,挺久没出去玩了。 “就是被你送进去医院两回的那个!”林叶若漫不经心的问道。 “咋了!”罗烈有些心虚,林叶若脑回路不太正常,别发现了什么。 “没事,随便问问。”林叶若擦了擦嘴,不行,胃有点不舒服,回去得和瓶牛奶“有空去做个全身检查,小心得了不该得的病。” 他妈的,当医生就是脸皮厚,这话说得一本正经,比自己一个流氓还流氓“我可洁身自好的很,我有注意的……” “安全套?国产的可不一定把握啊!“林业若冷笑一声“你那个小少爷,今天可来做检查了……” “检查啥?”罗烈没太听明白。 “你觉得呢?”林叶若笑了,还挺开心“看得没得什么脏病,还有艾滋病!” 罗烈的脸色变了,从白到黑,从黑到红,然后归于平淡“是么?出结果告诉我下啊,我好交代下后事,告诉小妞以后哥哥没法保护她了……” 林叶若放下筷子“你还是离她远点吧,别给养歪了……”然后扔下罗烈“我吃饱了,不用你送了。”然后走了。 “歪了,也是你养的!”罗烈又夹了几口,被粒花椒塞了牙,“啪”的一声摔了筷子,结账走了。 ☆、偶遇 或许是医生的冷漠,或许是护士的粗鲁,也或许是那几管鲜血,许诺的恐惧和害怕即将达到制高点,辗转反侧,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也听不好课,行尸走rou般的过了两天。 熬到周四,许诺实在不想回教室,也不想回家,把书包扔给了夏雪,说句有事,就逃了课。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溜达,溜达累了就站在马路边看着行人或匆忙或平稳的脚步,他恶毒的诅咒所有人,诅咒卖烤地瓜的小贩收到□□,诅咒开公交的司机撞死行人,诅咒买袜子的妇女钱包被偷……许诺越想越好笑,笑弯了腰笑得眼角流泪。 过往的行人诧异的看着这个半大小子坐在马路边一边笑一边流泪,远远的围着,低声议论。许诺也没管,哭够了笑够了,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从人群间挤了出去,一步一步,走得稳稳当当。 许诺开始打腹稿,要用什么样的语速,要用什么样的语调,他想和李兰迪说。想的差不多了,找了个僻静的电话亭,开始播号码。手有些抖,号码按了几遍才按对。 电话响了9声,自动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