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
家的画面,可当热气腾腾的糖醋鱼端上桌时,又不是那回事儿了,程烟景放着面前的鱼不吃,偏去夹角落里的白菜。 乐易失望:“不爱吃鱼吗?” 程烟景摇头。 “那是不好吃?” 程烟景扒了口饭,漫不经心道:“你不用做这些。” 心被隐隐扎了一道口子,乐易挑着鱼里的刺,自顾自的把小块鱼rou放在程烟景碗里,蛮不在乎地说:“你只用告诉我喜不喜欢吃就行了。” 察觉到语气里的强硬,程烟景低下头去,安安静静嚼着,过了会儿,毫无预兆地轻唤了声:“乐易。” 这是程烟景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乐易喉咙咯噔一紧,露了个笑脸:“在!” “你之前说的答案,我现在想听了。”程烟景说。 乐易略一皱眉,僵着笑容,思索了好一会儿:“我不说。” “现在这气氛,不适合。说了就是给你一次拒绝我的机会,我又不傻,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他盯着程烟景的脸,坚定道:“等时机成熟我再说,反正就是你想的那样。” 程烟景放了筷子:“我想得哪样?” 乐易翘起嘴角:“这个问题问得好,最好每天问自己,每小时每分钟都问一次。” 程烟景有些恼了,直接说:“不要想了解我。” “偏要。” 程烟景不说话了,乐易抬头看了眼,又放缓语气:“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我管不住自己。”他压抑久了,一旦动了心思,好比老房子着火,不可收拾。 程烟景沉默了会儿,嘟哝:“我没什么好了解的。” “这不是你该cao心的事,你若是不爱吃鱼,我下次再做别的。”乐易挑出鱼刺,又夹了一块在他碗里。 以程烟景沉闷的性子,乐易硬拗着,他实在没办法。两人的相处模式,可以说一个积极进攻,一个消极抵抗,看上去攻方胜券在握,其实不然,程烟景决绝地时候自成一派,像千年古墙。 乐易收拾了厨房出来,程烟景已经仰在椅子上小寐了。 见他闭上眼,浑然当他不存在,乐易心里不是滋味,捏着手机假装看了眼:“珊儿说店里来了客人,招呼不过来,我先回去一趟。” 程烟景轻轻嗯了声。 空荡荡的面馆里,姚珊趴在案台看韩剧,抬头瞅了眼按下暂停:“怎么回来了?” “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姚珊十分意外地挑起眉毛:“这都要收摊了,哪来的客人,闲着呢。” 乐易也就找个借口让程烟景缓缓,怕逼急了有反效果,结果店里无事可做,他烦躁得很,干脆和姚珊提前收摊,又去找乔南。 乔南正弓着腰玩斗地主,像被烤熟的龙虾,看到乐易才绷直了:“乐子,来的正好,看我的飞机带王炸!” 乐易瞟了眼,这手牌确实顺,王炸四个二还有连对,他扫了一圈琳琅满目的水果,问:“有新鲜柳橙吗?” 乔南眼神不离手机:“怎么都要柳橙,我都要以为店里的柳橙是爆款了。” “还有谁要?” “老耿啊,前几天到新到货的时候,老耿就挑了几个走了。” “给程大夫?” “应该是吧。” 乐易心里不快:“也太热心了吧。” 乔南一听,乐了:“嘿!我都没吃醋,你这酸到哪儿了!” “什么吃醋?”乔南一嚷,身后竟传来一个低沉声音,身穿制服的耿青城走来,身后停着一辆蓝白警车。 “你怎么来了?”看见耿青城,乔南收了调侃,也不管王炸了,手机往桌上一丢,急匆匆问。 “出个急差,马上就走,车等着了,过来说一声。” 乔南关心道:“危险吗?” “去下边县里协助调查,很安全。” “那你小心,”乔南说着,又回店里挑了草莓和苹果,装了满满一袋:“带路上吃。苹果分给同事,草莓是今天早上刚到的,留着自己吃。” 耿青城忍不住揽住乔南的腰身,笑眯眯地捏了一把:“乖,过两天就回来了。”说完又瞧了眼乐易,想起先前的话题:“说什么吃醋呢?” 乔南笑道:“乐子谈恋爱了。” “那是好事啊,加把劲儿。”耿青城爽快地拍了拍乐易的肩膀,“先走了。” 乔南跑到路边,依依不舍地吸了半天汽车尾气,警车都没影了才一拍脑袋:“我的王炸!” 乐易皱眉,先在程烟景那儿碰了壁,又猝不及防看了一场秀恩爱,心里更堵了,没心思多待,转身要走,却被乔南一把拉住。 “喂喂,别走啊,柳橙都是前几天的,不新鲜了,给你点别的。”乔南神秘兮兮地提来一塑料袋,“新鲜莲子,今天摘的。” 乐易瞅了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阳,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莲蓬都上市了,盛夏快要过去,离宋朝生出狱的日子更近了。 乔南滔滔不绝:“咱们林城本地的莲蓬,今年第一批熟的。” 一颗颗莲子娇小可爱,裹在翠绿的壳里,乐易想到程烟景,也是小小的人儿裹着厚厚的壳,心里升起拿去给他尝尝的念头,细想这莲子长在水中央,倒也应了乔南那句‘程烟景和谁都隔着一条河’,不过就算程烟景是个莲子精,他也要游到河中间采了去。 乐易说了谢,挑了一小袋,盘算着午睡时间应该过了,又回了沉香堂。 迎宾铃清响,程烟景没回头,伏在一个中年男人腰间,眼睛几乎贴在男人身上,看上去像是在舔舐。 乐易只觉得像被花瓶砸破了头,血气上冲,抓住程烟景的胳膊猛地后拽! “啊!”男人禁不住叫了声,程烟景避之不及,一个踉跄跌在乐易怀里,慌慌张张地问:“怎么了?” 中年男人也呆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腰间一块手掌大的淤伤龇牙咧嘴地笑。 “没什么,热昏了头。”乐易松了手,压着心里烦闷:“你继续吧。” 乐易走到窗前,转过身抠着窗台一小块油漆,想抽烟又怕诊所染了烟味,烦躁地踱着脚,像踩缝纫机。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七星瓢虫落在绿萝的叶子上,被乐易手指弹开,滚了去。 男人涂了药,买了瓶正红花油走了,乐易才回过头说,对不起。 一个病人而已,他太紧张了。归根到底,程烟景太虚幻,他们可以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乐易却不知道他爱吃什么,程烟景可以任他待在诊所,却当他不存在。程烟景不仅是莲子精,还是海绵精,乐易捏一点,他就凹一点,以为捏住了,手指一松,他又还原了,还是方方正正的海绵。他迫切地需要得到他,心里才踏实。 乐易苦笑道:“我来了你都不回头。” 程烟景冷冰冰的开口:“不用看,我听得出脚步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