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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此事,师傅要打要罚便是。” 圆空年近半百,已有力不从心之势了,闻言气的浑身颤抖,“太子妃来还愿当日你师叔就说过,无事不要招惹荆家公子。今日之事,你逃不开干系,今日修书一封至太子妃,认错并保证今后不再有来往。” 如一摇了摇头,“师傅您的养育之恩我确难以为报,若是其他事我便应了你就是,可我当时答应过他,定不负相思意的。恕弟子难以从命。” 圆空云游四海,早已看淡这些浮云之事,但这如一,是自己从小一手养大的,圆空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让他走上弯路的。 “你可知他jiejie是太子妃,今后的皇后。天下觊觎这个以后的小国舅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你当真以为你守得住他,他愿意舍弃一切陪着你” “我不知道,师傅他既说过他不会负我,我就信他。”如一还是那副样子。 圆空到底说也是如一的半个父亲,也没有荆苓那样狠心,只说让如一在这里闭门思过,禁足。 荆苓左等右等等不来镜台寺的回信,却等来了荆奕笙绝食的消息。 荆苓紧赶着去了荆府,看到榻上荆奕笙面色消瘦的样子,知道自己是拦不住了。 荆苓抹着眼泪坐在荆奕笙床边,“你若喜欢他,那就去吧,何苦这样作践自己。我自知是拦不住你了,你快起来吃些东西,这副样子去他那里他也是担心的。” 荆奕笙闻言才开始吃东西,也差人给如一送了书信,却一直未得到答复。 荆奕笙这才让人去打探消息,知道如一被关禁闭已有好多日,荆奕笙暗自骂自己混账,竟让如一一个人面对这些事这么久。 荆奕笙连忙带着人亲自去镜台寺解释,连去五次,圆空大师都闭门不见。 直至那日,荆奕笙千求万求求了荆苓跟自己去镜台寺。荆苓原以为荆奕笙只是吃了闭门羹需要自己去当说客。 岂知那日荆奕笙自己准备了喜轿和迎娶的队伍,一路直接到了镜台山脚。荆奕笙让荆苓带一封信交给圆空,寅时自己自会上去。 荆苓也没多想,带着信上去了。后来有人来报,说荆公子在山脚下,亲自三步一叩首上山,说誓要让圆空看到自己的诚意,今日接到如一,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入自己家门。 荆苓一听就急了,呵斥圆空赶紧把如一送出来。 圆空定定的看着远处,似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荆苓又赶忙下山,想把荆奕笙拉起来。 荆奕笙笑了笑,“古有未名人上山求得一人白首,今日我荆奕笙上山只愿求得同如一携手。” 荆苓一听,只往旁边让了让,噎着眼泪跟在荆奕笙后面。 荆奕笙接着三步一叩,不多时,荆奕笙的额头就开始红了,有密密麻麻的汗珠一直滴落。 五万多步阶,竟是这样一一上去了。 那一年,洛阳盛传荆家荆公子为求娶一人,三步一叩首,五万多步阶,上了镜台山。 荆奕笙给如一拢了拢衣服,柔声道,“多注意身体。”,说完又在如一额头印上一吻,挥挥手让小厮送如一去镜台寺。自那年如一下山以来,如一每年都会在四月份回镜台寺清修一月,说是圆空大师既在一日,他总要回去,荆奕笙虽不舍,但也从来没有反对过。 岂知,刚过三日,荆奕笙刚从宫里回来,荆苓年前刚诞下一子,荆奕笙很是喜爱,近日如一不在,荆奕笙便进了宫看自己的小侄子。 还未到府里,就看见如一的小厮慌慌张张跪在门口,荆奕笙还未开口,小厮就立马说道,“少爷,如一少爷在镜台寺高烧不退,已经两日了。圆空大师无法,让我下山来寻您。” 荆奕笙一听也来不及怪罪为什么过了两日才来寻自己,立即命人请了大夫随自己上山。 如一每年来都住在当年荆奕笙住的那个院子,今日桃花还未盛开,只是点点嫩芽呼之欲出。荆奕笙赶忙进了厢房,如一只是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荆奕笙伸手去摸如一的额头,也被那温度吓了一跳。 如一既生了病,圆空也不好强留,便让荆奕笙带着下山了。 大夫只说是感染寻常风寒,数日便会痊愈,开了一方交给荆奕笙。而如一的身体却是一天比一天消瘦,脸色也一天比一天苍白。 荆奕笙无法,又求荆苓派了宫中御医前来,御医也只道是寻常风寒,不用过忧。 如一也总是劝着荆奕笙,只是寻常风寒,不用太过费心。如一只觉得自己每日越发疲倦,睡觉时间也越来越长,身体越发笨重,甚至在艳阳天觉得自己如同坐在冰窖一般寒冷。荆奕笙每天疲于朝堂,如一不想再让荆奕笙忧心,自是瞒了下来,不许下人多言,只说自己感觉好很多。 直到那天如一在床上止不住的咳,小厮接过如一的帕子发现上面全是血迹,如一面色入常,仿佛司空见惯一般。如一对着小厮笑了笑,轻声道不要告诉少爷。小厮点点头,看着如一那没有血色的嘴唇和开始瘦削的脸颊,突然感觉到了害怕,总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告诉少爷,眼前这个人就会消失一样。 那天傍晚,荆奕笙刚从朝堂回来,小厮终于跪在了荆奕笙面前,“少爷,我有些事情自知不能再瞒了,现在告诉少爷只希望你不要怪罪于我。” 荆奕笙虽是疑惑,却点了点头。只听小厮说,“如一少爷越来越嗜睡了,开始只是看书的时候睡着,我昨日竟在后花园里的树下寻到了如一少爷,刚从房里出来不过半个时辰。几天前那种艳阳天,如一少爷让我在房里添了三床被褥,然后才盖上歇息。如一少爷一直让我瞒着您。”,小厮突然声音颤了起来,“可是,今日,今日,如一少爷咳血了。少爷,您还是赶紧再寻太医来看一眼,我担心如一少爷怕是不行了。” 荆奕笙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摔碎手里的茶杯,“大胆奴才,谁人容你在此胡言乱语,”,然后眼眶就红了,“到底谁才是你主子,你竟帮他瞒了我这么久。” 荆奕笙立马让人去宫里寻荆苓,自己回房守着如一。如一只穿着中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歇息。突然像是做了噩梦一般,裹紧被子,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荆奕笙伸手去抱他,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荆奕笙想起之前晚上如一会在半夜钻进自己怀里搂着自己,还以为只是如一半夜做了噩梦,现在想想,噩梦怎会这么频繁。又想起如一之前每天天未明就起床,最近开始起的越来越晚,荆奕笙想,是自己对不住如一,竟是连这个都发现不了。 荆奕笙就这样抱着如一,如一也没有醒,只是轻声嘟囔着冷,荆奕笙起身去拿了另外一床被褥,把如一和被子一起搂进怀里。 不多时,荆苓带着御医到了荆府,只看到荆奕笙抱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