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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陌看了一圈,店里的都是男性。有许多人也在看他这个外来人,他们眼中有惊奇、有友好、有冷漠、有不屑、有敌意…… 不远处的偏落里坐有三排人,也许是楼上有什么新奇事物的缘故,他们个个伸着脖子往楼上瞧。 片刻后,老人下了楼来低声叫风云陌把衍灵叫人送他的令牌拿出来。风云陌只迟疑片刻,那楼上就跳下来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他的头发比在场的人都白,天已深秋,他却还摇着羽扇。 “星辞,每次叫你接人都磨磨蹭蹭的。就不怕衍灵真把你送给殿下喂鱼?” “你当人人都像你,心的颜色净是墨汁!” “嗯,你的心倒是挺白,半个时辰就能进来的路,你却带着这小子绕了八天,八天呐!衍灵都叫人来问好几回了你知道不知道?” “哎?你告诉我,一个路痴带着一块不会说话的木头要怎么找到你的破店!” 中年人翻了个白眼,对着被人污蔑成木头的风云陌自报说,他有名无姓,名叫荒泽。 荒泽拿着风云陌手上的令牌看了又看,似乎要验明真伪。他的神色有些怪异,之后又犀利的看了风云陌几眼,这才叫店中小二给风云陌安排了一间上房。 星辞叮嘱风云陌说,晚上别睡太沉,夜里三点会有一队来人带他上灵墟。 荒泽忙埋怨星辞多话,拉着他走到柜台前。 风云陌上了楼,荒泽又要转身拿酒去。 星辞不满的拉着荒泽问:“衍灵不是让你给他治病吗?你不治好,那小子就没有灵力,没有灵力他怎么上极道?你想让他把小命留在半山腰上吗?” “你急什么,我才是医者,我爱什么时候治,怎么治,那都是我的事。管好你自己那座煤炭山吧,我听说你的契灵都快把它挖空了。” “死小子,敢偷我的碳!” 星辞大叫着往外狂奔,荒泽看着星辞走远才,继续摇着羽扇,喊着四周的人聚到一块儿,开始讲起他最尊敬的灵墟王城。 风云陌尽管疲倦,他也不敢在陌生的地方睡得太沉,一直留心着屋外,听着外面传来荒泽和宾客的谈笑声。 从宾客的谈话里,风云陌才知道方才那荒泽是这里的店主。 荒泽没别的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和他的宾客们谈论灵墟王城的神秘秘境与往年的风云人物。 荒泽的开场白对于听惯了的店里小二来说,简直是种折磨。小二们不止一次抱怨,叫他换个别的讲,一个类似的故事听多了会叫人厌烦。 荒泽以前一直在讲一个换汤不换药的破烂故事,一个掉崖未死又有奇遇或者感动爱人的故事。第一位主角掉崖叫人们无比动容;第二个主角掉崖让人们很是怀念;第三主角掉崖人们就叹气说他傻;再后来的人再掉崖,人们就麻木的诅咒说:摔死了干净! 荒泽也不管,只说他懒,就喜欢一套到底,换来换去的他嫌累。反正旧人离去还有新人来听,他们又不知道,反正好糊弄。 没过一会儿,旧宾客就被他的开场白说走了一半。尽管坐下宾客不多,荒泽却依旧乐此不彼的说着有关王城的传说,说到兴头处,直激动的唾沫横飞。 最前排的年轻人抹了一把脸,不信他的的话,等着眼睛质问他先说的未免有掺假的成分,那王城里的事怎么让他知道? 那荒泽挑着眉,摇着羽扇说他没吹嘘,还说那王城里的冷倾邪都是他那儿的常客。 这时,众人都是一阵哄笑,没人把荒泽的话当真。 冷倾邪是鹿灵王唯一的儿子,是鹿灵族未来的王,那至尊神坻般人物又怎么会屈尊降贵来这么一家野店?即使这家野店有名气,也是不可能的。 夜幕降临,店里没几个人在。四周十分安静,只有声声蝉鸣,交织成片。 屋里的风云陌没有一点睡意,他坐在屋子里,独享着无边无际的沉默。 第4章 第四章:要命初见 临近夜间三时,荒泽说要给风云陌治病。荒泽见风云陌拿出鹿灵骨,他诧异道:“衍灵那老家伙没和你说这东西是假的?” 风云陌点头。荒泽面露古怪。 不多时,风云陌的灵力已全然恢复。只是,他的这种健康状态只能维持十年。 荒泽虽是鹿灵族医圣,在没有鹿灵骨的情况下也不能彻底根治风云陌。 如果十年后,风云陌还没有得到真正鹿灵骨,那么他就会回到病弱之态。 对此,风云陌并没有表现出有多沮丧。 如果说恢复灵力是风云陌今日遇到的最愉悦的事,那么接下来要发生的,绝对是他今天遇到的最糟糕的事。 荒泽神色莫测的对他说,要想上灵墟,通常是由极道上去,而极道上凶险万分。他说他知道一条捷径,可以轻松上灵墟。 自从第一脚踏进到野店开始,风云陌虽然面上不显,心里的那根弦却一直绷着。他不知道荒泽要玩什么花样。 风云陌一语双关的说,比起捷径,他更欣赏那极道上不轻易见到的风景。 荒泽说,风云陌必须和他走这一趟,因为有个人要他走这一趟,如果不去,他不可能活着进灵墟王城。 风云陌问那位要见他的是谁。 荒泽说,他只办事,不问人。 最终。 荒泽带着风云陌出了店,进了后山。 他们走了四五个时辰,直到第二日凌晨才到达目的地。 风云陌没有想到,这野店的后山,竟然别有洞天。 只见那一点青山,山绕翠湖,湖中又起云亭。 湖中锁着烟水,烟水锁着云亭,而那云亭锁着的是眉间智慧,手底匠心。 在云亭之外,亭与岸之间又修着九曲小桥相接,岸上种有一排柳树和几颗槐树。 山色空濛,水光潋滟,偶有白鹭排云直上,引歌长鸣翱翔于空。 须臾,一人由对岸踏浪而来,刹那间回旋落定,他一撩衣袍,就地而坐,白色的发散在他身后。未到冬日,却已惹一身霜雪。 他坐的并不端正,一只脚悬于水面,另一只脚曲着。他慢斯条理的化出一支竹竿,挂上一只体貌像极海葵的妖兽做饵,将饵投入水中后,他单手撑着下巴,神情慵懒的看着水中的波纹由聚到散,由密到疏,最后终归于无。 “扑通!” 荒泽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说倒就倒,还顺手把风云陌推了老远。 风云陌的心猛得打了个突,往后看了一眼,只见荒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挤眉弄眼的叫他别出声。 风云陌翻了个白眼,心道:就你方才那动静,耳朵堵着的都能听得见…… 荒泽表现如此慌张,他必定是认识亭子里的人,并且还极怕他。风云陌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所站的地方,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