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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包裹,隔绝着海中的一切。 鹿游原伸手摸了摸后面的水幕,海水像一片巨大的果冻,触手还有弹性。这种感觉和鲲鹏与关承的异能很相似。 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敢摘掉呼吸器。 “进来看看?”那个声音又说。 破败的大门内亮起柔和的光,似是指路一般。鹿游原握紧长.枪,脱下潜水鞋放进背包。定了定神后,朝内走去。 刚一踏进去,背后就响起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鹿游原回头一看,只见已经没有了大门的通道口,突然变出了一座陈旧的石门,把退路挡了个严严实实。 鹿游原翻身持.枪就砸,能穿透变异兽皮肤的枪尖,却只在门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印。 确认过坚硬度后,鹿游原果断收.枪。既然出不去,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他毫不犹豫地朝里走去。 门里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边的石壁上刻满了已经被腐蚀得看不清的壁画。走到底后,左边的岔路降下一块厚重的石门,而右边则再次亮起了光。 “你是谁?”鹿游原问。 “我即是我。”那个声音说,“你没有感受到我吗?” 感受个鬼!鹿游原在心里骂了一句。没想到那个声音却一本正经地反驳:“理论上来说,我大抵不算鬼。” “……” “你们对于鬼的定义,我不太能理解。但我和它们是不一样的。” 它说得认真,鹿游原却感到一股近乎于荒谬的毛骨悚热。他努力清空自己的大脑,跟着眼前亮起的光,慢慢往里走去。 方形的甬道渐渐变样。雕刻着各类异兽的石柱取代了墙壁,房顶变出了弧度,穿过一道门,他慢慢来到一个圆拱形的大厅。 这应该就是整座古城的中心。它宽而广,远处有一个发着红光的未知物体。 “你看见我了吗?”那个声音又问。 身后的光芒消失,脚下的台阶又开始发光。鹿游原跟着这些光,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在台阶的最下方,却又是一片广阔的平地。这种类似于斗兽场的建筑格局,让鹿游原更加警惕。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之中,他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可出乎意料的是,在这片平地的中心,却有一座形似棺材的高台。 “噗通、噗通——” 心跳变得极快,鹿游原伸手按了按胸口,才朝着那座高台走去。红光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台之上明亮的光芒。 “小施主。”有人喊他,“你终于来了。” 鹿游原眯着眼看过去,就看见湛寂盘腿坐在那个“棺材”上,正闭着眼笑看着他。 瞎和尚陈旧的僧袍垂在台上,跟着不知从何而起的微风轻轻地飘着。而他手里则执着一支开得正盛的紫藤花。 “湛寂师父?”鹿游原停下脚部,再不靠近。 “我等你很久啦。”湛寂说。 鹿游原抿了抿嘴,僵硬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带你回去。”湛寂又说。 鹿游原眨了眨眼:“你是怎么来的?” 瞎眼和尚脾气很好,他笑道:“我想来,便来了。” 谁知鹿游原却急退了几步:“你既是湛寂,那肯定有办法找到楼哥。你先帮我把楼哥找回来。” 那和尚闻言歪了歪头,很是不解:“我以为你很信任他,你为什么不信任我?” “我不信任湛寂。”鹿游原说,“更不信任你。” “为什么?他不是戳破了你的秘密吗?你们有共同的秘密,应当是朋友。你还和他不熟悉,所以不应这么快就识破我。” “我也没识破你。”鹿游原说,“我只是提出了一个我应该提出的要求。” “不懂。”那和尚说着,站起身来。他的僧袍卷着花瓣,带起了一阵清风,“那我要是这个样子,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跃下了高台。僧袍在微光中变成了一颗颗细小的光粒,粒子四散而出后,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整个人影都暗淡了下来,只剩下一张轮廓。 鹿游原心跳得更快。他将长.枪横在身前,全然防御的模样。那个影子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四周再次亮起,微光照亮了眼前的一切。鹿游原勃然大怒,枪尖隐约开始冒出火光。 “你到底是谁!别用他的样子!” “为什么?你说的楼哥,难道不是他吗?”顶着秦楼皮囊的人再次歪了歪头,“我给你找来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走?” “要哪儿哪儿不对的假冒伪劣产品,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楼哥?!” “你们真奇怪。”“秦楼”说,“你想要的难道不是这幅皮囊吗?” “开什么玩笑!”鹿游原的动作快过了脑子,长.枪直接送了出去!枪.尖狠狠地拦腰划过眼前的人,可手上却完全没有打到东西的感觉。 那人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鹿游原收.枪看着他:“幻影?” “大概吧。”他说,“你要是不喜欢这个皮囊,那你还喜欢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他也只是一组不完全的数据。你要是不沉迷这幅皮囊,还有什么可喜欢的呢?”那人喃喃自语,“小施主,你想回家吗?” “不是这里的家,是你原本的家。” “你想回家吗?” 第157章 天道 鲲鹏从沉睡中被唤醒。 这只大家伙第一次喝醉, 对于这种迷迷糊糊的感觉非常不喜欢,一醒来就要用大脑袋去拱关承。拱着供着就把自己拱出了水族箱,突然离水让它反射性的扑腾了起来,差点把关承的水族箱整个打破。 关承连忙把这个小祖宗送回海里。鲲鹏泡在海里,蹭着关承委屈的哼哼唧唧。 关承伸手不停抚摸着它:“小祖宗, 我现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你一定要完成。” “啾啾?” “这艘船,看到没?就这艘大船,你帮我送回去。路上谁要拦你, 你就喷谁。”关承说, “不许半途回来找我,但是允许你把船送回家后来找我。” “呼……嗷嗷!”元鹏鹏还在昏迷,没人能给它当翻译。关承拍了拍它,自顾自地理解道:“不接受反驳。你把船送回去, 我等你来接我,嗯?” 鲲鹏格外勉强的啾了一声,沉下去游到了驱逐舰的另一方,又冒出来啾啾直叫。 汪宏达看着他们的安排,忧心忡忡地问:“真要去?” “反正我已经被开除了, 你就当这是我又一次不顾军令的私人行为。”关承说, “我家那个大傻子,就拜托你了。别让人欺负它。” “除了你谁能欺负得了它。”汪宏达看着鲲鹏叹了口气, “你们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吗?” “你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