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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不忙,”小五引着简直往后院去,“前院的生意都请了人,寻常不唱曲的时候,大家伙都在后面歇着,我就是闲不住,来前面搭把手。” 后院中的石桌上已经上了点心香茶,楚初拎着一个托盘,低着头站在石桌边上,好像是罚站一样。 简直看着他笑了一声,坐到桌边,“人呢?这桌上的东西是特地给我上的?” 小五笑着说青姐等人歇着去了,楚繁袖穿着一身薄红长衣从上房施施然走了过来,“怎么?有我陪着,还用别人吗?” 简直尴尬的笑了笑,按按太阳xue,开始从储物袋里掏东西,“也没带什么昂贵的,都是各地的特差,这个呢,叫海带,吃着对身体好。还有这个,鱼干,你们尝个鲜。这个是北边的毛皮,天也冷了,大家做个手捂子什么的正好,还有这个……” 简直一边说一边从储物袋里掏东西,说着说着,那边站着的楚初啜泣了起来。 简直疑惑的停了手,把楚初拉到身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错了事情挨罚了?” 楚初拧着身体挣开简直,噔噔的跑进上房,关上了门。 “这,不会是我惹的吧?”简直哭笑不得。 楚繁袖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将简直面前的鱼干拿走,放到腾出来的桌面上,“带了这么多东西,又说了这么多话,先喝口茶再说。我还没问你这一路上都怎么样呢。虽说我走南闯北些许年,可还真没出过海。” 简直摆摆手,“别提了,海上也没什么,要是不刮风下雨的,就静的很,呆的人急的慌。” 楚繁袖扫了一眼小五,小五接收到眼色,笑着上前,“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这东西也够了,你就别往外掏了,给自己多留着一点儿吧。”小五把东西往一块摞了摞,“不过你这袋子真是神奇,能装这么多东西啊?这要是丢了,岂不是一身的身家都便宜了别人。” “那当然不会。”简直笑了笑,“这东西只有我能用。” “原来这样,那就好那就好。”小五点点头,“喝茶,吃点心。尝尝咱们云鸿戏班新出的香茶点心。” 简直又打开储物袋,“等下,我记得我给小初带了几串彩珠,这东西琉璃一样,颜色鲜亮的很,给小初戴着玩。” 简直伸手在储物袋里摸索着。楚繁袖看着简直的手,不知在想什么。小五看看桌上的茶,又看看低头的简直。 正在这时,前院跑来一个小二,“主家,大堂里来了个人,说是找简侯爷。” “找我?是谁?”简直抬头问。 小二摇头,“不知道,只说是找简侯爷。” “难道是邱勇?也可能是廖文。”简直终于掏出了彩珠,“那我就先走了,以后得空了再来看你。” “哎,”小五端起茶盏,“来了一趟,送了一大堆东西,连口水都不喝……” 简直接过茶盏,一饮而尽,把茶盏递了回去,“好了,别客气了,以后有空了再来。” 小五没接稳,茶盏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简直哎了一声,弯腰去捡,被楚繁袖半搂住上身,简直忙挣脱开了。 楚繁袖站稳身体,撩起眼皮看着院中的树,“不过是个杯子罢了。” “好好,那我走了。”简直尴尬的笑了笑,匆匆转身离去。 他跑到大堂,看到堂中站着的赵大海,顿时一阵头疼。 “怎么是你?”他错开赵大海的拦截,径直出了云鸿戏班。 赵大海追了上去,“侯爷,您听我说啊。” “有什么可说的,谁知道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简直走了几步,捂住腹部,一阵内脏痉挛一样的疼痛袭来,他瞬间白了脸,出了一头冷汗。 “侯爷,您没事吧。”赵大海扶住简直。 简直摇摇头,从储物袋里拿着药瓶,拔了塞子直接向嘴里倒了一整瓶子的药丸。入口即化的药液流入腹部,立即缓和了疼痛,只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简直只觉得脱力。 赵大海冲路边某个地方点点头,简卓从轿子里走出,带着轿夫轿子跑了过来。 “侯爷,累了吧,坐轿子回去。”简卓舔着脸上前。 简直点点头,被两人搀进了轿子。 轿子一颠一颠的走着,他靠坐在轿子里,脑子放空,也不管轿夫带他去哪,他现在只想闭着眼睛。 昶王简卓神情激动的带队走进驿馆。 京城的驿馆内是一个个四四方方的院子。简卓让轿夫直接把轿子抬到他那院子里的房檐下,才低声喊,“侯爷?侯爷?到了。” 简直刷的睁开眼,“到哪了?” 简卓搓搓手,“到我的这个驿馆的落脚地儿了,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吃了饭再走吧。” 胃里似乎还残留着绞痛,简直怎么可能会有胃口。他走出轿子,直接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有什么事情早说,你们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简卓使了个眼色,赵大海把轿夫带了下去。他又招呼起简直,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简直倒了杯水。 简直看着那水,眉头紧皱。 “那个,其实我想说的是……”简卓闪烁其词。 “直说吧。”简直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简卓也是感受到了简直的情绪,赔笑了两声,“那个,这个事呢,真是叫人难以启齿。” “既然不想说,我就先回去了。” 简直站起要走,被简卓拉了回去,“再等会儿,等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啊。” “长话短说吧。”简直也是真累了,他又坐了回去。 简卓搓搓手,“咱们简家上数六代,我那太爷,和天长君是兄弟。这个侯爷也知道。后来我那太爷承了天长君的荣,封了个昶王。只是自太爷到我这一辈,五代都是单传。如今我都快四十了,还没添上子嗣,这王位怕是到这儿就断了……” 简直漠不关心,“这和我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简卓伸着脖子,“都是一家人。你看我呈了奏折,把王位让给侯爷如何?” “我不做!”简直严词拒绝。 “哎,”简卓苦大仇深,“那要不,等侯爷有了孩子,能不能,能不能过继一个,你看咱们简家的王位,我也不能过继别家的孩子,这无法给祖宗们交代啊!” 孩子孩子!又是孩子! 简直一掌扫去,桌上的杯子摔到地上,水泼撒到简卓的鞋子上,杯子也碎了。 简卓一点儿也不气,上前拉住简直的胳膊,“侯爷啊,要是不介意,就把我当哥。这有什么不满意的不高兴的,自家人直管说出来。千万别憋在肚子里,啊。” 简直见他这样的包子样,心里的火反而更大了,推开简卓,他大步走出驿馆。 简卓追到驿馆门口,伸着脖子喊道,“那个,等有空了,我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