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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是魔鬼,世界真美好,不要暴躁。 柏以凡控制好语气:“你不是要回家,不收拾行李?” 然而音量没能控制好。厨房里柏爸柏妈都听到了。 柏妈:“怎么了?凡凡好像跟谁吵架,不是又跟可非打起来了吧。” “我去看看。”柏爸拿着锅铲往外走。 柏爸出了厨房,却看到柏以凡对面站着的是谢岁辰。柏可非坐在客厅梗着脖子看他俩。 谢岁辰站着想,才想起刚才院门外的对话。 谢岁辰:“是回家。” 柏以凡皱眉,显然没听懂。 谢岁辰:“我不是说要回谢家去。就是回家,从院子外面到屋里来,回这里的……回到屋里来。” 显然是个误会。回家又不是回谢家。 柏以凡:……大叫好,叫我语死早。 柏以凡一本正经:“螃蟹,你知道卟噜卟噜卟啦啦吗?” 围观群众柏爸柏可非:…… 谢岁辰认真摇头。 柏以凡:“那是个外星人,我的语文启蒙老师。所以我的理解力跟随老师一路出了错。对不起啊,你说得对,回家就是回这里。” 谢岁辰莫名其妙乐了。 柏爸转身又进了厨房。 柏妈边洗菜边问:“怎么样了?” 柏爸:“没什么,两孩子闹着玩儿呢。” 柏爸继续开火炒菜,过了一会儿突然转头问:“梧桐啊,凡凡学说话那时候,是你陪着他多点的吧?” 柏妈摇头:“这个我不跟你争功劳,他那会儿好多话都是你教的。你还教孩子狗叫,不记得了?” 柏爸:…… 柏爸脑袋上好像飘起一行字——卟噜卟噜卟啦啦。 柏妈又想了想:“不对,那会儿可非会说话了,他教的比你还多。凡凡最开始会说的字,就是锅。大概就是在叫哥哥。” 柏爸立刻高兴了,舞起锅铲虎虎生风。 而柏以凡的语文启蒙老师,卟噜卟噜卟啦啦的正主柏可非,此时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似乎在想事情。 柏以凡洗手回到客厅,柏可非盯着他看。 柏以凡:“干嘛?” 柏可非:“你和小谢……” 柏以凡:“啊?” 柏可非:“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柏以凡:…… 柏以凡:“让你别吃那么多糖,脑袋都糊住了。去放鞭炮,等会儿就要吃饭了。” 柏可非穿上外套去外面放鞭炮,放完回来吃晚饭。 年夜饭自然丰盛,话题天南海北的。偶尔柏以凡欺负下柏可非、谢岁辰,逗柏爸柏妈哈哈笑。 柏家不把谢岁辰当外人,说到家里的话题也不避着。不过大家都有分寸,一点都并没提及谢家的事情。 吃完放烟火,柏以凡又去做孩子王,再掐着时间奔回来,指着电视跟着冯巩大声说:“我想死你们啦!” 总之柏以凡上蹿下跳,乱蹦跶。 倒是柏可非钻进屋里去。 柏以凡:“肯定和詹玥打电话!” 柏妈:“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小白眼狼。” 柏以凡立刻蹭过去:“老妈老妈你放心,我不娶媳妇儿。” 柏妈伸手就抓住柏以凡的耳朵:“胡说八道,我还要给你们带小孩呢!” 柏以凡嗷嗷叫:“让柏可非生,生一窝。” 谢岁辰坐在一边低头剥橘子,剥完却把橘子放在茶几上。 谢岁辰说:“叔叔阿姨,我去打个电话。” 柏爸很赞同:“是该打,替我向你家人带个好。” 谢岁辰点头,去屋子里拿了手机,穿上衣服却出门了。 柏爸柏妈看电视没在意,柏以凡听到了关门声。 柏以凡:打电话还要吹冷风? 柏以凡拿起茶几上的橘子,边吃边踱了出去。 出门走几步,看到谢岁辰站在路边,电话倒是没打,手指间零星点点光,腾云又驾雾。 谢岁辰察觉有人转头,看见柏以凡,立刻把烟掐了。 柏以凡撇了撇嘴:“别给我妈看到,唠叨死你都是小事。” 接着柏以凡大谈柏妈的英勇事迹。 柏以凡:“想当年我爸人高马大,好一干烟枪,愣是被我妈治了。不但唠叨还武力威慑。我爸把烟藏哪儿都能被换成话梅糖。好么,路上遇到一朋友,打招呼说来支烟,掏出烟包,一抖全糖块。” 据说对方当时配合着拿出火柴,一看话梅糖差点笑抽,火柴抖落,洒了一地。 柏爸每每言及此处,都要哀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那人。 柏以凡:心理阴影比天大比海深。 可惜对熟螃蟹用这招不管用。 好在眼前这只是生的,没那么大烟瘾。 柏以凡宣讲完,谢岁辰笑,也不想抽烟了,两人一起回去。 柏爸笑着问:“又跑哪儿玩去了?快零点了,我去煮饺子,凡凡去叫可非,别跟女朋友打电话了。” 柏以凡得了上级允许,正大光明去偷听。 奈何这屋子隔音太好,愣是没听到,只好破门而入:“柏可非!” 柏可非趴在书桌上,写笔记。 柏以凡:…… 柏以凡:“你吃不吃汤圆?” 柏可非疯狂点头:“要芝麻馅的!” 柏以凡关门出去跑进厨房,又给柏可非添了袋汤圆。 煮好,柏可非也去了餐厅。 柏以凡把汤圆给柏可非端过去。 柏可非吓得没敢接:“凡凡,你没事儿吧?” 柏以凡:“再不接,信不信我用汤圆糊你一脸!” 柏可非麻利儿地接过汤圆。 柏妈:“吃完了也差不多该睡了,明天早上还要去拜年。” 说起拜年柏以凡有点犯愁。 拜年当然要把谢岁辰带着,但是去老柏家,那气氛实在太糟糕。 柏以凡琢磨着得给谢岁辰打个预防针。 于是临睡前,柏以凡坐在床边:“螃蟹,我有个事儿跟你说。” 表情高冷,语气认真。 谢岁辰正从衣柜里拿军绿色的新衣服,听到柏以凡说话,配合坐下。 柏以凡酝酿开口。 仔细想来,跌死之前,柏以凡也没有机会详细说过家里的事。 家散掉的那段,柏以凡说不出,柏可非的事倒是说过一点,都是愤怒。至于自己的亲戚,家散掉了,柏以凡跟他们也就没有更多来往,柏以凡甚至不知道曹妆妆后来考了个什么大学。 柏以凡也就没必要对谢岁辰说这些添堵了。 没想到跌死之后,倒是一桩一件都交代出来了。 不过柏以凡没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而且还说的挺高兴的。 柏以凡:“话说郑国的老大叫郑伯……” 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导入,引出柏可非选科问题。 柏以凡:“我就把柏可非一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