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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谛一秒清醒。 柏以凡特开心,跑过去:“胡老师!” 胡老师两年不见还是从前那样,冷冰冰。 胡谛:“嗯。” 眼神在柏以凡和谢岁辰之间转了转。 胡谛:“长高了。” 柏以凡:…… 胡谛:“还胖了。” 柏以凡:…… 胡谛:“生日快乐。这两天忙着踩相亲的傻逼,礼物没来得及准备,日后补。对了,我之前给你的素描还在不在?” 柏以凡不知道胡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了头。 胡谛:“你把你自己的那张和谢岁辰那张拼一拼,能成一张,大概是这样。” 胡谛看了看周围,只有一个柯颜。胡谛抓过柯颜,拿了他一只手摆了个半心,自己再配合摆了个姿势,挤出一个笑。 两只爪子合成一个心形。 一秒,胡谛把柯颜塞回钢琴边。 胡谛转脸:“两张素描拼一起,就是刚才比划那样的。” 柏以凡挠了挠头发,谢岁辰垂下眼。 胡谛:…… 柏以凡打起精神:“胡老师,你手上的墨水没洗掉。” 胡谛低头看手。 钢琴声再响起,胡谛跑去洗手了。 胡谛回来时,柏可非和尤成都来了。 人到齐,元苗苗做介绍。路语茗、楚修宁、柯颜是明星组,柏可非、尤成、柏以凡和谢岁辰是学生组,胡谛独一个。 “美工组。”胡谛一本正经解释,“美丽的美,工作的工。” 元苗苗两眼一亮。 接下来,元苗苗一直在和胡谛扯东扯西。 柏可非则和路语茗聊电影。 谢岁辰去找了楚修宁。 楚修宁:“向家里人出柜?不好说。我向家里出柜时,还没遇到小路。而且他们都是混娱乐圈,这事也不算稀奇。我就是周末吃早饭的时候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谢岁辰:…… 楚修宁的经历不具备任何参考价值。 楚修宁察言观色,补充:“小路出柜时,也没有和我认识。但情况和我不一样,路叔叔和他好多年不说话。前年他回……他突然不倔了。又回家几次,软磨硬泡,我跟他一起被揍了一顿,然后就好了。” 谢岁辰:…… 柏以凡出柜的时候,自己要陪着。 这时柏以凡走过来,楚修宁突然说:“不管过程多艰难,只要父母是真爱子女的,终究有接受的一天。但喜欢的人如果不坚持,可能走了就回不来了。” 柏以凡:…… 这时元苗苗喊开席。谢岁辰拉着柏以凡去餐厅。 一个大蛋糕,十八根蜡烛。 上书:凡凡十八岁成人啦啦啦! 谢岁辰看着蛋糕心情很复杂。 生日歌演唱等级不俗,路语茗主唱,柯颜配乐。大家跟着哼哼,特开心。 柏以凡问谢岁辰:“之前在家许过愿了,再来一个会不会太贪心?” 谢岁辰:“不会,把我今年的愿望匀给你。” 柏以凡乐,毫不客气许了一个宏愿。 十八岁成人,生日当然不能只吃蛋糕。元苗苗开了一瓶香槟,谢岁辰喝了一口就放下。 柏以凡倒是兴致高,到处和人碰杯。 香槟度数低,柏以凡又是不易醉体质,咕嘟咕嘟好像在喝白开水。后来开心起来,抱了瓶红酒当白开水。 柏可非看着他胆战心惊:“凡凡你少喝点,醉了怎么办?” 柏以凡乐:“我又不是你,你以后做导演谈项目,可以拉我去给你挡酒。” 柏以凡说的也没什么错,他喝完精神抖擞。倒是柏可非喝了两杯,先一步迷糊起来,自己跑去沙发上躺平睡着了。 柏以凡失笑,跟过去抓了沙发上的抱枕把柏可非埋了,只留了张脸在外面。 柏以凡坐在沙发边,看客厅另一头人群闹哄哄,再转头看身边这个。 光落在柏可非脸上,浓眉大眼,还挺帅的。 然而柏以凡总是回想起跌死之前见他那次,柏可非枯瘦如柴。 柏以凡趁机戳了戳柏可非的脸:“从前我多想打你一顿,现在只想你好好的。你和老爸老妈要是从来没……消失过,该多棒。我就什么都不怕,和你们吵和你们闹撒泼打滚谁都不要,然后光明正大啃螃蟹。一天啃三次,周末还加餐。” 再一脚踩空跌死,了无遗憾去喝孟婆汤。 想着柏以凡自己都乐了。 这时尤成叫:“凡凡快来,行酒令走起!” 大家都闹起来,谢岁辰也被灌了几杯。 喝最多的还是柏以凡,然而什么事儿都没有。口齿清晰,思路敏捷,划拳一点不输,还能替谢岁辰挡酒。 元苗苗:…… 酒精麻痹儿媳妇酒后乱内什么计划,宣告失败。 就这么闹腾了一个下午,倒了一片,柏以凡帮着谢岁辰把他们一个一个扶进客房去。 干完这些,谢岁辰拉着柏以凡:“你没喝多吧?喝多的话也别走。非要回去的话,我送你。” 柏以凡:…… 柏以凡斩钉截铁:“我喝多了!” 谢岁辰愣了一下。 柏以凡继续:“还醉了!” 谢岁辰笑起来。 柏以凡:“但是这里的客房没空着吧?” 楚修宁和路语茗占了一间,尤成一间,柯颜一间玩吉他,胡谛一间已经完全是躺平了。 谢岁辰:“我的房间还没被占。” 柏以凡:“那就委屈一下,和你挤挤吧。” 谢岁辰牵了柏以凡的手上楼,柏以凡强调:“我喝醉了。” 谢岁辰乐。 到了房间,柏以凡扑到床上滚了两圈。 柏以凡躺着,四仰八叉:“我觉得,还是你上次买的那张床软和。” 谢岁辰在柏以凡身边躺下:“那以后你常去吧。对了,礼物。” 谢岁辰坐起来,摸了摸口袋。 柏以凡依旧躺着,看谢岁辰折腾。 谢岁辰拿出一个乐队挂坠,这是很久之前约定好的。挂坠下面吊着把钥匙,这是新多出来的。 谢岁辰把这一串放到柏以凡手上。 柏以凡:…… 柏以凡举起钥匙,怎么看怎么眼熟,好像跌死之前用了好几年的那把。 柏以凡:“这个我不能……” 谢岁辰:“你喝多了,还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谢岁辰把钥匙拿过来,干脆塞进柏以凡的口袋里。 柏以凡:…… 柏以凡:“你等等,我就是喝醉了,你不能把我当死人!我还是会清醒的,然后口袋里多了串钥匙是怎么回事儿?这个设定不对啊少年!” 谢岁辰却不管,把柏以凡按下去,又在他身边躺下,手指碰了碰柏以凡,犹豫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 柏以凡没挣扎。 此时日薄西山,满室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