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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该是鸽食。 等了许久,才有一个小姑娘前来应门,见她头上梳着双髫,显还未及及笄,但星眸流转,皮肤白皙,端端已是个美人胚子。打开屋门,定睛看时,咯的一笑:“这位公子怕是寻错门了。” 颜少青道:“我来拜访一位故友,还请姑娘带路。” 那小姑娘又是咯的一笑:“这屋子就只我和几只鸽子,我既不认识公子,难不成公子的故友,是那几只鸽子?” 她年纪不大,却甚是古灵精怪,笑嘻嘻冲着院内叫道:“小白,小灰,二虎,阿牛,你们谁认得这个俊俏公子,便吱个声。” 想来这一连串名字,都是起给鸽子,听到笼中叽叽咕咕一阵闹腾,那小姑娘摆出侧耳聆听之状,随后笑道:“它们都不认得公子呢!” 颜少青无心同她玩闹,向她扫了一眼,道:“姑娘喜欢鸽禽,改日我便送一对雪鸽给你,只当下我身有要事,耽误不得,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那小姑娘双眼放光道:“此话当真?” 颜少青道:“我从不食言。” 那小姑娘伸出小指,作势要与他拉钩,说道:“那便说定了,你不许耍赖!” 突然听得屋中人声响动,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铃铛,领贵客来西厢。” 铃铛扁着嘴道声是,回过身偷偷掩嘴说道:“不许耍赖!” 颜少青哑然失笑。这跳脱性子,倒教他想起某人少时的模样,但转念又想到他此时不知身在何处,轻叹一声,走进里屋。 这旧屋是四合院式的三进三出结构,不到深处,不得窥其奥妙,颜少青由铃铛引领,走到西面的一间屋舍,站在门外,已可闻见缕缕书香,推门而入,便见四面墙壁都打凿成了柜架,上面满满当当全是书籍,一个老者坐在藤椅中,脸上须髯茂盛,将半边脸都遮没了。 他手边有一方矮几,上面铺着笔墨纸砚,和十几根打磨过的竹管,颜少青略扫了眼,便即移开目光。 见铃铛在门外探头探脑,老者开口道:“铃铛,你先退下。” 铃铛嗔道:“每次都教人家走开,神神秘秘的。”一跺脚,拉着个脸跑远了。 老者放下书籍,长长叹了一声:“我猜到你要来,但你要的消息,我给不了。” 颜少青径自走到屋中坐下,道:“这世上,竟也有百晓生给不了的消息。” 原来这老者,正是江湖中被称作武林智者的百晓生,他苦笑道:“三十多年前你就该明白,有些事,并非是我不愿,而是不敢。” 颜少青道:“你品评兵器谱,便已得罪了半个武林,如此尚不畏惧,这天下间还有何事能令你感到害怕?” 百晓生叹道:“若非害怕,又何必龟缩在这里。” 颜少青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谁能想到百晓生会藏身于街角巷尾,靠养鸽度日。” 百晓生道:“我藏得再好,也逃不过阁主耳目,自然也逃不过许多人的耳目,若将关于那件事的消息告知予你,明日江湖上便再没有百晓生,兵器谱也到此为止,阁主是明白事理之人,请三思而行。” 颜少青凝视他道:“我执意之事,没人能够阻止。” 百晓生皱眉道:“阁主可在此得到任何消息,我分文不收,只除了那件事。” 颜少青道:“其实你只需说声不知道,我便没理由逼你。” 百晓生微微一笑:“自砸招牌之事,我不会做,也不屑做。” 颜少青点了点头。百晓生只说实话,正因如此,兵器谱才能成为武林中的排名宝典。从椅中站起,负手踱步道:“我走这趟,是要向你买一个消息。” 百晓生霍然色变,心中哀叹:该来的终归要来。正想身后之事,却听对方说道:“法雨寺血案,究竟是哪方势力所为?” 听他所提并非那件陈年往事,百晓生心下舒了口气。这一惊一乍之间,他身上冷汗浆出,被风一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起身点了炭盆,待到屋中暖和些许,才坐回椅中,翻看手边信笺。 颜少青端坐椅中,并不催促。他相信百晓生定会给出答案,而且是他想要的答案。半盏茶的工夫,他自对方手里接过便笺,上面赫然是几个极为熟悉的名字,将便笺丢进炭盆,起身告辞:“三日后,雪鸽送到。” 百晓生面露尴尬之色:“我那孙女不懂事,教阁主见笑了。” 抬眸看时,来客已然走远。 出了旧屋,忽然空中一声鹰啼,颜少青张开右臂,一只隼鹰俯冲而下,乖巧的落在袖上,他见鹰嘴上叼着一块破布,瞳孔骤然缩紧。 “风儿……” -- 第135章 第十七回:画堂朱门人情冷,图穷匕见盗乾坤 “都道相思苦,原来只此般,何时心可死,须以吾身先。”可身死了,心为何还在痛?难道做了鬼,自己对他仍不能忘情? 宇文无极啊宇文无极,你枉称男子汉、大丈夫,为何连个‘情’字都堪不破? 大雪纷纷扬扬,如柳絮,似芦花,自天穹撒向人间。 杜家父子乘坐的马车远去之后,白茫茫的雪地上,忽又出现四匹健马,正是自淮阳出发的白若离一行。 铁蹄踏下,冰珠与雪沫齐飞,经过一处雪丘,马匹突然受惊,白若离忙夹紧马腹,才不至坠落马下。 四人勒住缰绳,俯身探看时,只见厚厚的雪丘中,伸出一截冻得发紫的手掌,牢牢握住了马腿。 方惜宴打马上前,说道:“这是甚么鬼怪?说起阵法堪舆,道爷是个中行家,但若论驱邪捉鬼,可是半分不会啊!” 沈遥云跃下马,用拂尘扫去地下积雪,不消半刻,雪地上便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但见这人嘴唇乌紫,鹰目紧闭,身下的积雪都被胸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心下一惊,脱口而出道:“是他!” 白若离跟着跃下马来,看过这人伤势之后,摇头道:“奇怪,奇怪。这伤真是好生奇怪,明明穿胸透腹,却留有一丝生机,不会立刻殒命。 见他眉头直皱,沈遥云道:“他可还有救?” 白若离道:“那要看他是甚么人了。” 沈遥云清楚这位名医的脾气,说道:“听闻白庄主从不救黑道之人,那这位岚山阁的七当家,白庄主是救还是不救?” 白若离没见过岚山阁的七当家,不过对方持剑荡平千秋殿之事,却有所耳闻。眼下万剑山庄和岚山阁等同于孔怀兄弟,同气连枝